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小修)(2/3)
止酒量差却仿佛是天生的,他只喝一点儿就会醉酒。但今日他却喝了许多,燕允之抱着酒坛絮絮不休,“……是沈二小姐说的,说我像父亲,对着我时像夫子授课……”
燕允之喝多了,眼前重影,定了半天神,才发现一直未语的萧止笔直的坐着,已然醉得神思不在了,然唇边却携了丝淡淡的笑意。
他一拳捶过去,“我被二小姐拒了,你高兴个什么……”然而拳头尚未收回,就见萧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几日之后,几位皇子的赐婚旨意便下来了,沈家嫡次女沈意缊赐婚萧止。
沈家非同一般世家,族中出息子弟极多,且历经百年,门生故旧、亲眷势力遍及大周,就连燕回都是沈老太爷的弟子,靖和帝肯为他如此赐婚,想来也有他母亲的缘故,试图弥补于他。
圣旨一出,不提其余几位皇子的心思,太子最先不满了。
太子妃是赵皇后娘家侄女,赵皇后娘家自然是支持太子的,所以娶娘家侄女并不会因此获得更多支持,这也是赵皇后的意思,毕竟历代太子罕有不受帝王猜忌的,如此立太子妃,也有让靖和帝放心之意。
但如今见萧止竟有了沈氏作岳家,太子与赵皇后便难免心生异感。
赵皇后虽对外宣称是帝王发妻元后,但她却知道靖和帝仍是少年皇子时,曾被迫害流落民间多年,并且娶妻生子,后来回宫之后,虽为取得赵家支持而同意娶她为妻,却一直没有正式迎娶,直到战乱平息,他登临帝位、萧迟又娶太子妃之后,他才立她为后。
赵皇后不知道靖和帝对那个女人感情如何,但少年结发夫妻,想来总要不同些。
除了赵皇后与太子心思不定外,萧止的幕僚也极为不解,然而再劝也是无济于事。只是此时在众皇子中出头与太子对上,显然不智。
亲事已经定下,厉王府送定亲信物给沈家,是一枚玉笄,形状简单,是他亲手所刻。
沈意缊对这门亲事提不起精神,在沈夫人厉声勒令下,她才打发婢女随意选了枚祥云纹的玉佩着人送去了厉王府当作信物。
赐婚的消息传到临川,燕允之特地赶来厉王府跟他打了一架,燕允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不想还手,听凭燕允之打累了,两人并头倒在地上,燕允之喘了半天粗气,此时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气才消了不少。
然而还是恶声恶气的,“你小子闷声不响撬我墙角!”
他道:“不算,她拒了你。却没拒我。”
燕允之被他的无形得意激得暴跳如雷,“你直接请了圣旨压人,她自然不敢拒!若你像我一般提前透气,你怎知她不会拒你?”随即又闷声道:“我母亲得知你请赐婚的事,笑了半天,说你明明动了心思,那日却还装模作样,连我都骗过了……”
燕允之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未能入耳,他手中握着那枚祥云纹玉佩,玉质虽好,其实也只是一枚极普通的玉佩罢了,如果没有赐婚旨意,她是不是愿意嫁给他?
正月十五,宫中举办花灯宴,除宗室外,各世家女眷也被邀请。
靖和帝心情颇好,亲自选出几盏花灯作为彩头,令众人比试赢取。
他对这些向来是不感兴趣的,与几位世家子弟坐在一起,目光却不时落在御桥上。
御桥两侧高低错落、蜿蜿蜒蜒挂满了灯盏,如繁星碎焰,朦朦着一团明亮却柔和的光晕,她站在桥的一端微微扬着小脸看灯,发若鸦羽,光芒落在她一双瞳仁里,婉转如流光,瞬间便撞进他心底。
似乎察觉有人盯着她看,她目光转过来,他立刻收回视线,面上瞬间冷淡如冰,端起茶盏,无措之感悄然造访。
身旁赵明楼忽然嗤道:“顾揽衣那家伙最会耍巧卖乖讨女孩子欢喜了,前面的五盏灯叫他赢去三盏,一转身全送了人。”
赵明楼向来看顾揽衣不顺眼,顾揽衣看他更甚,两人少有在一起不吵嘴的时候,因萧止对女子颇为冷淡,赵明楼才想着跟他“诋毁”一番顾揽衣,试图引起他的共鸣,然而他话音刚落,萧止却站了起来,走向第六盏灯。
赵明楼:“……”他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扯了扯一旁的纪瞻,“殿下竟然跟你那风/骚的表兄做一样的事情去了!”
纪瞻瞥了一眼御桥上的那个人影,没作声。
他自然毫不费力的将那第六盏灯赢下了,是一盏兔子灯。
沈意缊正坐在偏殿的火炉旁,生气却又有些沮丧,“你还说他请圣旨不是为了我们沈家的势力呢,你看他冷着一张脸仿佛能冻死人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儿喜欢我的意思了?”
沈意缕皱眉,“他确实生性冷淡了些,其实还是对你有意的,只是性子偏冷……”也太冷了,方才见意缊望过去时他那张臭脸,她虽想安抚妹妹却也编不下去了,只好道:“圣旨已下,你若敢作妖,小心我告诉母亲罚你!”
沈意缊仍愤愤,“姜清辰就不会这样……”说罢知道长姐不允她再提姜清辰半个字,便转而道:“也难怪他都快熬成老男人了也没人嫁他!看他那张脸就知道他心机深重!”
门外提着兔子灯的心机深重的老男人:“……”
沈意行也在,他捏了捏沈意缊的脸,笑道:“若让厉王知道你在背后编排他,小心他荡开浑身气场冻死你!”
沈意缕见二人越说越不像话,正要开口斥责,便见门外萧止走了进来。
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