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妹妹还我,饶你们不死!(1/2)
……阮清岩再次赶回村中小院时,虽然天还下着雨,东方却已发白。 一天一夜的奔波操劳,即使他正当壮年,此刻也已是满面乏色,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目光仍旧炯炯明亮,瞳孔深处,似有火焰熊熊燃烧。
他一边解蓑衣一边走进正屋,身后两名侍卫拖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连件蓑衣也无,雨水混合着血水,从门槛到屋中,一路的绯红。
“将曳澜平平安安交给我,我放你们三人平安离京!”到了内室门口,他才接过春染战战兢兢递上的帕子,擦了把脸,面无表情道。
之前还跟秋千俩一口一个“阮清岩”议论他的秋波,此刻却站了起来,朝他欠身行了个礼,道:“公子大恩,属下没齿难忘!但聂弟他陪您苦读多年,好容易金榜题名……”
“你说的晚了点。”阮清岩的语气毫无感情“让秋聂抬起头来!”
架着秋聂的侍卫闻言,其中一个抓起秋聂的发髻,强迫他露出脸!
秋波、秋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秋聂面孔上,赫然交错着纵横数道刀痕!最深的一道,已可看见颧骨!由于一路走来只粗粗撒了点药,伤口被雨水泡得已然发白,更添狰狞!
“你是想让我给她也来这么几刀?!”破相到这地步还怎么可能继续做官?!秋波倒抽着冷气跌坐下去,秋千却咬牙切齿的拿匕首抵住秋曳澜的面颊,怒喝道!
阮清岩死死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刀,斜指秋聂胯下,一字字道:“我记得你只有这一个哥哥,你们这一支的血脉,也全指望他来传承?!”
秋千脸色一变,怒道:“莫忘记我们跟你……”
“换不换?!”阮清岩森然喝道“想清楚,这一刀下去他死不了!”
秋千深吸了口气:“这一位脸上划几刀也死不了!”
两人目眦俱裂的对望片刻,秋波咳嗽一声:“千儿别这样。”又向阮清岩行一礼“公子,属下跟聂弟,还有千儿,这次是对不起您。但,‘天涯’是西河王府的,不是您一个人的,是么?”
的秋曳澜猛然抬头!若非秋波见机快拉了下秋千的手腕,差点就被匕首挑破肌肤!
只是秋曳澜全然顾不上这些,愕然的望向阮清岩!
阮清岩神色刹那复杂,随即压下杂念,恢复了冷漠:“你们要抽身,大可以告诉我,为何算计到曳澜身上?!秋千,你刚才想说什么?莫忘记你们跟我都属秋氏血脉?那么你如今挟持你堂姐时可想到这个!”
秋曳澜现在只觉得九雷轰顶!她扭过头看向咫尺的秋千,甜美可爱的女孩也转过头来朝她一笑:“重新介绍下……傻姐姐,我叫秋千,西河王秋氏一脉的秋,生父,是您该叫二伯的那位,不过他已经去了!”
见秋曳澜又转去看秋波,秋千嘴角一撇:“她不是咱们秋家人!”
“属下梅雪,本是公子的人,奉公子之命,代掌‘天涯’。为掩人耳目,方改名秋波,以聂弟之姐的身份,与公子先后入京!”秋波,不,应该说梅雪朝她欠了欠身,恭敬的道“之前公子不允,所以一直没有向郡主表明身份!”
“表哥……不,哥你可害死我了!”听到这里,再不知道阮清岩是谁,秋曳澜可以直接去死了,她心中哀号连连“你说你既然是我亲哥,又对我那么好了,瞒我干嘛?你早交代了秋波、秋千的底细,没准我根本不用被坑啊!现在怎么办吧?”
只听秋千愤然道:“幸亏他心里有愧没告诉我这傻姐姐!不然我们兄妹,还有梅姐姐你,焉能有命在?!”
她斜睨一眼面无表情的阮清岩——也就是十三年前诈死避难的前西河世子秋静澜,嘿然道“想抽身就跟你说……你说的好听!我们兄妹自幼在‘天涯’中长大,对‘天涯’的底细了如指掌;如今的左护法梅姐姐更加不要讲,是前任左护法手把手调教出来接任的人!这些年来你习武学文,忙着科举,以重返朝堂,‘天涯’都交给了她打理——若我们三个要走,你不杀我们灭口你能放心?!”
又道“那秋风不过是前任左护法的知交好友,念着前任左护法的份上才进入‘天涯’——就因为武功高明,又在江湖上有偌大名声,前任左护法病逝后,你竟隐瞒消息,假称前任左护法为人所害,骗他给你卖命至今,都不肯告诉他前任左护法之死的真相!你敢说我们只要流露些许离开之意,还能有命?!”
秋静澜冷冷的看着她:“前任左护法到底是病逝,还是秋聂这个右护法所为,目的是让梅雪大权独揽……你真不知道?!”
秋千一愣,随即冷笑:“噢?你知道?但你还不是没告诉秋风!说到底,是因为你没察觉梅雪背叛,我们三人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无论秋风为你做了多少,你总不肯告诉他是谁害了他的知交!想想前任左护法也真冤枉,他在世时对你忠心耿耿,结果死了你不但不给他报仇,连他好友想给他讨个公道,反倒被你利用!甚至还将害死他的人抬举起来……也就是西河王府对‘天涯’一贯的约束层层叠叠,哪怕你平常都无暇过问,我们也难以脱离你的掌控!不然凭你也配执掌‘天涯’?!”
“我原本就无意执掌‘天涯’。”秋静澜嘿然道“这组织前身是大瑞定鼎前,秋家祖上追随楚氏先人征伐天下时刺探消息用的,之后担心鸟尽弓藏,就暗中留下来做退路……只是你们看秋家子孙,有哪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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