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荒原大漠孤烟直(1/2)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万物生长的季节。这即使是在北部荒原的漠北，又或者在大漠，又或是南部草原的漠南，都是没有例外的。

在辽阔的一望无垠的荒原之上，大地仿佛刚刚醒来一般，睁开了他惺忪无比的眼睛，看这辽阔的早春世界。高大的山脉之上万古不化的巨大冰川所化的雪水带来的冰凌，冲击着刚刚解冻的河流湖泊，向着北方浩浩荡荡的奔去。

冬季的漫长严寒仿佛还没有过去，这辽阔的荒原也似乎没有做好迎接短促的春天来临的准备。北方的大片沼泽，似乎还结着冻冰未消。而南边刚解冻的河流旁，钻出了不少又细又长的草叶。

在山脉和荒原之上，是寿命悠长的针叶林，里面有着高大的白杉，落叶松。也有着时而苏醒的动物，钻出他们或冬眠的树木，或栖息的山洞。若盯着针叶林良久的话，偶尔是能见到熊，雪狐，松鼠，驯鹿，紫貂等动物的身影的。

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原，是极少会看到人类的踪影的。像南方的那庞大的大唐帝国人，又或者是东南的月涯国的人，在这里都是看不到丝毫活动的痕迹的。这辽阔的北部荒原，是蛮族人的天下。

在这北部荒原的一处起伏连绵的山脉山脚处，是一条大河浩浩荡荡流经的出山口，那稀疏的河边草地之上，生活着一个看起来便很落后的蛮族部落。

只见那蛮族部落的外面，用着打磨的很粗的杉木，搭建了一圈看起来很结实却很简陋的栅栏。而在栅栏围成的营地之中，是用厚厚的兽皮缝制之后粗糙地搭建起来的一个个帐篷。虽然保暖性上是有的，却很不美观。

在帐篷之间，或在穿行，或在缝制衣服，或在捶打石块，或在烤制肉食的，是一个个目测两米之上的蛮族女人，她们互相之间，说话交流的声音很多，也很大，像是在吼出来的一般，也使得这个蛮族营地听起来很是嘈杂。

在这些蛮族女人的周围，环绕着的，跑动着的，是玩闹的蛮族孩子，他们虽然没有成年，但普遍身高也在一米五之上了，他们的嘴里咕哝着的，跟营地中的蛮族女人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但却非常的晦涩难懂，与南边的大唐帝国的语言绝对不是一个种类的。

时近傍晚，橘红的夕阳映照着整个大地，也照进了这个蛮族营地，但却没有带来多少温暖。在营地中劳作的蛮族的女人，或是玩闹的蛮族小孩身上，依旧披着厚厚的兽皮，来用以保暖。这使得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臃肿。

没多久，营地之中的炊烟就升了起来，伴杂着烤肉的香气，直直的飘向了整个天际。那炊烟的下面，是熊熊的篝火，烤着上面架着的鹿羚。在赤红的火焰炙烤之下，鹿和其他猎物的表皮变得渐渐地酥软金黄，皮下的油脂也一滴滴地滴到了木柴生起的火焰之上，发出了噼啪的响声。

在炊火旁照料着的，是两名蛮族妇女，她们看起来足足有两米以上的身高，膀大腰圆，再围上厚厚的兽皮，仿佛腰围也是两米一样，看着臃肿无比。她们厚实的面庞饱经风霜，看起来筛筛拉拉的样子，跟她们的露在兽皮外的手一样地粗糙。不仅脸上的雀斑遍布，说起话来也十分的沉闷。

“阿古拉，你家男人这次去劫掠，会不会带回来一堆的棉布茶叶，香料砂糖，”一名更高大的妇女看着火上炙烤的牡鹿，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用她那憨厚瓷实的嗓音问道，“咱们部落的这些东西，去冬就已经没有了，这些天来过得是什么日子啊，就只吃那岩盐了，也没个其他调味品，真让人怀念那些味道。”

那名叫阿古拉的蛮族妇女伸出手来转动了一下烤架，用她那一样憨厚瓷实的声音回道：“谁知道呢，柯提亚，我倒是希望他不止带回来那堆东西，最好再带点铁锅细帛，瓷盘瓷碗回来，我家也能吃上用上点好东西，我家那孩子在熊皮里面就能再套一件丝绸内衣了。你别说，那是真的光滑细嫩啊。”

柯提亚笑了笑，那张大嘴咧了起来，看起来颇为吓人：“就怕你家男人同时还带回来了个光滑细嫩的唐国女人，那真的就不怎么好了吧。”

阿古拉倒是笑了一下，继续转动着烤架，不在意地说道：“带回来唐国女人又没事，他也有生理需求不是？唐国女人在这北部荒原是待不久的。要在这北部荒原生存下去，还是得我们蛮族女人才行。”

柯提亚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到真的是说对了，在这北部荒原生存，还真的得我们蛮族女人才能生活的下去。唐国女子细皮嫩肉的，娇生惯养，来这北部荒原，让她们受苦，是肯定做不到的。这次听说单于召集了很多的部落，还有三位金帐大王去劫掠唐国，我看是应该能够劫掠成功的，毕竟这次行动有蛮族第一智者存在的啊。”

阿古拉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柯提亚大姐。我家男人说他听长老说，这次的劫掠唐国的行动，就是咱们蛮族的第一智者一手策划的。二十年前，咱们都是孩子的时候，那次智者策划的行动，就让咱们部落抢的盆满钵满的。这次怕是我们还能再抢一次。”

“哈哈，”柯提亚轻蔑的一笑，冷哼一声，道：“南方那些软蛋子，唐国一派兵，他们就往咱们这边逃来了，要是咱们，怎么会放弃自己的草场？女人小孩全都上，也能让那唐国来的了回不去。除了单于庭，南方的都是些软蛋子。”

阿古拉劝道：“大姐，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