第19章(1/2)
倘若我的噩梦真得来自外因,社会上将有多少人被这种意淫的力量所祸害呀。事实上,有的人专门购买秋波,以春梦来充实自己的睡眠,在他们看来,有梦的睡眠无疑是在睡眠中又多存在了一个时辰,毕竟,无梦的睡眠一无所有。必须的睡眠埋葬着宝贵的时间,何况是人类兽性中的色性呢。所以他们购买秋波,以带来春梦的快感。
社会以它固然存在的疾病涂炭着生灵,因无奈与这种社会形态,生灵将这种涂炭视为风气或生活。
被梦造访过的人们深有同感,噩梦消耗着人的精力。它在我们不期然的睡眠中已经将我们为第二日所休养的一部分精气神掠取了。善意的梦赐予我们力量。
力量的给予有多种方式,比如教育、爱情。
梦这种不能完全成现实的事物,对我们无形的影响却是真实的。
我在梦中与她接吻。像交配那短暂的快感一样,所有的快意充斥到大脑的意识中。仿佛身体的每份感觉在这短暂的接吻快感中都凝结于大脑意识,并以全身的快意流转为脑海支撑着这种动作中的快意。人们说飘飘欲仙。确实是这种感觉,深情的接吻同交配时的有一种灵魂与身躯美妙共识的感觉。这感觉令人欲仙欲死。诚然,永远是般的短暂。因为灵魂与身躯不可能持久共识,要么灵魂被躯体拉下世俗这趟污水,要么身躯被灵魂奴役。
梦中,我为何会被她征服,用来消耗自身的力量呢;又为何会轻意投入到与她的做爱中呢。我在逃避它,以对那份美好同学之梦的回忆来逃避yín_dàng又深情的噩梦。梦中,如果我没有对她动情,又何会发生感官的快意,又何会投入她的胴体。梦醒后,我赤裸裸感触到自己不爱她,对她带给我的快意没有丝毫感觉。
她咬断了我的舌尖,在与她接吻是,感到自己的舌尖被她咬了一下,紧接着她推开我,满嘴鲜血地对我淫笑着。太真实惊恐了,以致击醒了我的睡眠。我借着宝石的荧光从床上起身,擦亮了可燃冰。可恶,富豪的她居然没有一面镜子。为何整个风暴角只有一面镜子呢,以私有的方式被公用着。虚荣的人们总想站在它面前自赏。好奇的人们既想看一看它,又想看一看它中的自己。
我一面俯身望着水盆中的自己,一面想,年轻美貌的她从不照镜子吗。太不可思议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会每天光顾位于蛇尾二楼的那面绿镜。也许没有爱人的她是无需自赏的。
手掌大的蜗牛在水盆边沿缓慢的爬行,宛若一个神秘的沉思者。行动缓慢却不笨拙,这是这个商化物性社会正需要的,也许是救治它的唯一良方。人人都应该放慢生活的脚步,人人都应该变得静静的单纯又深沉。这样,才可令上火的社会不再焦躁,人人才不至于感到世态炎凉人性冷漠。如果我能够改变它,我愿意背负一切,我愿意下地狱。
天呀!我竟然有两个舌尖。
不是今夜这场梦,我永远也不会注意到自己有两个舌尖。回顾来到风暴角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感到最为现实的是自身的自由与进入咒语区。我回忆着自己在咒语区发生的,嘴上不断重复着与大青蛇的对话。不知不觉间,自己重复着话语进入了睡眠,进入了梦中。梦中,我接着与大青蛇的对话。它留给我一种声音,我学语般重复着,像小孩生怕忘了母亲的叮嘱似的。
晨曦穿透落地窗照射在床榻上,这双光滑温暖的慈手抚醒了我。我迷离着眼睛望着美好的太阳,揉揉眼从床上爬起。啊!房间里的格局变了。不变的只有这对大海贝。难道昨夜有人趁我入睡后移动了这些。这力量太奇妙强大了。
总有一种力量贯穿我们的生命;总有一种力量主导着生灵;总有一种力量是世道的产物,并维系着世道。看不见与看得见的力量纵横在我们的生命时空里,其中必须有一缕是我们自己的,并以此来对它们进行转化,并最终化为自己独有的一股力量。这便是个人的生命量。
人蛇世界里有邪。邪是什么呢?感觉邪与咒语这个奇妙而怪异的力量生死相关。一梦醒来,室内的格局发生了改变,说明一种强大的力量潜伏在蛇头里。或者,蛇头是一种强大的机器。这座城市就是一部机器呀!每个人都想操控它,我也想。我是为改变它而到来的。
最终大衣橱吸引了我。它身上每一块骨骼的形状发生了转变。潜藏的被暴露出来,用来迷惑人的再次潜藏起来。我抚摸着一节节骨骼,突然上百条洁白小香蛇从骨骼中探出前半身,散发着令人骨骼松软的浓郁香味。我相信,如果不是梦的力量从我口中爆发,我一定会沉醉香气,从而被小香蛇蚕食。
“啊拉搜!”我听见自己大叫着。这叫声并非来自我的心底,而是梦中与大青蛇重复的语言在现实中通过我的嘴再次说了出来。所有的小香蛇潜缩回骨骼,整个蛇头的格局再次发生转变。我环顾,有一种整个房间如机械般复活的微妙感觉。仅仅十秒钟,蛇头里的格局变回了睡觉之前。我闭上双眼,确信自己再次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我闭上眼后,大青蛇悲悯的面容浮现在我脑海中,它对我说,“这是万一咒。所有咒语在它面前都会解咒。所有咒语在它面前也会恢复它们对物体的寄生。”惊得我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万一咒:“啊拉搜。”
蛇头的格局再次发生转变,我在用心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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