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六还是十(1/2)
布莱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当她想明白血的意思, 才知道艾利克斯为什么之前飞得那么低。
米迦勒能根据艾利克斯的血液找到他。但当那些血落入大海, 随洋流奔逐扩散。无论他是通过气味也好, 还是血液中的某种成分也好,势必会给他的跟踪工作带来极大的困难。
艾利克斯的血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米迦勒一定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才不得不用这样自损的方法暂时避开米迦勒。
布莱尔促狭地想, 或许把他的血抽干会是一个好主意, 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最大的麻烦现在压在她的胸口, 差点让她一口气提不上来, 昨晚这个混蛋亲得她意志迷乱,自己下一刻却睡着了。差点想让她暴打重伤病患。
在简单处理过艾利克斯身上的伤势后,布莱尔自己也困了。结果早上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个重物死死压住自己,同时一双手臂像钳子一样把她锢得死死的。
布莱尔想呕血, 觉得应该体谅病患,背上伤口不好受压,再一想不对,回想起当初在地狱,他也喜欢这样做。
“这位混蛋先生, 你能把您的粗胳膊从我的肩上移开吗?”她咬牙。
没有任何回应。
布莱尔动手, 想把他翻到一边,自己下床, 其结果是某人像竹子一样, 打掉一节, 又往上长一节。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切实把它当成了枕头。
“你是什么大龄婴儿吗!”她压着火气说。
这个人一定是天生就克她,布莱尔被强压着不能动,脑子里就自动回想过去的倒霉保姆经历,心头的火气就跟着越来越大,她打量艾利克斯的侧脸,他闭眼埋头睡觉的时候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可以说是纯净无害了,但被她脑袋里的小火一烧,就转化成邪恶的小黑云团。
她怀着不好的心,吻了吻他的嘴角。
成功地看到他无法抑制地笑了后。
一口咬上他的下巴。
一声气急败坏的的痛呼。
餐厅里
艾利克斯学乖了,坐在布莱尔对面,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布莱尔看他用手撑住脸,挡住被咬的地方,另一只手则用来吃饭。
她的叉子往空中抬了抬,故意朝着对面人脸的方向,下一秒艾利克斯面上霍然变色,抄起托盘,把它竖起来挡在前面。
叉子放了下来,叉走了沙拉碗里的一块苹果。
“你做什么?”布莱尔眨着眼睛,明知故问。
艾利克斯似乎笃定米迦勒在短时间内不会找到他,所以布莱尔没有再在意这件事。总之,不是她挨打,他应该心里有数,不然也不会有闲情参观她家。
对高科技物品,艾利克斯似乎格外有兴趣。大概在修道院待久了,与社会有点脱节。
布莱尔思索从托尼那里拿一套战甲的可能,如果让老贾穿着再系上围裙,应该能把他吓唬到。
她的眼神落在已经和娱乐机器人玩篮球的艾利克斯,微微加深。
竟然有这样怪的人。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压着的东西,这东西一方面压着他,一方面又给予他平常人可能到生命终结之时也无法窥视的力量。布莱尔不觉得他喜爱它,但他在使用它。
就像她一样,却又不一样。
如果他现在的笑容出自真心,那么就已经比她强很多,她很难从生活中汲取快乐,她并不真正在乎每件事,更多的是用眼前的事忘记内心的空洞。
克苏鲁世界入侵地球,地狱力量渗入人世,这些事情,说她不担心、不在意、不关切是假的。但要说多在乎,她也没那个立场。人类社会如果毁灭,无非她也就是彻底进入另一种形态,或许还能找到新的族群。她更害怕的,可能是要以新的眼光打量世界。所以她的行事作风,只能算作一种积极的随波逐流,她做了一些事,好阻止某些人的目的,但要说多大努力,也不尽然。
不过她确实很想弄死撒旦来着。
“艾利克斯,你爸爸……”她坐在庭院中,看着他投篮,欲言又止。
他们都知道她指得是谁,大部分超自然文学、影视作品最后一切都会归根到家庭问题。其实说恶魔之子是撒旦在地面的代言人这个说法,本来就很可笑,在地狱,有时候布莱尔都搞不清尅阿斯和上帝比起来,撒旦更想搞死谁。
玛门想当这个威风凛凛的恶魔之子,取得统治人类的权柄,还不是被康斯坦丁呼叫撒旦给怼了回去。
连玛门都是这种结局,以尅阿斯给地狱和撒旦造成的麻烦,还没被弄死,完全因为,一撒旦弄不死它,二想拿它当核武器。
很难说撒旦现在还有没有占领人间的意思,但是布莱尔觉得他至少没有让他的儿子们统治人间的意思。大功一件,何尝不是对权威的挑战?
艾利克斯将篮球托在手中,看着它转动。
“你讨厌他。”他肯定地说。
他不需要布莱尔作出回应,他当然知道布莱尔讨厌他。
布莱尔平静地看着他。
球在空中滑出抛物线。
“我也讨厌。”
跃入篮筐。
有过了几秒,布莱尔垂下眼,弯了嘴角。
“你不要看看你原先的翅膀吗?”她突然说道。
艾利克斯无可无不可,他对全息投影的兴趣还要更大一点。
不过当他看到展示柜的时候,还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用它?”他敲了一下玻璃,发觉里面黑色的翅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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