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与否(1/2)
周雪桐用拳头敲着额头道:“我明知他在骗我,可就是忍不住想,万一是真的呢……于是,我就又花了一两天的时间,查了查……”
“结果呢?”郭岸行虽觉这种玩笑太过,亦觉忍不住笑问。
“结果是,他说的果然是假的……”周雪桐尽可能让声音平板一点,掩饰自己的羞恼。
郭岸行大笑道:“雪桐啊雪桐,你也有今天!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你果然是越来越不如从前!”
周雪桐试图耐心地解释:“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如果是你,听说了这么一件事,也一定会去调查个清楚明白的!”
“不可能,我根本不可能管这种事这些事也根本不该你我来管,这是你任性妄为的结果,该你受的一点惩罚!”郭岸行越说越气,连着之前对周雪桐积累的不满,全都表现了出来,“你听说了这件事,应该告诉君子堂……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其实连听说这件事,都是不应该的,好好呆在家里,研究你的胭脂、种花这些事,不是挺好的!”
周雪桐心中本就委屈,又听他用教训的口吻说什么应该不应该,顿时就恼了,强忍着道:“你也是这样!你不说那个满口谎言之人该受惩罚,却来说我?”
“他……”郭岸行刚张口,侍女又送饭进来,只得暂且压住。
侍女向众人施一礼,正要动手摆饭,郭川泽忽然发话:“把二少爷的饭送他自己屋里!”
“哥,我……”郭岸行一时间还不明白大哥是在赶自己走,想要说明自己在这里吃便好,何必费事,可是却见郭川泽的脸色难看得紧。
“你坐在这里我头皮发麻,去你自己屋里!”郭川泽用指腹揉着额头,斜眼望着他道。
周雪桐也是半晌才明白过来,郭川泽这是在替自己出气呢!虽觉他小题大做了点,但他将自己的事看作大事,可见在他心里自己多么重要,亦不免感动……
这一感动,就令她有点无法自然地面对郭川泽,要避开他不看,又要显得自然,于是单手托腮,将脸一歪,望着郭岸行得意一笑。
郭岸行满心怒火,恨不得提起周雪桐的耳朵,将她这张得意、艳丽的脸甩到地上去!一拍桌子站起来,转身便走。侍女不敢耽搁,连忙将
两人的饭菜分开。
过了片刻,郭岸行突然回来了,走到门口,却也不为别的,而是郑郑重重地,报复心极强地将门给关了。
这一招果然凑了效,当屋里只剩下郭川泽与周雪桐时,郭川泽那冷峻的脸竟红了红。周雪桐瞥见他脸红的样子,也不自在起来,气氛尴尬得连屋子也暗了些,郭川泽连忙拿起来碗来,低声道:“一起吃……”
“不用。”周雪桐为了与他的音量匹配,也用低声回应,“我早吃过了!你快吃,看你的样子,像是饿坏了,为什么事缠住了,到了这会儿才吃饭?不用理我,我吃点蜜饯就好!”她其实也很紧张无措,只是不愿意承认。
郭川泽傻里傻气地“哦”了一声,拿起碗来,慢慢地吃着饭。半晌了,才终于问:“你说的那对兄妹,是李为念兄妹吧?”
周雪桐就等着他来问自己,可还是装作诧异的样子,怔了怔后反问:“你怎么知道?”
郭川泽已恢复了那冷峻的模样,不露声色地道:“尽管你因为外婆的事分了心,但还时不时下山去监视他,我又有什么不知道?你说说看,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雪桐连连在李为念那里栽跟头,却始终不明白自己输在那里,自然想找人谈论谈论,把思路理一理。因为不是寻求帮助她特别强调这点当然得等到他人问时才好说,因此郭川泽这一问,她那早就组织好的话言便尽数冲到嘴边。
她控制住自己,先拿出那幅破烂的画来,然后才开始从在车内暗示李为念,竹英姿的身份,一直到在雪地里听竹英姿与李为念谈话,事无巨细,一件一件地说明,包括自己在竹英姿失踪的那晚,昏睡难醒,以及撕画之类的情节。
郭川泽一边听着,一边吃饭。他吃得很慢,慢到让人觉得做作,故意装文雅,一粒米也要分开嚼似的。
周雪桐讲完,他的一碗饭还没吃完,停顿下来,呆望着空中,忽然一笑。那笑容里竟满是赞赏之意,笑容绽放片刻,他又激动起来,将筷子“啪”地一声往桌面上一拍,站起来原地踱了几步。
周雪桐与他一起长大,知道他这副样子,便是想明白了什么重大、隐秘,不可思议得像神话一样的事情,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他终于转过头来,双目泛
光地道:“雪桐,这个李为念可真是神人啊!”
周雪桐不以为然地道:“阴沉至极、城府极深而已!”
郭川泽素知她总不肯佩服谁,宽和一笑道:“你一时输给他,真的不必气恼,并非聪明不如,而是你不稀罕使他那种虚伪狡诈、惺惺作态的手段而已!”
周雪桐心里受用,抿嘴笑着道:“我就是怀疑他,那便要将他的所有,全扒出来放在阳光下晒晒。暗地里的那些勾当,有什么意思!”
郭川泽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望了她一会儿,才从那幅烂画说起:“他这人既然极为阴沉,必然行事谨慎,将一副画弄得像是有年月的,又有何难!他即便事先不清楚竹英姿精通书法,然而一贯谨慎之人,又怎么会突然间不仔细呢?我猜,这是因为,他并不怕有谁看出那画是假的,从而识破他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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