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7 亲儿子(2/2)

眼下，拉尔夫就是莫征亲儿子。

饭店里，有些首脑签完订单，已经提前走了，剩下的则应拉尔夫的邀请，决定吃完晚餐再走，毕竟出来一趟不容易，见到同行也很亲切，大家都想利用这个机会套套近乎。

到了晚上，用过餐之后，这帮人也就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了，于是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别，各自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拉尔夫没有马上走，带着下属们在房间里开了个小型会议，统计了一下订单总量，接着马上就得安排发货了。

目前来看，幸好这一个多月以来加班加点的生产，布施曼工业全线停产其他产品，所有生产线都用来赶工探测器了，即使这样，库存也只是刚刚够用。

剩下的是运输问题，探测器不同于一般商品，运输上不能出任何差错，各国订购的数量又都比较庞大，如何安全地一次性送到客户手里，这需要谨慎探讨。

海运最稳当，但也最耗时间，近的还好说，远的如中汉、樱岛，路途就得花费半个月，而各国总共只有一个月时间，这样显然不行。

空运的话，民用运输机就免了，那玩意拉尔夫信不着，最好能动用军用运输机，但是这样一来，就得跟军方合作，问题是，军方不是拿钱就能替你办事的组织，你不可能瞒着人家货物用途，还使人家的飞机。

关键还在于，这事尘埃落定之前，拉尔夫不希望任何凡间力量知晓这件事，因为军方也好，政府也罢，你也不知道高层里面有没有妖怪，正是基于这点，各国猎魔组织才游离于体制之外，不受官方牵制，也不对官方负责。

平时就是出于不信任才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要跟人家谈合作，怎么张嘴？不，既然不信任，干脆就不能张这个嘴。

其实这个计划最终是瞒不住的，因此拉尔夫并非没有做后续打算，比如他已经将探测器的专利授予一家自己掌控范围内的医药公司，等到全球普查开始时，这家公司将召开记者招待会，将探测器和抗毒药剂公之于众，这样，全球各国才好配合进行普查。

但是，这个举动最好是在各国已经拿到货之后，不然会有想象不到的风险：明面上，有圣济会的眼睛，背地里，有肉用天的窥视，加上并不稳定的各国官方，他不得不小心。

于是，计划大框定已定的情况下，在运货这样的小细节上，却把拉尔夫难住了，当然，这些天aoa内部就在探讨这个问题，之所以没能等到拿出方案才召开峰会，是因为时不我待，现在圣济会无暇他顾，不能因为一个细节没敲定，就错过良机。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咚咚，有人敲门。

拉尔夫一使眼色，所有人瞬间闭了嘴，纷纷起身埋伏到门口两侧，他把桌上的订单收起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条缝。

“你好，舒曼阁下，又见面了。”门外的人打了个招呼。

“川尻副会长？”拉尔夫皱了皱眉：“你......没走？”

“突然想起有点事要跟你说。”莫征笑道：“方便进来么？”

拉尔夫略一犹豫，然后将门完全打开：“请进。”

莫征走了进来，看到藏在门口两侧的异能者，笑了笑，没有理会，大咧咧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坐，舒曼阁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么，您看，我没有带刀。”莫征保持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朝自己腰间指了指。

拉尔夫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也哈哈笑了起来，冲身后挥了挥手，异能者们便各自散开了，不过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这个樱岛人在峰会上的表现，他们仍记忆犹新。

拉尔夫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耸肩道：“会长有什么事，但讲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

莫征上半身往前探了探，看着他说：“乔治的死，希望没有给你带来麻烦，毕竟群岛守望者没了首领，英吉利那边如何执行计划就成了问题，而且他的死，你也不好向外界交待。”

“会长多虑了。”拉尔夫摆手道：“当时的情况，即便你不动手，我也不能留着他出去泄密，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妥了，他是回程途中遭到了肉用天的袭击导致死亡，今天在场的与会人员都能作证，只是还没来及跟大家通气。另外，英吉利的计划执行不会出问题，乔治的副手我有把握控制。”

“这就好，如果有任何感到棘手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怎么说，这事是因我而起的。”莫征松了口气，靠回沙发。

余光一瞥，他看见旁边桌上有一台探测器，于是拿过来，放在手里把玩一会儿。

“舒曼阁下。”他突然笑道：“为什么你不吹吹试试？”

“......”

拉尔夫面色一冷：“川尻副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莫征没有接话，而是把探测器的金属管放入口中，缓缓呼出一口气。

接着，眼睛对准显示屏，看到上面的数字，他挑了挑眉毛。

“你说，这是出故障了呢？还是说明点别的什么？”

莫征把屏幕调过来，朝向对面。

扑棱！

拉尔夫登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是跳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块显示屏，

上面有一长串数值：

9999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