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入长安(2/2)

有一天，明世隐告诉我可以游览一下长安，不过只能我一人独行。他的徒弟奕星给了我棋图，这个棋图相当于长安的地图，防止迷失方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长安东市这儿，人群车马络绎不绝。无论是长安富贵人氏，还是西域乡人，抑或是楚汉三国，皆过往于此。从初级产品到精致华物，无一不在此相聚。

我想，我应该买些什么，送给妲己或者给自己留作纪念。从一声吆喝到另一声吆喝，街摊上并没有出现能够一眼动情的事物。对于我来说，既是嫌弃初级产品的低劣，又是感叹精致华物的贵重。

走着走着，眼前隐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张良，我想知道，他刚刚是藏在人群里，还是匿于我的目光中？

好奇着，我往前抬步，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呀！张良！”

他上下打量着我，嘴唇微动，似在言语，却不是回答。

“你在说什么呢？”

“你好呀！林童！”

听见他叫我的名字，我有些讶异，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与你一样，是和衣服说话！”

他的话耐人寻味，逐渐地，我才了解，他自行修成言灵术，能够与万物交流。

确实，他和我的衣服交流，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知道他的名字，并非通过这种方式，他是误会了我。

他又告诉我，他随着马车车队来到这儿，是为了明世隐而来。他在热闹非凡的东市里，和过往人的衣衫交流，每每不能得意，知在星途小院，却不知详细地址。

由于我知道他的名字的缘故，有了误会，让他觉得我有些学习言灵的潜质，因而他想教我。而我觉得，他想教我，不止是这个误会，还有对我更加深刻的了解，他从我的衣服里，得到了我的一切信息。

说实话，学好一门英语，都让我十分头痛，何况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语言呢？因而，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语言，交流的工具，是万物之间的联系。掌握全世界的语言，能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与变化。了解人的唇语，了解人的心声，人间不再有误会，不再有纷争。了解万物的心声，万物可与我为一……

张良如是说着，可惜言者谆谆，听者藐藐，说教总是不耐听的。

他还没说完，而我却早已悄悄离开了。

很幸运的是，我不但成功地摆脱了张良，也在某个摊位上看到了心仪的物件。

四颗精致的狼牙绳链，竟然随意地摆放在便宜的货架上。很快，我与街摊人达成了买卖交易的共识。

在我把狼牙绳链套在左脖子后，便漫不经心地散起步来。

不知不觉，我走上了朱雀大街，来到了朱雀门。在朱雀门上，看到令人兴奋地痕迹，是李白，是李白的诗，“欲上青天揽明月”。

紧接着，按照奕星棋图的指示，我来到了西市某处酒楼，欲受口福之享。

在酒楼里，我还没有吃多少，就听到周围人们议论纷纷。

“我说，你这个打西方来的人，可知道长安的三大传奇？”

说的人，是酒汉闲人，听的人，是罩着黑色风衣的。

“不知道！”

“这三大传奇分别是明世隐的占卜、长安的夜鬼、李白的诗。”

话音稍落，另一个酒汉闲人露出不满的颜色，立即反驳道：“难道李白的剑术不能称作传奇吗？”

随即，他的话引来一片嗤笑。

“别在这里笑死人了！李白的诗虽绝天下，但剑术嘛？一般般，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李白的诗的话，谁会在和他比剑的时候留手认输呢？”

……

夕日欲颓，在我归途的路上，照出我不安的身影。

我在想李白，想李白的诗和剑。

朱雀门上的痕迹，应是仕途。李白选择试剑天下，是为了证明自己，而今却被自己的诗误了。是乐哉？是悲兮？

路上，并没有给我一直想下去的时间。一个男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思想撞了他满怀。

我抬头看时，他的眼睛，令人窒息。

那是一双正常人的眼睛，却有着不正常的魅力。黑色瞳孔释放着温暖的目光，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世界，他的人生过往。

“影！”

自称之后，他握着我的手脖子，以右手圈右手。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时，我的右手脖子冒出了十三颗痣，时而隐隐作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