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丰色照门(1/2)

接完徐暮景的电话，姜姜换了衣服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忽然折返，行云流水地化了个淡妆。

徐暮景约的地方是离她住处不远的一家烧烤店，姜姜进去时他已经到了，一大盘烤串只等她来开动。

姜姜虽然嘴馋，但落座后不忘先把事情问个明白：“徐先生，你叫我出来，说是商量一下要我援手吴真真的事，那么我想问一下，你是吴真真什么人，可以全权代表她吗？”

“她是我的客户。”徐暮景毫不隐瞒，“她目前遇到很棘手的麻烦，本来这和姜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但既然姜小姐有意弥补她因你而受到的网络暴力伤害，我想你也定然很乐意为她做点什么表示一下诚意。”

理由倒是冠冕堂皇，不过姜姜是真的希望可以得到吴真真的原谅，帮个忙当然是可以的。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帮忙教训一个男人。”

“啊？”

吴真真的悲剧开始于一场高中同学聚会。她本来不想参加，但架不住班长的热情，后来又庆幸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他。

她在念高中时并不出众，相貌普通，成绩中等，性格温和内向，是老师同学常常忽略的一类人。

而他也并不如何出色，各方面都一般，只是很高，笑起来有点坏坏的小帅。

他们前后桌，一开始谁也不和谁说话，直到有一次，他笔芯用完，借了一圈没借着，用笔在后面捅她肩，她爽快地给了他。

后来一来二去地就熟悉起来，提起这事他说：“以前一直以为你蛮高冷的，没想到你能那么爽快，还给了我一个特别舒服的笑。讲真，接触下来发现你就是个软妹子。”

吴真真并不高冷，她只是不那么爱凑热闹，不那么喜欢大笑，不那么主动找人说话。其实你只要接近她亲近她，就会发现她内心是很温柔的。

他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便总是借故与她说话聊天，一个学期下来交情匪浅，他什么事都会跟她聊，包括一些私密话题。

比如，和他坐一排那个刚转来没多久的女生，居然牵同桌男生的手放她大腿上！他问她：“作为女生你会这么主动吗？”也不等她回答，他又说，“我猜你不会，你没那么不矜持。”

又比如，没有老师的自习课，坐在后面的女生转过身和最后排的男生接吻，他捅她手让她看。然后在练习本上写给她：【我昨天下晚自习看到她和隔壁体育班的一个男生在厕所外面抱在一起。】

当然他也和她聊学习，互抄笔记，只是两个学习都半吊子的人做题全靠蒙，从来没有促进彼此进步过。

他喜欢打篮球，中午一下课就会把饭盆饭卡丢给她，等他打完半个小时球，她刚好把饭打好从队伍里挤出来，他有时候会和她一起吃，有时候招呼也不会打就跟别的男生坐一起了，她会有些小失落，但这似乎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

后来文理科分班，她文他理，偶尔遇见，又能坐下来聊一阵子废话，然后好久各无音讯，就隔着楼上楼下。

毕业后就再也没有来往了。

但是吴真真知道，她对他有种莫名的牵挂，一点点明明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能让她忽然想起他。

当同学聚会上看到他的一刹，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她期待他看见她，目光热切地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几年不见，他壮实了些，退去了高中时期的青涩稚气，有了成年男人的魅力。而当他和别人打完招呼往她的方向走时，她又马上转开了视线，但余光里全是他。

他站定她面前时，她本打算等他开口了再转头，可是怎么也忍不了，她挑眼看着他，抿嘴直笑。

他在她旁边坐下，分开的时光好像一下子隐藏，他们最近的相见似乎就在昨天，完全没有尴尬的，他们聊得非常带劲，她说她的大学生活，他讲他的社会阅历，各自精彩纷呈。

后来他们偷偷提前离开同学聚会，一起去看电影，吃美食，聊着似乎一辈子也聊不完的废话，夜里分别时，吴真真还觉得意犹未尽。

这一次他们留了彼此的电话，加上了微信。然后就像是水到渠成般，他们在一起了，吴真真并不在乎他不是大学生，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了。

她很开心。

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正式交往后三个月，他生日那天，订在五星级酒店。她很紧张，又忐忑又有些期待，他提议说：“要不我给你拍些照片留念？”

能够做件事分散一下注意力，吴真真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而且，酒店房间那么精致，窗外夜色那么美，不拍几张照片确实可惜了。

只是后来，就不是那么单纯了，他哄着她脱了外套，脱了裙子……教她摆出一些羞煞人的造型，她一开始不愿意，但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羞羞答答的任他拍了很多张，还有脱得一丝/不挂的，摆着各种香/艳造型。

吴真真五官普通，但身材高挑，□□的，身子又格外白净，他啧啧称赞：“女神！”又说，“高中那时候，我对你有过那种幻想。”

做的时候，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打开了摄像功能……

后来的多次，他同样为她拍了许多类似的照片，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事后还会欣赏一下那些照片，觉得情/欲中的自己，比平素寡淡的自己更美。

恋爱的最初总是很甜蜜，渐渐的才会有问题暴露。

比如，他不够细心，总是忽略她的感受；也不爱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