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袭土匪(1/3)

总共挑选出了12名没有夜盲症的家丁和8名身体素质比较好、胆气比较壮、平时经常上山打猎、晚上也能看的见的庄户汉子，按照徐大爷的命令，每人不穿盔甲、不带长兵，只携带短兵刃和弓箭；出于对瘟疫和寄生虫病根深蒂固的恐惧，徐阳要求每个人都用葛布把全身包括头脸都严密地包裹起来，连手脚都要包起来，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用针线紧紧地缝住。大热天的被包裹的这么严实大家自然满腹怨言，但在徐大爷凶狠地瞪视下谁也不敢违抗。

这支小队伍在大约晚上六点左右出发。出发前三个渣渣醒过来了，赵立坚决要求加入队伍火线立功，徐阳看着他被打得胖了一圈的小脸对他能保留多少战斗力表示怀疑；赵立声称自己作为前侦察兵，身体素质好的很，这点小伤不算个事儿；鉴于徐阳殴打泄愤的时候收着力没下狠手，估摸着这厮也不会有什么内伤，只是看着比较惨，就开恩给了他这个机会，至于这厮会不会临阵倒戈什么的，徐阳压根就没考虑过。

冯科见赵立有了立功的机会，犹豫了下也表示要加入。这家伙身体倍儿棒，只是被瞿莉莉打了几个大耳刮子，身体状态完全没问题；但徐阳估计冯科的心理状态恐怕还没调整好；但万事总有第一次，徐阳需要的是帮手，又不是冯科的妈，还得看这孩子自己的表现，也就答应让他参加了。瞿莉莉看到其他两人都要出战嗫嚅着也要同去，徐阳毫不犹豫拒绝了；看到瞿莉莉悄悄松口气的模样不禁暗自一笑。

两名回来报信的斥候也要辛苦下，作为向导带着队伍再跑一趟；加上守在原地的两个人，徐家庄出战的总人数就是27人，这些人要去对付人数是自己六倍左右的敌人。

队伍的气氛很奇怪，没有什么悲壮的感觉，也没什么恐惧的情绪，更看不出什么必胜的信心之类的，总体上就是两个字——麻木。徐阳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这是长期以来的生活形成的，唯有不断地鼓励，并且拿出恶霸的姿态来施加压力，双管齐下，总算多少提起一点精神。

沿着崎岖的山路众人一路疾行，抵达目的地之后大概是不到九点；要是按照时辰计算应该是戌时；但徐阳对这套自己不熟悉的计时方法没兴趣，反正我是大爷我说了算！

离村庄越近，发现的尸体就越多。土匪们显然没什么防疫的意识，或者是因为根本不打算在这里过多停留，尸体就在地面上摆着，已经开始散发出臭气。斥候用暗号和留守斥候接上头，队伍悄悄地摸上了小村旁边的山坡。村子里点燃着数十只火把照耀的通明，土匪们正在村里吃喝玩乐，不时传出女子的惨叫哭号声。眼前看到的土匪们几乎全部全身赤裸，看着就像天体营一样。徐阳大致数了一下，正如斥候所言，100多人的样子。队伍悄悄地潜伏下来，几个人被派出去沿着村子周围扩展侦察，回报的结果正如徐阳所料，这帮土匪根本没有派出警戒！

徐阳感到疑惑的就是这些土匪全都身材矮小，也就一米五多一些的样子；难道这些都是倭寇？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盛夏的山林中蚊蝇众多，大量的尸体周围更是一团一团的。包裹的紧紧的小队队员们心中暗自感谢徐大爷的霸道，不然光周围这些苍蝇蚊子就没人受得了！

一直折腾到深夜，土匪们渐渐地安静下去，逐渐进入了梦乡，只有少数女子还在低低的呜咽，但很快就招来了土匪的喝骂声和耳光，不久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没几个土匪进屋子去睡，全都在露天三三两两赤身而卧。点燃的火把也次第熄灭，小村一片黑暗。

队员们悄悄的摸进去，火把熄灭之前大家就基本记住了土匪睡觉的位置，盯了这么久，早就心中有数了；这时候分片包干，开始逐一收割生命。不是刺和砍，只是用刀割脖子；悄没声一刀下去连气管都割断，就算挣扎也没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是发出低微的“咕咕”声。

虽然是在杀人，徐阳觉得好像和秋天割麦子区别不大，大家都是在弯着腰埋头收割！这是徐阳第一次亲自动手杀人，但奇怪的是他对此没有一点心理反感，就好像自己只是在厨房里切菜一样。尽管手头在杀人，徐阳心里就暗自琢磨，自己这强大的心理适应力是哪来的？好像在出发之前，自己对要去杀人这件事就没有一点心理上的不适，也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就像徐家庄村民的表现一样，就是麻木！这心理状态也能传染？或者是那个小霸王本身就不把杀人当回事？

真正摸进小村子割麦子的连同徐阳在内只有10个人，其他人还是在村外警戒，负责接应和拦截逃敌。冯科也被放在外面了，这种割麦子的场面冯科十有八九要坏事，徐阳不想把这些兄弟的性命和徐家庄的兴亡寄托在冯科的心理素质上。冯科肯定是无法承受的，因为不仅是在杀人、在杀土匪，连那些无辜的女人也无差别的屠杀！谁能保证女人们醒来不会大声尖叫呢？

“有人摸进来啦！兄弟们抄家伙啊！”

快乐地割麦子的行动被一声惊恐地嘶叫终止了。这口音徐阳听不大懂，但估计是这么个意思。土匪们狂呼乱叫着爬起身来。

“官军剿匪！跪地不杀！跪下！跪下！跪下！”

刚醒来的土匪们蒙头蒙脑的乱撞，根本不知道黑暗中冲进来多少人；敢于抄家伙反抗的其实没几个，人人只顾着逃命。听明白喊话的算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