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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一间古香古色的大殿内,明黄色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位身着明黄绸衣,面容清秀的少年,这少年脸色煞白,双手抱头,显得极为痛苦。
旁边站着几位神色焦急的宦官,小心翼翼的看着正为这少年诊治的太医,随着那太医的神情变化,身子都不禁开始打起了哆嗦。
若是换了几日前,他们虽然也得小心伺候这少年,但却还不至于如此惶恐,但几日间的功夫,一切便是天翻地覆,现在若是这少年出了什么事,那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大概一炷香后,这少年才摇摇晃晃的坐起来,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屋内那古香古色的大殿,在那明黄色的帐幔上停留许久,眼中带着浓浓的苦涩。
“陛下……”
御前大总管王安乃是先皇时便负责伺候的太监了,先皇对这个弟弟一向是宠爱有加,所以连带着他,对眼前这位信王殿下也是极为熟悉的。
可这会少年怪异的举动,却让人老成精的王安,忍不住心里打鼓,这信王殿下该不会是一时欢喜的傻了吧,这么想着,心中不禁多了些担忧。
扫了说话的王安一眼,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大太监的名字,杨晓目光微闪,面无表情的说道:“朕无事,王大伴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吧!”
说完,杨晓也不再理会这些人,直接一拉锦被,躺在床上,便闭着眼睛装作要睡觉的样子,实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刻都平静不下来。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脸黑,买彩票就从来没有中过奖,就连什么再来一,再来一袋之类的都没有遇到过,没想到,这次倒是让他撞了个大奖。
这他宿舍那些室友们梦寐以求的穿越,竟然都能落到他身上,也真是算是走了天大的……霉运了。
没错,就是霉运,杨晓在现代虽然是孤儿,但靠着父母留下的遗产,那也是成功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一所不错的高等学府。
虽然说现在大学毕业生不值钱,但就算是他不工作,靠着银行的利息也是够他潇洒的活一辈子了,人生活得还算圆满的他,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穿越的想法。
更何况还是穿越到一位皇帝的身上,这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嘛,他一个普通的文科生,既不会什么火药的制作,又不会什么琉璃玻璃的加工,到古代他能做什么。
要只是普通的皇帝那也就算了,有了原身的记忆,摸索着来,他也能慢慢的让自己适应,可问题在于,这不仅不是个普通的皇帝,还是个无比悲催的皇帝。
若论大明王朝最悲催的皇帝是谁,那朱由检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这位被逼着吊死在弯脖子树上的家伙,是真真倒霉催的啊。
其他什么魏忠贤把持朝政,东林党目无君上,关外的满清鞑子虎视眈眈,这些都可以先不说,只一点小冰河时期,那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古代那可是靠天吃饭的,小冰河时期意味着什么,那大家应该都知道,粮食欠收那是妥妥的,而灾民出现那也是必须的,可想赈灾,国库哪里有钱呢。
军费开支尚且不够,前线的战士还饿着肚子打仗呢,想要赈灾,白日做梦,天降金雨还差不多,可你不赈灾,那就等着灾民造反吧。
而灾民一造反,大家就都知道了,什么开门迎闯王,闯王进城不纳粮,那都是没钱没粮,活不下去闹得。
最后崇祯就是这么被逼着吊死在了煤山那颗老歪脖子树上,还成为了后世著名的参观景点,被人品头论足,鄙夷嘲笑哀婉叹息。
对于如何避免自己将来也被逼着吊死,杨晓也就是朱由检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不过好在对于刚刚登基的崇祯皇帝来说,天启七年到崇祯元年还算是个和平安稳的环境。
虽然朝政大权还握在魏忠贤的手里,刚刚登基的崇祯帝还不过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但按照明朝的规矩,这个年岁已经是可以亲政了。
而朱由检这一代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可以说被废的风险那是完全没有的,魏忠贤就算是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实力和机会,东林党也不待让的。
事实上,现在的魏忠贤看似大权在握,但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定哪时就被群起攻之,满门抄斩,那些看似庞大的党羽,更多的都是些墙头草随风倒。
反倒是东林党,历史上魏忠贤倒了之后,崇祯在这些人的蛊惑下,裁撤了锦衣卫和东厂,可谓是一家独大,对皇帝也是谈不上什么忠心。
不过现在的朱由检有了后世的记忆,自然不会被忽悠着自断臂膀,而有锦衣卫和东厂监督着这些文武百官,互相制衡,局面应该也会好上许多。
这么想着,朱由检的心情也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瞅了眼屋里那正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甚至不敢言语的王安,眼眸微沉,陷入了深思之中。
身为文科生,又是一位好学生,虽然进了大学已经三年,但朱由检还没有把自己的知识全都还给老师。
他记得,明朝末年,崇祯皇帝上吊之时,身边跟着的一位大太监王承恩,是极为忠心的,不忠心也不可能陪着自己主子一起吊死不是。
而除了王承恩,让现在的朱由检印象最深的便是方正化了,这两人都是司礼监的大太监,能力自是不用说,关键是,这两位都比较忠心。
当然全靠着历史上的记忆也是不靠谱的,毕竟人都是会变得,一时境遇的不同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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