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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他的脸全都被挡住了,只有衣服半湿的漏出一些在蓑衣外面,看上去并不华贵,只是简单地粗布衣料。
他慢步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宫门口的士兵正在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他。见他还继续向着宫内走去,长矛立马交叉横在他面前。
“站住!”一个士兵大声喝道。
“知道这是哪儿吗,你就往里走。”另一个士兵叫嚣道,甚至还伸手推了推他。
那男人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轻瞟了一眼眼前的士兵。
两个士兵立即顿在了原地,震惊地看着他。男人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自己的腰间拽下来一个非金非玉的牌子,递给了他。
那士兵下意识地伸出手来接了过来,只见那玉牌上,刻着一只象征亲王的四爪蛟龙,正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
玉牌反过来,烫金的字体横平竖直的写着一个字——裕。
那个士兵说不出话,知道自己得罪了来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不住的磕头。
另一个士兵机灵一些,连忙让出一条道来,躬身献媚的说到:“原来是裕王殿下驾到,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裕王殿下恕罪。”
娄子裕抬眼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抬步向着宫里走去。
娄子裕已经走出很远了,那跪在地上的士兵却还在地上磕头。旁边的士兵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被吓出来的冷汗,上前去拉他。
“喂喂喂,他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那士兵被他拉了起来,脑门已经渗出了血,混在地上的雨水里,泥泞一片。他却完全不顾这些,瘫在地上起不来,自言自语的说着: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
自娄艳阳起兵谋反已经过了三天了,登基大典本来应该在昨天就已经举行了的,可是不知道新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居然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弭方没办法,只能和礼部商议着,先将登基大典延后了再说。毕竟外面阴雨绵绵的,也没办法举行大殿。更何况眼下娄艳阳这个状态,别说登基大典了,就是让她离开勤政殿,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众臣们在大殿上吵闹的交谈着。
“新帝既不登基,也不上朝,整日窝在后宫不露面,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一个大臣说道,还用眼神,偷瞄了一眼站在上首一直未说话神情晦暗不明的弭方。
“听说近日以来,那些远在封地的王爷郡王们,已经都得知了消息,打算以清君侧为名起兵攻打都城呢。”
“哎,说起来,一个女子当政的确是难以服众的,出现这种情况,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个大臣撸着胡子叹息道,“只不说当日十万大军就在殿外,咱们这些臣子也是被逼无奈嘛。”
“是啊是啊……”那个大臣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大臣们的一致响应。
弭方在旁边听着,眼底闪着冷漠的光。这些老臣的虚伪表象他早就看多了见惯了,实在是有够恶心。
“哎,你说,新帝按辈分上讲,可是先皇的嫡亲妹妹啊,可是你看逼宫那日先皇的态度,那明明就是对着心上人的态度啊,你说,这其中……”秦仕忠正和旁边的几位大臣说着,却突然身后却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秦大人。”弭方说道,秦仕忠应声回头,显然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弭方,脸上的笑瞬间变得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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