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求同存异戒党争(求收藏)(1/2)
崇祯帝御文华后殿阅章奏召韩爌等人,谕曰:“以拟旨务消异同,开诚和衷,期于至当。”韩爌等顿首谢,退言:“上所谕甚善,而密勿政机,诸臣参互拟议,不必显言分合。至臣等晨夕入直,势不能报谢宾客。商政事者,宜相见于朝房,而一切禁私邸交际。”崇祯帝以为韩爌此言有理,即谕文、武百官遵行。
在魏忠贤、崔呈秀、客氏死后,崇祯帝一直观察着朝堂上的形势,发现当时从各部尚书、巡抚为首的柄国者皆悉魏忠贤遗党,这些人不铲除,自己就无法放开手脚地来施展自己的冶国理念。他们被自己对魏忠贤的雷霆一击给震慑,纷纷上疏为自己辩解:蓟辽总督阎鸣泰就说自己虽然给魏忠贤修的生祠最多,但是大部分都是以御史梁梦环为首的手下人,瞒着自己建的,自己只能负监督不力的责任,不能负主要责任。
阎鸣泰除了为自己辩解之外,更检举揭发兵部署部事、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霍维华是阉党,霍维华曾经为袁崇祯求官,在崇祯皇帝心目中印象还不错,于是他颇有兴趣地看了下去。
中官王安当掌司礼监印,辞疾居外邸,冀得温旨即视事。王安与魏忠贤有隙,阉人陆荩臣者,霍维华内弟也,侦知之以告。霍维华故与魏忠贤同郡交好,遂乘机弹劾王安,魏忠贤辄矫旨杀之。刘一燝、周嘉谟咸恶霍维华,用年例出为陕西佥事。其同官孙杰言,霍维华三月兵垣无过失,刘一燝、周嘉谟仰王安鼻息,故摈于外。魏忠贤大喜,立逐刘一燝、周嘉谟,而霍维华亦以外艰归。
此后,霍维华和崔呈秀堪称魏忠贤的两大谋主,帮他制订《三朝要典》;霍维华在兵部时,每次给先帝上奏折,都要称颂魏忠贤的功劳,霍维华性奸邪,所亲为近侍,宫禁事皆预知,因进仙方灵露饮。先帝初甚甘之,已而渐厌。及得疾,身体肿大,魏忠贤颇以咎霍维华。霍维华甚惧,而虑有后患,欲先自贰于魏忠贤,乃力辞宁、锦恩命,让功袁崇焕,乞以己荫授之。魏忠贤觉其意,降旨颇厉。无何,熹宗崩,魏忠贤败,霍维华与杨维垣等弥缝百方。其年十月,以兵部尚书协理戎政。崇祯改元后附珰者多罢去,霍维华毫无去意,辽东督师王之臣因附珰党被免,代者尚未至,霍维华谋行边自固。
崇祯皇帝先在阎鸣泰的奏折上做了一个记号;接下来,他又翻了几封奏折,颜继祖也极论魏党霍维华罪状曰:“霍维华狡人也,珰炽则借珰,珰败则攻珰。击杨涟、左光斗者,霍维华也。杨涟、左光斗被逮,而阳为救者,亦霍维华也。以一给事中,三年躐至尚书,无叙不及,有赉必加,即霍维华亦难以自解。”
崇祯皇帝在心中不禁为之一叹,霍维华真是好深的心计!霍维华如此作为,崇祯皇帝在心中已把划为阉党一员;像阎鸣泰这样洗白别人,指使别人的臣子们很多,崇祯皇帝现在正慢慢收集这些人的罪证,到时侯好一网打尽。颜继祖后面论述工部冗员、三大殿叙功滥用国家爵位写的不错,崇祯皇帝当即批示要汰去加秩寄俸二百余人。
一封攻击杨维垣的奏折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杨维垣上书攻击韩爌,惹怒了倪元璐,倪元璐生于万历二十一年(公元一千五百九十六年),字汝玉,号鸿宝,浙江上虞(今属绍兴市)人,倪元璐于天启二年进士,拜袁可立为座师。
倪元璐出典江西乡试。暨复命奏曰:”臣顷阅章奏,见攻崔呈秀、魏忠贤者必与东林并称邪党。夫以东林为邪党,将以何者名崔呈秀、魏忠贤?崔呈秀、魏忠贤既邪党矣,击崔呈秀、魏忠贤又邪党乎哉!东林,天下才薮也,而或树高明之帜,绳人过刻,持论太深,谓之非中行则可,谓之非狂狷不可。且天下议论,宁假借,必不可失名义;士人行事,宁矫激,必不可忘廉隅。“
崇祯帝认为倪元璐的这个逻辑关系说得不错,既然自己将阉党定性为邪党,那么攻击邪党的就不可能也是邪党,而倪元璐所用廉隅一词,在此处乃是指端正的行为、品性,《礼记·儒行》中有“近文章,砥厉廉隅。”《汉书·扬雄传上》也有“不汲汲於富贵,不戚戚於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
倪元璐认为应该重新审查魏忠贤当权时的冤案:”自以假借矫激为大咎,于是彪虎之徒公然背畔名义,决裂廉隅。颂德不已,必将劝进;建祠不已,必且呼嵩。而人犹且宽之曰:‘无可奈何,不得不然耳。’充此无可奈何、不得不然之心,又将何所不至哉!乃议者以忠厚之心曲原此辈,而独持已甚之论苛责吾徒,所谓舛也。今大狱之后,汤火仅存,屡奉明纶,俾之酌用,而当事者犹以道学封疆,持为铁案,毋亦深防其报复乎?然臣以为过矣。“
倪元璐用事实来说明韩爌根本不是东林党人:”历年来借东林媚崔呈秀、魏忠贤者,其人自败,何待东林报复?若不附崔呈秀、魏忠贤,又能攻去之,其人已乔岳矣,虽百东林乌能报复哉?臣又伏读圣旨,有‘韩爌清忠有执,朕所鉴知’之谕。而近闻廷臣之议,殊有异同,可为大怪。韩爌相业光伟,他不具论,即如红丸议起,举国沸然,韩爌独侃侃条揭,明其不然。夫孙慎行,君子也,韩爌且不附,况他人乎!“
崇祯皇帝读到这里点了点头,东林党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也混进了不少品行不良之人。倪元璐重申崇祯皇帝提出的天下为公、避免党争理念:”陛下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