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夜烂音响(1/2)

老板的目光在李益身上上下扫动，来来回回的打量着，那种眼光就像是岳父大人在挑女婿的毛病，或者说严厉的军官在检阅自己不成器的部下。

片刻后，老板坐直身体，腰背挺直，脸色严肃的说道。

“你很特别。”

端着热水的李益手一颤，心中浮想联翩。

老板说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招我为上门女婿？或者卖到大山里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李益陪笑，随后谦虚一番，表示自己还属于正常的年轻人，多要和长辈学习，亏的是身边没酒，否则怎么也得敬上一杯，顺便先干为敬。

说起来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是他“资历太浅”，完全把握不住老板说这句话的含义和深层意思，碰到这种难题，李益程序化的做法就是谦虚一番，等待对手下一步出招。

老板见此，，心中对于李益的看法还是不错的，便不饶太多的弯子，开门见山道：“你觉得我像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益在上大学的时候帮一位摆摊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推过三轮车，顺便和大爷聊了一会儿，因此，充分了解了摆摊群众的困难。

大爷有三十二套房子，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为了家产差点动刀子……唉，有钱真是个麻烦事！

“拆迁户？家里几十套房的那种？”李益脑子短路，直接将想法随口说了出来。

眨眼之间，老板的脸色一片黑暗，沉声道。

“那是我年少时的梦想。

唉，不要再提了，一提到房子我的心就是一阵痛楚。

这些年，我没日没夜的奋斗，才靠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在郑城市中心买了六套房子，一套门店。

本想着养老就好，奶奶个熊，房价居然降了，要不是法律制止，老子肯定砸了他们售楼处，敢忽悠老子，说好的稳赚不赔呢？

……”

说到房价，老板身上的高人气息瞬间全无，声高尖利，俨然一副只能赚不能赔的没素质嘴脸。

缓过劲的老板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空咳了两声，道：“今天不提这个。”

缓了缓神，老板重新整理了心情，再次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有着特别的天赋。”

李益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说他有特别的天赋？

这真是千里马遇见了伯乐。

“是的，我从小对于食物的烹饪就有着独特的执迷，虽然我的父母一致认为我应当做一个白领，或者工程师，但其实，我的内心是属于厨艺的。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

i　.

我要成为顶级的厨师，我要将代表华人食之文化精髓的中国菜，播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我要让世界人民都可以领略华人对食的厚重文化，对食的独特理解。”

在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任何一句话，都能被联想到商机。尤其是老板那一句，“六套房子！”

犹如点睛之笔。瞬间让李益感觉民族特色餐饮业也有着独特的魅力。

老板有些愣住，他没想到李益还有这么崇高的理想，实在是看低了这小伙子。

这时，李益继续说道。

“我觉得万事皆要从小事入手，

老板，你觉得我在你旁边开个烤面筋怎么样？不行的话，卖煎饼也行。

哦，对了，咱们这儿用不用交保护费？”

兴高采烈的李益似乎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对于他这种坐办公室的白领，工资真的是白领，一个月一万出头的工资，刚发下来就被房租水电，各种贷款瓜分一空。

根本就攒不下钱。

一个馒头，划分三部分，写上，上中下，那就是，上旬，中旬，下旬的粮食！

反观摆地摊的老板，六套房！一套门店！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土豪啊！

老板非常震惊，作为一个吊着80年代末班车出生的他，已经完全看不透90后的神奇蛇皮走位想法了。

“那个……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旁边的确是缺一个炸鸡柳的……我不是想和你说这个。

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一些独特的能力，比如，你可以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李益连忙正襟危坐，道：“是的，我非常认同您的看法，您能够看得起我，与我聊这么长时间，想必是您已经发现了我的天赋。

确实，我的眼睛能够看到一些普通人的目光看不到的地方。”

老板脸上泛出微笑，想到这孩子的思想终于回到正途了。

“商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做过各种代理，包括旅游、外卖、专业书籍、宿舍超市等等，我都一一做过，可惜，大部分败于恶性竞争和打小报告。

假期中，我还和两个同学合作，共同开发了一家大学生懒人小餐馆，从而做到餐饮，配送一条龙服务。

结果败于后期的团美。

我极端怀疑，团美剽窃了我的创意。

……”

李益说起来滔滔不绝，手舞足蹈。

真本事，他不见的有，但是说起来胡扯，那真是有的没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煮熟端桌上的，全能给你喷出爱情的火花来。

“够了！”

桌子被老板拍的震天响。

现在的年轻人出门都不带脑子的么？

扯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老子就是想给你介绍一份工作，月入八千，管吃管住，五险一金一个不少，政府单位，随着政策跑，福利养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