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难念(2/3)
痛哭不止。不知过了多久,觉得一条温暖的湿帕子敷在了眼睛上,却是陶文琳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卞氏握了陶文琳的手道:“我的儿......”
陶文琳也红了眼圈,她何时看到母亲如此失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母亲不是去找二婶了吗?”
卞氏深吸了一口气,扯了笑出来:“没什么,别担心。”
陶文琳如何肯罢休,急切问道:“母亲是长嫂,二婶怎敢给母亲气受?”
卞氏摇摇头,眼泪却涌了出来。
陶文琳腾的一下站起身:“我去找祖母评理!”
卞氏慌忙拉住陶文琳:“不干你二婶的事儿,你别惹祸。”她强拉着陶文琳坐下道:“娘这辈子是看到头儿了,只盼着你和你哥哥能出人头地。”
陶文琳反手握住卞氏的手道:“娘也要告诉我究竟受了什么委屈?我看着难受。”
卞氏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是陶府的大奶奶呢,谁又能给我委屈受,不过是自寻羞辱罢了。”她看到陶文琳仍然一脸不平,深恐以后在跟二房的相处中带了出来,忙吩咐道:“以后待你二叔二婶不妨亲近些,我看陶文瑜就时常去二房,看看二房的势头,你和你兄弟的前程怕是还要落在上面,端着长房嫡出的架子在这陶府里可不就是笑话了。”
陶文琳羞红了脸,道:“娘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娘教导我们气不可移,腰不可折。”
卞氏苦笑了声,道:“这也是你外公曾经教导过我的,可是你外公就是因为太孤傲,仕途不畅,连告老的积蓄做个田舍翁都勉强。还是我拿了......”看了看女儿瞪大了眼睛,便咽下去脱口的话,只理了理陶文琳垂在耳旁的碎发,轻声道:“娘亲也不是让你去攀附什么,不过该低头时切莫逞强,架势,架势,若没人架着,你上哪里得势去。”
陶文琳双眼中氤氲着泪水,低下头不讲话。
卞氏知道她在这陶府一向是被宠着,捧着的, 猛一下却是不能承受,不肖说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便是自己也是当了十年的无忧无虑的大奶奶,竟也妄想去压制黄氏了,才有今日之辱。只是她的女儿一定要凭风借力嫁入夫强家宁的好人家,才能消了她心头大憾。
她问道:“你可知承恩公家二公子的帖子送到了你小叔那里?”
陶文琳身体一震,抬起头,轻点了一下,,就见卞氏撇了撇嘴:“那你可知这帖子也送到了陶文梧那里?你小叔素有才名倒不以为奇,那陶文梧却只是个名次略前些的秀才罢了,怎的就有人巴巴送了请帖?”
陶文琳低头不言。
卞氏冷笑了声道:“你二叔皇恩正隆,是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可你大哥却没有个好爹让人来结交。”
陶文琳轻咬了唇,小声道:“只要大哥肯上进,何愁不能出人头地呢?”
卞氏叹口气道:“我的傻孩子,虽都是秀才,陶文梧是可直入国子监的贡生。你大哥可怎么办,没有名师教导,如何在学业上有所成听说赵二的春宴上,国子监的老师学生且不少,你大哥若有机会结交一二,岂不大善?只叹你们托生在大房,若不自己打算,越发没有立足之地了。”
陶文琳看着这较与往日大不相同的母亲,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当夜在床上翻腾许久,待到翌晨,陶文琳吩咐厨房做了芙蓉羹,拿了食盒盛了,领着小丫鬟亲自送到陶国襄的院子来。
“前几日听祖母说小叔爱用芙蓉羹,今晨起就让厨房做了。”陶国襄见到陶文琳本就小吃了一惊,只是面上不露,又听了这几句,便知有后话,先让人收了汤羹,果然又听陶文琳问道:“小叔接了承恩公府月末的春宴帖子,却不知究竟是哪一日,娘亲也好让下人们备好车马,省的耽搁了小叔的行程。”
陶国襄笑道:“倒也不用,我已打算回了。”
“啊......”陶文琳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只笑道:“本以为那赵二公子也是位奇人雅士,堪堪能与小叔相交的。”
陶国襄忙道:“你所闻不差,赵二公子文武全才,是个腹中锦绣的趣人,只是这酒宴乐事,去了一家就不免要去另一家,索性也都免了。”
陶文琳笑笑,状若无意的又提起大哥陶文栋总不得法,做学问尤其辛苦,总该劳逸结合得话来,方才离去了。
陶国襄却盯着那碗芙蓉羹食不下咽,他想了片刻,便起身吩咐丫鬟收拾了餐桌,自行去了致远斋陶文梧的住处。因他经常往来致远斋,是以仆妇都习以为常,也无需通报,便进了陶文梧的书房,陶文梧正眯着眼对着寸余长的青玉细细端详,不时还拿起刻刀比划几下。
“怎么刻起小印来了?”陶国襄走近了问道
陶文梧这才发觉陶国襄到了,忙笑着招呼:“小叔来了。”放下刻刀,将青玉小心放入锦盒,又喊丫鬟进来沏茶。
陶国襄拿起文梧放入锦盒的青玉,本以为是普通玉石,却不想是成色极好的和田青白玉,颜色匀称,色泽光盈不见杂色,虽比不得水头极好的上等羊脂玉,却也很是不差了。
陶文梧看陶国襄摩挲着玉石,便道:“文姜送来的,央我刻一方小印与她。”想起她请人刻印时,颇为颐指气使的样子,便苦笑道:“要为字画鉴赏,契约花押,拜帖落款......竟是要六面印。”
陶国襄再细看玉石,点点头道:“大小质地倒也合适。”
陶文梧接着控诉道:“她说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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