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好烫(1/2)
林之冲到摄影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找到导演,查了一下自己的夜戏,不多。和演员对了一会儿戏后,导演就来催促了。
化妆师看林之的脸色很苍白,关心地问道:“小之,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不好?现在就要开拍了,你可不能就这么上镜,我来给你补个妆。”
“嗯。”
林之脸色木然地接受着化妆师的补妆,思绪却飘得不知所踪。
真是无语,怎么最近她老是做那些鬼畜的梦?自从一周前和莫阳拍了一组激情戏,她就夜夜梦见他,梦见他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总是梦见和他。。。那什么?
莫阳那个人也真是神经,总是揶揄她是不是喜欢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开玩笑,反正她是当真了。真是一个无比自恋的男人。幼稚!
方才莫阳再次说她是不是喜欢上了他时,她陡然想起了梦中的他说的那句话:“你明明喜欢我,可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神经病!谁口是心非了?她梦见他就是一种条件反射不行吗?怎么说她也是清纯的小白莲一朵,以前没和男人接过吻,如今第一次拍摄那种戏,心里有波澜是很正常的。对,很正常!这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林之深深地以为,虽然她总是在梦里梦见他,但是这顶多是一种应激反应,不能叫做喜欢。最多算是。。。她想男人了吧!
咳咳,正常的生理需求!不丢人,毕竟是成年人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之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拍摄中连连失误,不是感情不投入就是忘记台词,这下可把所有人都急坏了,毕竟这部戏还得赶进度呢。
导演气得火冒三丈,大吼道:“林之,你怎么回事啊?一个镜头你ng了18次,今晚你到底还拍不拍了?”
林之本身就慌,被导演一骂,整个人更慌了。她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导演,我错了。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演。”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仰头悄悄地逼了回去。在职场里,没有人会愿意看你的泪水,他们只会乐意看你的血水。所以,她不能软弱。
调整好情绪,她再次回归到镜头前。
这是一场和成影帝的对白戏,成影帝饰演的父亲要跪在她的面前为他的儿子忏悔。台词不多,但对演员的情感起伏的爆发有着非常精准的要求。
导演:“ok,摄像机准备,演员就位。3,2,1,action。”
父亲跪在小茵的面前,含着泪水,痛苦地哽咽道:“小茵,对不起。哥哥犯的错,让爸爸来弥补好吗?”
小茵苍白的脸上有震惊,难以置信,有痛苦,有害怕,有纠结。她看着自己的养父,昏暗的灯光下,他银色的发线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神经。再抬头,父亲的后面是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有一面镜子。镜子中间有一条长长的裂痕,那是那天男孩儿**她是打碎的。破碎的镜子里,映着她一分为二的小脸。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茫,记忆飘回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他健壮有力的大手禁锢着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滚烫的呼吸,熨烫的掌心,饥渴狂热的目光,放肆的吻。。。。。。。莫阳的脸,在林之的脑海中,一点一点地局部放大。最终,如电影画面被定格住的,是他那双如墨一般深邃,迸发着寒光的双眼。
掠夺!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这两个字。
就像剧本里的男孩儿,就像很多天前那个走进她房间里的梦中人,也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梦见的那只雪白高大威风凛凛的狼王。不论的戏中男孩儿,亦或是那个看不清脸的梦中人,还是那只闪着獠牙紧盯着她的狼王,他们都有一双能够摄人心魄让人心惊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告诉林之,掠夺和得到,是他们唯一的宿求。
可是,这和莫阳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觉得他们是那么地相像?
莫名的寒意,从林之的脚底蹿起。她的目光瑟缩了一下,立马撇开了眼睛。
导演:“咔!非常好。这条很成功。”
林之回神,这才惊觉原来她还在演戏。o!什么情况?这也太险了。刚才她到底演了什么来着?
拍完夜戏,所有人收工。
林之在助理的搀扶和嘘寒问暖下,疲惫地朝着保姆车走去。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忙着拆卸装备仪器,一个声音吸引了林之的驻足。
默默:“怎么了?”
林之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几个副导演。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指挥林之那场戏的导演,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年轻气盛,脾气暴躁,擅长欺软怕硬。
现在,他就在骂骂咧咧。
“tmd。他耍什么大牌啊?请他拍几场夜戏就甩脸不干,搞得老子明天又要加班。他以为他是谁?逼急了老子,老子就爆他黑料。老子就看他还想不想混了?”
另外两个副导立马劝道:“你不想活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整个圈子都不敢惹的大佬,要是你现在说的话被传到他的耳朵里,就怕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你们以为我会怕他吗?妈了个逼,老子都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老子看他能拿我怎么着。”说完,那个副导揣着裤兜拽里拽气地走了。
留下的两个副导无奈地对视摇头,一个说:“他就仗着是秦导的侄子,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另一个说:“只怕这个秦导的侄子,到时候真的会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说呢?反正我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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