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程文通赶考(1/2)

刘全喜和田二见黑汉子面对病恹恹的青年盘膝而坐而青年处却有一女子声音发出刘全喜醒的也是时候那个女子的声音在向黑汉子陈述一个故事

四年前在霞飞镇的临镇东莱镇有一户人家姓程程大爷去世的早家里程大妈带领一对儿女度日儿子名叫程文通自幼好学读四书五经写诗词歌赋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苗子只等有朝一日皇上开了恩科一举中个功名叫老母小妹过上好日子为东莱镇百姓谋个福利是个大好的青年女儿名叫程玉莲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孩子农家丫头不像大家闺秀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微微一笑袖遮面那种程玉莲有敢说敢做的性格有时一出悲剧的发生是因为一个说理的人遇到了一个不说理的事

此年八月程文通告别母亲妹妹去京城求学却不想此一别家里竟然摊上了祸事

这一日八月十五东岳庙会程玉莲拉着程大妈来到岳庙上香东岳庙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小丫头高兴异常本想母女俩上个香保佑哥哥能在此次会考谋个功名一伙人冲开人群向庙里面走来五六个狗奴才吆五喝六的大喊“走开 走开没长眼睛啊”推搡着前面的人群恭迎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妇人和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个狗奴才推人正推在程大娘身上程大娘年纪大了没禁住这一推一下就被推到在地上了按一般人见到这伙人这个阵仗顶多咬咬牙忍了程玉莲这丫头却是见母亲被推到在地上当下就给这伙人拦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干嘛怎么凶以为这路是你们家开的”程玉莲嘴上不饶人非要讨个公道“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大爷的拳头就是公道识相的快滚知道这位是谁嘛”狗奴才还想报个号此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人声音：“谁家的狗在这叫的这么欢啊”那位花枝招展的小妇人走了过来程玉莲嘴里也不饶人向程大娘说“娘啊你看有的东西就是擦了一盆子香粉我也闻到那一股骚狐狸的味道”这下可闯了祸了

小妇人名叫小金红原来是县城天香楼的女被此地的大户孔大栓买来做了第七房小妾因为出身性格又飞扬跋扈在府里前的那些夫人妾侍们背地里都偷偷叫她骚狐狸小浪蹄子今天程玉莲当面喊了一句骚狐狸这可把小金红气坏了伸手就打程玉莲也不是吃素的农家丫头本来就是做粗活力量大小金红当场就被程玉莲一顿胖揍正打的不可开交的功夫程玉莲吃了重重一脚斜着滚了四五步远捂着肚子倒地不起踢这一脚的人就是孔大栓孔大栓搂着小金红掐着腰轻蔑的看了程玉莲一眼没有说话

那帮狗奴才赶忙七手八脚的把程玉莲架了起来老太太赶紧哀求“孩子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啊”跪地上当当当的磕头小金红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罢休大眼皮一翻皮笑肉不笑的说到“好今天放你们一马也可以人走衣服留下”这话一出这帮狗奴才哈哈怪笑有拍巴掌的有吹口哨的丑恶的嘴脸显露了无疑有的上前去就解程玉莲的衣服

程玉莲再怎么挣扎毕竟一个少年的小女孩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一时也慌了看着坏笑着走过来的狗奴才看着跪地痛哭的母亲看着围观看热闹群众木然的神情看着小金红奸笑的变得狰狞的脸程玉莲的心凉了小姑娘也不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几个奴才一头向庙门前的石鼓上撞去血溅当场脑浆崩裂

程大娘悲痛欲绝抱着程玉莲的尸体放声大哭孔大栓小金红带着狗奴才扬长而去有几个好心的乡邻帮着程大娘把程玉莲的尸体抬了回去八月十五人团圆程家十五塌了天出门前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回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官府严重哪里会管这等与大户人家相关的案子一条人命不了了之

程玉莲死后的第十天程文通从外地赶回来发现母亲已经神情恍惚程文通心里刀绞一般在妹妹的坟前嚎啕大哭哭这不睁眼的天坏人当道人命不如张纸哭这没公道的地坏人横行直叫黎明百姓无生望程文通就这么坐着自言自语满腹文学挥毫泼墨有何用这个世道我该怎么为妹妹讨个公道看着神情呆滞满头白发的老母望着妹妹冰冷的墓碑又看了看自己的几本古书眼泪如断了线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程文通在这一天在妹妹坟前笼了一把火烧了自己书烧了自己笔此后程文通再也不看书了也不摸笔了每日勤勤恳恳的干活奉养老母几个月以后在程文通的细心伺候下程大娘的精神好了很多人也慢慢的有了精神就这样母子俩相依为命在表面上程文通不提妹妹的事怕老娘伤心可是复仇的火在程文通的心里一直在燃烧时光流转程文通复仇的火焰终于这一天变成了烧天大火

这夜大雪纷飞已是到了严冬母子俩在屋里烤着火聊着家常院外有人敲门程文通披了棉衣去开门见门口立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方脸汉子那汉子赶忙深施一礼“小兄弟我是关外人士今日赶路到此时想借个宿不知道可否行个方便”程文通赶忙把方脸汉子引入屋内到了屋里却发现此人后背居然背了一把刀那汉子把刀解下向程文通解释说：“小兄弟别害怕我行走江湖得有把刀傍身”那汉子相貌虽然粗犷却是个礼数周全之人

交谈中得知此人名叫马敬贤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刀客此次要去往辽城办些事情

一夜无话次日下了一夜的大雪停了满地银装素裹程文通对马敬贤说“马师傅这么大的雪行路艰难不如你就在我家多留几日吧”马敬贤见程文通神色诚恳，连连道谢“那实在叨扰了”程文通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见大侠绝非普通人小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