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船只幻影(1/2)

“乔老，它是什么？”聂远好奇问道。

“这是头蓝鲸，看它的眼，当浅蓝色转成深蓝就代表它进入青年期了。”乔老道，“蓝鲸性情温和，不招惹它就没事。青年期的蓝鲸的力量堪比超凡，幼年的也有万钧之力。不过它们没有法力，没有神秘天赋，只是体质惊人，力量奇大罢了。”

“它这是要干嘛？”聂远看着巨大的蓝鲸猛地甩尾搏击海面，向上跳跃。

“据说，蓝鲸有鲲鹏的血脉。据说化鳍为翅是他们这一族血脉中的渴望，也许这就是他们常常腾跃出水的习性由来”乔老颇为唏嘘，“一切为了打破桎梏。”

聂远看着远方不断蓄力跳跃的蓝鲸，也是有种莫名的感触。“这样的跳跃会持续多久？它会注意到这边吗？”聂远发现由那只幼年蓝鲸掀起的海上巨浪已经波及到他们的船只，但是阵法却安安静静的。

“不知道”乔老伸手扶住聂远他们，船只正在不停的颠簸着。“阵法的灵光这时已经熄灭了，按照常理它此时是聚精会神的状态，不会到这来的，不要打扰到他就行。至于说持续多久，那就看它的执着程度了，一般也就一两时辰吧，蓝鲸是一种颇具智慧的生物。”

大家静静的看着这只蓝鲸跃起、摔下来又跃起的循环。

从日升到日落，人们已经对不时传来的隆隆声响习以为常。那只蓝鲸却是一点儿放弃的模样也没有，可以看出它的体力早就到了极限了。但是它却反常地一直在跳跃，他那浅蓝的眸子已经显得有些暗淡了。

乔老说了声奇怪后就离开这里了。还在注视着蓝鲸的就只有聂远他们这样的无所事事的少年学徒了。“聂大哥，我们去找小宝要吃的去吧！”小胖抚摸着他圆滚滚的肚皮。

“我再看会儿吧，”聂远想了想道，“这是很难得的一幅景象，我想看到他的结果。你自行去吧。”

“好吧，”小胖嗫嚅着，“等一会天就黑了，这也没啥可看的了。”

聂远仍旧细细观看着这只蓝鲸。这样的状态持续如此之久他也不明白。一开始的兴奋和好奇心早已经冷却了，乔老也都不再关心一只没有神秘特质的蓝鲸，但聂远的心里却有种想要看到这一过程的结束，只为了那一种深入心灵的同感。

夜幕渐渐拉起，一轮满月从海上升起，银色的光辉映照得所有事物都是分毫毕现。蓝鲸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只是频度已经降低。‘浮云号’上人们显得有些不耐，还是不得不在等待着隆隆的海水炸响声停下，那只奇怪的蓝鲸让开去路。

聂远吃过一些干粮，仍然在观看着这一场异界的‘动物世界’。他还只是粗略了解修士世界，站的角度还是一个平凡的看客。他也在思忖着异界的生物与地球上的区别，体型上巨大的差距让聂远明白：修士世界能够在这些比恐龙可怕百倍的生物族群中屹立是多么的神奇。

蓝鲸显然是一种智慧的生物，聂远能从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情绪变化：渴望而又坚定，疲惫又交织着不安。尽管一次次摔得七荤八素，母星的巨大引力一次次将他飞翔的姿态扯碎，但是又一次次拍打着水面腾跃而起。

每一次落下，蓝鲸都会冲着远方闷声嘶吼。聂远目光炯炯，他感觉那吼声就像在说“我不会放弃，我要展翅翱翔！”

心中有股子情绪在蒸腾。突然间，聂远发现蓝鲸的吼叫是始终如一地朝着一个方向的。每每会绕个圈还是要朝着西边那片虚空吼叫不休。

‘那里有着什么吗？明明是空无一物啊。’聂远暗暗奇怪，月光下的海面静谧而神秘。

蓝鲸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海面上，这一次它迟迟的没有再动弹。就那样静静的漂浮着，那流线型的身躯里力量仿佛已经用尽。

低低的闷吼不断响起，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蓝鲸缓缓地沉下水面不见了踪迹。‘浮云号’得知后也准备再次起航出发了。

当灵阵再次被激发，‘浮云号’开始加速起来。行进到蓝鲸刚刚所在的时候，聂远特别地注意着，但是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模样，没有任何异常。

又行进了一会儿，水手们正要竖起船帆。在西边的海面上却泛起一阵雾气，隐隐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

聂远惊觉那正是蓝鲸吼叫的方向，他连忙去寻乔老。

“乔老，前面突然出现了一艘船。”聂远跑到舱室气喘吁吁地道。

“‘浮云号’没有预警啊，是什么样的船呢？”乔老说着放下书，走了出去。

“原来是时空留影，怪不得‘浮云号’见怪不怪。”乔老注视了一会儿对聂远道。“第五航线到达魔鬼海域后会不时见到这类事物的，这个海域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行最危险最古怪的了。时空留影却是没什么危险，那雾气只是虚幻，同海市蜃楼相像，但照影的是过去的景象。”

见乔老不在意的模样，聂远也就没说他感到奇怪的地方了。“那船是古时候的吗？感觉比之‘浮云号’还要大啊！”

“嗯，从式样来看，这个幻影应该是百年前东域最大的国度李朝的探索船。看那旗帜上绣着的红色牡丹，还是一艘官船。”乔老这样判断道。“海域的探索就是在这样的探索下才建立起较为安全的路线的啊。”

过了一段时间，聂远发现那艘幻影船离他们的距离一直没有变化。但‘浮云号’明明是朝着它前进的。聂远明白这雾气确实是不在此间，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