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笑死人了(1/2)

“你!”那潘乌被阿云竹筒倒豆子般的话语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脚点往地上的枪头上轻轻一点，那柄枪便弹到他的手中。

“你想干什么？”阿云一怔，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白夜石也是一惊，急忙上前将阿云挡在身后，他记得王魁叔的话，让他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阿云。

“拿枪啊，倒是你，你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哈哈。”这潘乌终于占了上风，居然高兴地开怀大笑起来。似乎将失去同伴的悲伤已经忘了干净。周围人也被两人的小孩子脾气给逗的开怀不少。那阿云一时气极，奈何顾忌他那把明晃晃的钢枪，倒也不再顶撞。

当大家再次出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换成了步行。杨熊几人发现，除了那潘乌之外，那潘老其实极受大家尊重。有了他的照拂，潘家山众人对杨熊他们的态度也不错。有几个健谈的年轻人还对林营村的历史和建筑很感兴趣。

晚上的时候，林中的风已经停了下来，潘家山众人便直接在路边围成一圈，燃起几堆大大的篝火，将马背上托的肉食和美酒拿了出来。一边烤着兽肉吃，一边喝着美酒。明天应该很快就到青木镇边界了，这些护送者的任务就算完成。剩下的路途和考验，只能靠这些初始弟子自己去完成，其他人只能说是有心无力了。杨熊俩兄弟虽然没有喝的酩酊大醉，也是脑袋昏沉沉的。还不断劝着白夜石和阿云：“好好喝，今天晚上好好放松一下。明天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酒足饭饱之后，除了轮流值夜的人之外，其他人就在篝火旁休息。白夜石在杨虎的相劝下，也喝了半壶酒，肚子里热乎乎的，但脑袋却很清醒，因为对他来说，这可是第一次在空旷处过夜，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倦意完全被新鲜感所取代。裹着厚厚的衣裳躺在兽皮垫子上，红红的篝火照在他的身上，白夜石感觉非常舒服。耳中虫鸣鸟叫、风吟兽吼的声音在人群中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有趣。深邃的夜空，万点繁星点缀其中，今晚似乎特别明亮。遥望夜空，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就是父亲出事的那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有一个强大而神秘存在告诉白夜石，可以让他摆脱烦恼，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白夜石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如果那个梦境哪怕有十万分之一属实的可能，那么就让自己通过明天得考核吧，这便是自己最大的烦恼。

一阵倦意袭来，白夜石恍惚中觉得自己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渐渐升到了空中。当他低头的时候，他能看见自己躺在篝火旁沉睡的身体。渐渐地，他感到自己不受控制的越升越快，周围那美丽的星空中似乎藏着一个狰狞巨兽，要将自己拉扯进自己的口腹之中。白夜石想挣扎，却无手无脚，只感到极度恐惧，直到觉得自己要被撕裂开来，才猛地惊醒过来。

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睡在篝火另一边的阿云，她睡着了，但夜里比较凉，她蜷缩的很厉害，皱着眉头。白夜石从自己的大包袱中翻了翻，找到了一张薄毯，心想着母亲的仔细，将那件薄毯盖在阿云身上。渐渐地，阿云的眉头便舒展开来，脸上刮起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正在做着美梦。听着耳边大大小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白夜石辗转反侧，心里苦恼着自己为什么偏偏做了个噩梦，而其他人都睡得这么沉，这么香。他抬起头，接着远处篝火的光，看见大家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忽然，他看见一个人从篝火边起身，朝远处走去。“是潘乌。”白夜石看清了他的身形。只见潘乌走到营地不远的地方，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他此刻不睡觉，在哪里干什么？”白夜石心里好奇，心想反正睡不着，过去看看吧。为了不打扰大家，他轻轻起身走了过去。他看见值夜的汉子盯着他，看见他朝潘乌走了过去，便不再理他。

“谁？”潘乌低喝一声，他背朝营地，听见有声音接近，猛地转过了头。却是看见林荫村里面最小的孩子朝自己走了过来。

“是我。你在这里干什么？”白夜石心下好奇，但对于力量的渴望，让他对这个潘乌既好奇又崇拜。

“我在练功，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岂能知道。”潘乌低声道。

“练功？”白夜石借着月光仔细一瞅，此刻潘乌正平举钢枪，后脚站地，前脚提起，身形站定。果然是在练功！而且很厉害的样子。想到潘乌刚才说的睡在地上的那些蠢猪，显然将自己排除在外，心中有一丝欣喜，看来潘乌把自己和他当成了一类人，便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吗？”

“你？你随便。只许看，不许问，听见了没？”潘乌低声道。

“嗯。”白夜石点了点头。虽然潘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白夜石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很喜欢他这种牛逼闪闪、自命不凡的样子。学者潘乌的样子，白夜石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提起前脚，但用后脚站立。只是这样站着不甚平稳，仅仅十几秒的功夫，白夜石便再也平衡不住，东倒西歪起来，只好换了个脚站定。就这样，白夜石频繁换着双脚。而那潘乌却始终像一块石头一般纹丝不动。心想不禁暗自佩服。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时间，那潘乌前脚一落，那柄钢枪猛然向前一刺，发出“呜”的一声枪响。白夜石便学着样子，将那根小树枝往前一送。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