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为人知的秘密(1/2)
初春的傍晚,还是带着些凉意,夕阳的余光还未褪去,明月已然升起。
军帐中有些昏暗,岳白点了一盏青灯,借着灯光细细翻阅中洲地图。
明日便要撤军了,出师未捷,他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整顿大军班师回朝。
他千算万算,惟独没有算到邙山的消失,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不得不将平廊拱手相让。
他放下地图,揉了揉眉心,冲账外喊道:“阿寺,备马。”
一个眉目清秀的侍卫掀开了门帘,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凑在门边问道:“公子要往哪里去?”
“去见平廊族长。”
策马行过十里,便是村民聚居的地方。
岳白牵着马进了村子,拴在村口的大黄狗见有生人,警觉地竖起耳朵嚎叫,似要挣脱铁链。
阿寺朝着那黄狗啐了一句:“这么凶的狗,我还是第一次见。”
岳白慢悠悠开口:“你是在宫里待得太久了,也该出来见见世面了。”
犬吠声惊动了邻近的村民,一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脸上有些赧然:“这……村里的狗不懂规矩,让公子受惊了。”
“无妨,不知族长身在何处,岳某有事相商。”
男子咧嘴笑道:“好说好说,我给公子引路。”
路边,小巧的木屋鳞次栉比,方方正正的菜畦散落其间,不时有家禽溜进园中觅食,却又被拎着烧火棍的妇人呵斥着驱赶出去。
岳白远远地望了一眼,半晌,低眼轻舒一口气,自己的退让成全了平廊,倒也是一桩好事。
刚迈进长老议事厅,族长便迎了出来,恭敬地要向他行礼。
岳白微笑着扶住他:“繁文缛节就免了,岳某前来只因有一事不明,还请族长解惑。”
老人会意:“公子可是为了邙山之事?”
“正是。”
“还请公子移步,随我去后院一观。”
后院的假山,乃是一道暗门,这里连通着地下密室。
密道两侧的墙上,整齐排列着两行青铜鸟纹长明灯,燃着幽幽的蓝光,尽头处是正厅,正中央陈列九座青铜鼎,鼎身都刻满了文字。
岳白踱步上前,穿梭在九鼎之间,轻触那细弱蚊蝇的文字,这时,那些文字竟化为金光悬浮在空中,不停地流淌着,他恍若置身于巨大的金色书卷。
他费力平复内心的激动,问道:“族长,这是何物……”
“这是平廊世代相守的秘密,族谱有言,邙山消失之日,便是九鼎得见有缘人之时。”
岳白还来不及追问,那些文字融为一道光,冲向了他的心口,他胸口一闷,蹲坐在地上,九鼎也在须臾间化为青灰。
岳白捂着心口望向族长:“我就是那有缘人么……”
老人点点头,神色却有些复杂:“正是,我们的使命便是找到有缘人,将九鼎托付于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请问公子,若是在天平中央放置重物,天平可会倾斜?”
岳白摇摇头:“不会。”
“若是将天平从中间敲断,又会如何?”
“两端会塌陷……”
老人长叹一声:“世人皆道两国边境不受中洲桎梏,却不知,边境的平衡若被打破,将会是不可逆转的毁灭,邙山的消失,便是毁灭的开始。公子若能解开九鼎的秘密,或许还有希望。天地自有其造化,顺者昌逆者亡,老朽只盼两国能够放下恩怨,莫要逆天而行酿下大错。”
岳白还要再追问什么,老人已经转身离去了,他只好也跟上去,离开了密道。
“老朽言尽于此,天色已晚,公子还请回吧。”
岳白恭敬地回了一个礼:“晚辈谨记前辈教诲。”
及至回到营帐,岳白还是心不在焉,望着漫天繁星久久不能平静。
十日之后,两国军队都已回到各自京都。
上尧皇城,御书房内,香炉里烟雾缭绕,浓郁的檀香却也掩盖不住帝王的肃杀之气。
“你来了,”萧乾放下手中奏折,抬眼瞧着萧战。
“儿臣已经拿下了平廊,父皇可还记得答应儿臣的事?”
萧乾并不回答,眼神依旧冷漠:“你明明占尽先机,可以将敌军一举歼灭,又为何放走上禹二十万大军?”
“先前承诺父皇的,只是攻下平廊,至于如何取胜,那是儿臣的事,儿臣只想知道战前之约是否作数。”
萧乾的脸越发阴沉了:“朕问你,你是如何让邙山消失的?”
“不过是上天垂怜,有意让我与母亲相见,还请父皇履约。”
“你……”
萧乾将案上奏折狠狠一甩:“你就这么想见那个贱人?”
“她是儿臣的生母!”
“看来你是忘记了,十年前她是如何羞辱你的”,萧乾突然冷笑起来,“她又何曾挂念过你,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便随你去吧。”
“儿臣谢过父皇。”
萧战走出御书房,心中无比畅快,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渴望被父皇认可的傀儡王爷。
为自己而战——这一次,他做到了。
冷宫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被蛛丝缠绕着,墙内的藤蔓无人修剪肆意生长,结满了红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甚是俏皮。
他在大门前停住了脚步,思绪回到了十年前。
那一年,他九岁。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皇兄们都取笑他是没娘疼的孩子,又因为他不受父皇待见,在宫中更是备受欺凌。
九岁生辰时,他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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