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手之王(1/2)
宗北望的心中一凌,他突然看见了那些躺着的人,身上都有着关府的标记,而且全是一剑封喉,没有流血,只有伤口处有一点点红。
金衫人手中的剑已有所动作。
金色的剑鞘,在烈日下四射着金色的光芒。
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是由四大杀手的出现以及眼前的这一身金衫、金色剑想起的——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有“杀手之王”之称的、“杀手门”门主、“北杀”金中原。
但他并不畏惧,信念还在,生命算什么?
他已说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刀剑金戈铁马之中九死一生,从十二岁上阵杀敌开始,如今已整整的八个年头。倒下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杀了多少敌人,无法计数,但他的勇敢与顽强赢得了来自敌人恐惧与赞服的称号——战龙。
“战龙”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惧、誓死战斗到底的精神,这种精神超越了生命本身存活的意义——不是为活而活。
他只是想证实地问:“阁下就是杀手门主?”
金衫人冷冷地说:“没想到你还真的过了我的四大杀手那一关,看来你的命还真够硬!”
宗北望极愤慨地责问:“你也身为宋人,且身怀绝世武功,不但不思报国,反而充当蒙古人的鹰犬,你就不觉得耻辱吗?”
金中原一脸的不以为然:“对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皇帝,人就是钱的臣民,是钱的奴隶,每一个人活着都是为了钱。钱让人活,同时让人活得好,所以它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牺牲与热爱的。除钱之外,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与它相提并论,如果你能投身我杀手门,我担保你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杀手,同样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胜过你疲于奔命风餐露宿千万倍。”
宗北望一脸鄙夷:“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富贵安乐,龌龊地出卖着为人的尊严与灵魂?岂不闻大丈夫立于世,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不能丢!”
金中原冷笑一声,语中已含了杀气:“气节会断送你的性命,你别以为逃过了我的四大杀手就了不起,在我的剑下,你没有任何的机会,谁也救不了你!”
宗北望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更多的鄙夷与愤恨,他看着金中原,一脸傲然:“怕死的岂是战龙,岂是宗北望!”
金中原没有多说,只见一道强烈的金光一闪,铿锵声杀手剑出鞘,如同打开了一个满是黄金的金库般,金芒如洪水汹涌而出。
一道最强劲的光芒,挟着呼啸之声快如天际流星,疾刺向宗北望的咽喉,剑太快,从出鞘到出招都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看不到任何的停泄与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破绽可言,果然不愧为“杀手之王”。
宗北望看不清那支剑,只是凭着感觉杀气逼近,没来得及多想,双足蹬鞍,人凌空而起出剑。
一道光芒,却消失于那强烈的金芒之中,他再度旋身,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倾巢而出,白芒呼啸如无数道闪电划过,但在金中原那无垠的金芒之中,白芒如石沉大海。
的确,在金中原面前,这所有的招式都不堪一击,他使出这精华的武功也不过是想支撑,抱着一丝侥幸不愿坐以待毙而已。
无数道白光随着震天价的巨响在金光中消失于无形,但宗北望还是借着一丝主动重新落回马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马带着他折身回转,四蹄腾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般的狂奔起来。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从十二岁他上战场时便已跟随他南征北战,八年时间,当好多的马都老掉了牙,失去了雄风,它依然健壮如斯,而且愈加地具有灵性,具有征战进退攻守的经验,可以嗅到危险,退避安全,他的马——战龙驹,一样为他的南征北战立下了不朽功劳,劳苦功高。
但金中原岂容他轻易走掉,电光石火之间已旋身而起,但见那旋转的金影划出长长的弧线,如一弯金虹,无比的绚丽壮观,但却是致命的杀机。
无数嘶裂声,激起一片尘雾,战龙驹驮着宗北望居然险险地躲过了金中原好几剑,那几剑的威力将干燥的地层裂下了深深的沟痕,但宗北望依然在被动之中险象环生,要是没有这匹马,也许此刻的他早已成了剑下之魂。
但马不可能帮他逃出金中原的杀手。
情势仍然千钧一发。
突然前方一团黑影急奔而来,是一个人在不要命的狂奔,随着黑点愈大,宗北望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出手相救于乌镇黑山林的疯杀手。
疯杀手人未到,剑已先出,破空的声音,一道刺眼白芒阻向了再度向宗北望施展杀着的金中原。
剑被金中原击开,凌空而起的疯杀手顺势接住,总算阻住了金中原。
宗北望勒住马缰,他看见了那健壮结实肌肉上的一道道剑伤,伤口上已被太阳晒成了乌黑色的血,血曾至上而下地流过,干后结壳脱落了许多,但仍清楚可见斑斑血迹,想象得出受伤流血的情景。
金中原的神情充满了惊异,眼里更射出逼人的寒芒,他似要把疯杀手看穿,半晌才冷冷地问得一句:“你就是疯杀手?居然活着到这里来了,我的四个手下呢?”
疯杀手并没有回答,只是沉声对宗北望吼:“快走,过河断桥!”
宗北望的心底酸酸的,涌动着,在喉头间梗塞住。
在腥风血雨中的他尚且傲气不减,横目冷对,但此刻,他却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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