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土地改革(1/2)
小柔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嘴里喃喃道:“我真的好累,这都要怪你呀小哥,你必须得赔我损失。”
也是,现在的小柔有些憔悴,没有那晚初见时那般水灵。但我可不敢接这个话茬,这个小柔爱美,喜欢拿男人充电……
我顾左右而言他:“小柔,晚上想吃点什么?”
小柔说:“我们不睡觉,也不吃东西。”
“啊,那不困不饿?”
“闻味就成。我更好养活,只要在你身边,有你体味伴着就中,嘻嘻。”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担心,赶紧舒展一下筋骨,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看来睡觉时阳气没被她吸走,不禁长长吁了口气。
小柔撇撇嘴说:“瞧你那胆小的样儿吧,还老爷们呢,哼!小哥你跟我在一起不用害怕,真的,我从来不主动祸害男人,但要是碰到上赶着找倒霉的,我也不会惯着。”
“你……会咋样?”
“我会‘采阳补阴’,嘻嘻,吸干他的骨髓!”小柔说得不动声色,我听着却有些毛骨悚然。
正说着话,玉琴姐从阳台那儿飘进屋来。
“斌子,你睡好了吗?……刚才从兴旺村回来的手下说,那毓秀阿姨放出话来,以后见到县城刑场附近的魂魄,杀无赦!……”
见我一脸懵逼的表情,玉琴姐进一步解释说:
“毓秀阿姨就是大海哥的妈妈,她是兴旺村那一片的鬼王,她女儿叫小英,也很厉害。今天我们打架的地方,是县城的刑场,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在那儿我说了算。”
怪不得呢,玉琴姐能短时间内招来那么多鬼魂,原来她也是鬼头。
平复了一会儿,我说:“玉琴姐,还是接着讲你的故事吧,争取今晚讲完好不?明天或许还能见到海爷爷。”
玉琴姐犹豫了一下,坐到床边,接着悠悠说道:
“我们说到哪儿了?……对,爷爷赌博把家败光了。
日子不咸不淡地一年年往下过,虽然清苦些,但一家人在一起,还是有奔头的。
奶奶说爷爷后来再没有去赌博,安心田里的营生。
浪子回头金不换,李家老太爷时常接济我们,后来还将村东头的两亩薄田租给了爷爷,说是租,可哪年也没收过租子,跟白送一样了。
后来解放军来了,全村老少都表现得十分友好,管他们是哪一派的呢,反正扛着枪都不好惹。
部队住了几日就走了,留下两名干部走东家串西户,开始发动贫下中农闹土改。
村里谁家地多谁就是地主,稍微少些的就是富农,干部说地主富农是和贫下中农不共戴天的剥削阶级,要被彻底清算。
村民们起初都不太相信那些话,大家平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怎好意思撕破脸去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娘呢?
更不用说明目张胆地去分人家的东西了,土改工作一度陷入窘境。
那时村里最大的‘地主’,就是和我们老张家一道逃荒来兴旺村的李家了,全村最好的地都属于他们家——是他们一镐头一镐头从生荒的乱石丛中刨出来的。
干部们绞尽脑汁,想给土改工作打开缺口,后来就从村里的几个穷得恨不能吃鼻涕渣的二流子入手,深挖他们吃苦受罪的根源。
这其中就包括原来在我们张家当长工后来又去李家出苦力的孙大眼。
对于孙大眼我现在还是有些印象的,他一条腿瘸,走路一颠一颠外圆也非常鼓,恨不得时刻准备着从眼眶中挣脱出来。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出身真实名字叫什么。奶奶说他当初来到兴旺村时,腿上就带着枪伤,倒在我们老张家门前不肯起来,恳求太爷收留他,说只要给口吃的什么活都愿意做。
就这样,长有一双牛眼睛的他留在了张家,农忙时耪田锄地看着也是把好把式,闲着时就放牛放羊也很像那么回事儿,力气大饭量也不小。
后来张家破败了,没办法再养活他了,他就去李家做工活命。
也不知道干部们用了什么攻心战术,使得孙大眼大彻大悟痛恨起当初收留自己的李家。
干部们如获至宝,进一步做孙大眼和一些穷得掉渣的农民——包括我爷爷的工作,也许了好多愿后,兴旺村土地改革暨批斗大会终于召开了。
孙大眼第一个跳上台,抬腿就是一脚,把戴着高帽弯腰站在台中间的东家踹了个四仰八叉,要不是有人拉着他非当场杀了东家不可。
接着他满口‘日你先人’‘干你血祖奶奶’地一通破口大骂,然后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起来——
什么他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有时饿得和牛争细料吃,什么冬天时东家怕烧到草料不让他用火盆冻得他不得不搂着羊睡觉,等等,字字血声声泪,即使是石头听了或许都会落泪。
后来就轮到爷爷上台揭发恶霸李地主的罪状,爷爷抛出的可算得上是重磅炸弹:两年前李家将一个偷人的媳妇摁水缸里浸死了!
爷爷添油加醋地把恶霸东家浸死小妇人的罪行描述了一遍,说到最后他没怎么控制好自己,忘记了干部交待的话,把一些不该说的也说了:
‘……不过那个小贱人浸死也真是活该,有一次就因为我多看了她两眼,她就把一大口痰唾到了我脸上。还有一次,……’
干部过来及时制止了爷爷的发言,站到台边带头喊口号,一时间群情激愤喊声震天,跑到台上发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有控诉李地主为了一碗黄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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