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苏梅如何(一)(1/2)
两人在房里聊几句,邺致霖在外面敲门:“爹有事问你。”
邺恬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拼命和邺漱使眼色,要她一定帮自己说话,然后才打开房门,恭迎父亲大人。
邺致霖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方才送你回来的那位苏……”还没说完,邺漱立即接道:“苏梅!”脸不红心不跳。他不知道邺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顺着她的话道:“对,苏梅。你和他何时相识的?”
邺恬听到这儿,竟扭捏起来:“女儿……”看她说话那个急,邺漱便抢先说了:“是我带她去见的。之前我有些事情找苏梅,她总是喜欢跟在我身后,顺便带去了。”邺恬斜眼观察父亲的脸色,很是正常。
“是吗,那你觉得他如何?”邺致霖问。
邺恬被问蒙了,细细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事实是,她想多了。
“好。”憋了一个字出来。邺致霖点点头,漏出一丝笑意,转身走了。
邺漱随后离开,追上邺致霖。
“他不是叫苏安远吗,怎么改了?”邺致霖问。
邺漱嘘了一声,偷偷回头看邺恬的房间,发现没有异动,才压低声音:“我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吗,妹妹说不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如今见了,甚是满意,日后便不会退婚了。只是苏安远的事,您得保密,让他们自己相处。”
邺致霖了然,刚要说话,又学邺漱看一眼那处,小声问:“可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而且苏安远尚无官职在身……”
“嗳,父亲不能这么说。母亲不是当年请人合过两人的八字吗,八字相合,相辅相成。现在邺恬瞧得上苏公子,您也不用悔婚,被人说不讲信用了。若是以后两人成不了,相信苏家也不会承认这门亲事了。”
邺致霖还是一脸担心。
“至于官职,苏安远已经见过皇上了。”邺漱笑道。
“如何?”邺致霖急切地问。
邺漱道:“皇上不是卖官啊,苏安远若是能做一件大事,提携他上去便很容易,朝中也不会有人嚼舌根。”这几日因为贪污一事,弄得满朝人心惶惶。若是趁机拉下几个吴党的爪牙,皇上慢慢拿回实权,朝中又是一番变动。
刘墨上完早朝,和徐然在御书房议事。
“抚州一事如何?”刘墨昨夜没睡好,现在精神颓废,面色憔悴,连带着声音也沙哑了些许。
徐然无奈地摇头:“抚州一事牵连甚多,早先提出几个替死鬼,但是账目问题依旧存在。”
刘墨拍在案桌,怒形于色:“他料定了朕拿他没辙吗?”负手在殿下来回踱步,“把邺漱赶走,还公然挑衅。三省六部,就他一家独大,门下尚书无不视之为大人,把朕放在何处。”后面几个字基本上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徐然心中叹了一口气,觉得皇上未免孩子气。这查案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现在还一直被人牵着走,若是乱了方寸,不正合他人心意。
“朕要派个人去抚州。”刘墨总算冷静下来。
徐然奇怪,这个节骨眼还能指望谁去?
“朕要你配合他,他要什么,做什么,你只管全力支持。”
徐然纵使心有疑惑,也只能领命退下。
刘墨身心俱疲,拖着无力的身子躺在地上,望着房梁发呆。自己就如此没用,被人算计竟找不到丝毫办法,读的什么书,治的什么国。
翌日一早,邺漱还在厅内用早膳,听得下人来报,皇上来了。
邺漱立即着人去请,顺便命人多去备一副碗筷,然后走到门前迎接。刘墨开始还有模有样的摆着皇帝的架势,一进门看到邺漱,一双眼顿时清亮起来。
邺漱迎着刘墨进去,刘墨一眼便瞧见桌上的饭菜,毫不客气地坐下:“你怎么知道我没用早膳啊?”说罢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砸吧砸吧吃得有滋有味,口里还含糊不清地说话,“我昨夜听说老将军把你放了,本来就想来的,可是……”
幸好没来,邺漱暗自庆幸,要是传到朝堂上,不知道她所剩无几的名声要破败到何种地步。
邺漱在旁边坐下:“听说皇上派苏梅去了抚州?”
刘墨嘴里咀嚼着,觉得这些天的魂可算是回来了,即使几样清粥小菜也是极其可口:“是了,我托他办件大事,回来好加官进爵。”
邺漱笑道:“不知他以何种身份去查案?”此时门口一阵骚动,下人赶紧进来禀告:“小姐她……”邺漱截下他的话头,表示自己管不了。
刘墨倒是没怎么在意,回道:“我让他在大理寺捡了个小职,跟着徐然一同去抚州,明着是辅助,暗自却是让徐然听从调遣。”
徐然再去抚州,那边估计也不大放在心上,方便苏安远查探。可是心中疑惑:“皇上让堂堂大理寺卿听从一个身无官职的小卒调遣,他心里岂会好受?”
刘墨放下碗筷,下人立即递上擦拭的布巾:“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有办好,我本来打算降罪于他,思前想后,宫中情势严峻,若是连他都出事,我便指望不了谁了。”
邺漱赞叹的点头,皇上确实精进了不少,让徐然此番前去,乃是戴罪立功,他怎么还会在意听从何人调遣。
到了清雅居门口,邺恬却迟迟不敢进去,心里犹豫不定,见到苏梅了,和他说什么,以什么立场说。唉,都怪邺漱,知道皇上派苏梅去抚州,居然瞒着自己。要不是今天听到二人谈话,她还被蒙在鼓里呢。当时想也不想就跑了出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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