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冶剑庄上,风骤雨急人匆匆(1/2)
忽听的有人言语,回头望去,竟然是商柳晨,钱叔和虁门六龙。方才说话的正是虁门六龙里的三龙令老三。再看那商柳晨一身白衣飘飘,手执折扇,面带笑意,朝众人望来。身后跟着钱叔和虁门六龙。这下变故突生,高老头心思极细,听那话语便知是敌不是友。只得停手罢斗,高老头退后几步叫道:“大家住手,有话好说,可莫叫旁人看了热闹。”柳娘子等人听了高老头言语,便都一齐停手,几人站在了一处。柳娘子突然间变得极不自然,默默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商柳晨自然明白高老头话里的旁人是己方,也不理他,拱手对公羊平道:“早些时候有托先生为我铸柄宝剑,约定这几日来取。故不远千里,来拜访先生。只是逐山随水而行,未有定期,未能事先告知先生,今仓促来访,还望勿怪。”
公羊平虽已年愈不惑,可久斗之下,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他听商柳晨言辞有礼,也想起确有此事,就拱手还礼道:“为公子所铸之剑已成,欲差人告之,不料今日公子光临寒舍,倒是省得我差人去寻。”言罢哈哈大笑。
胡临和荒草人,慕容英三人心知商柳晨来者不善,且他功夫又高,手下虁门六龙也极难对付,还有钱叔看样子也是不弱。一时间心里大是踌躇。三人也不知商柳晨说的是真是假,但笃定公羊平不吐虚言,都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意图,脸色变幻不定。高老头等人听的两人对话,心中暗暗叫苦,心知今日之事已然无能为力。只有柳娘子心思不在于此。其他几人心思一样,使了个眼神。那高老头便咳嗽了起来,咳嗽稍停高老头就开口说话了:“久闻小宋玉仪表不凡,功夫又俊,今日见了才知,这话一点不假。”
商柳晨笑道:“高山堡远在西北,不料高老先生已至金陵,倒是叫小可始料未及。”
高老头道:“久在西北,见惯了风沙,老了也想来看看这江南的风物。”
高老头话语刚落,便听的慕容英反唇相讥:“江南处处青山,都埋的是忠骨。那奸佞小人,可是……”当下住口不言,冷笑两声。
高老头听了也不生气道:“江南不仅山清水秀,人物也极是俊雅。果然是好地方。”又转身对胡临道:“也不知公子是那家子弟?功夫如此了得。江南名门大族里出类拔萃的年轻人我倒是知道一些,秦淮孙家的小公子孙如洌,云襄阁的独孤截,守剑道的长游道人。仅此三两人而已。孙如洌年方二十,使的是一柄长枪,与江东孙家一脉相承。走刚猛正气一路。独孤截武学路数倒是和公子颇有相通之处,可手上使的却是一对烂银钩。长游道人使的自然是剑,可却剑路却是从道家至宝《道德经》中演化而来。俱与公子有所不同。”
众人听的高老头对江南人物,娓娓道来,如数家珍都不禁感叹他见识交游之广。胡临初入江湖自然不知这些。听的高老头问他是那家子弟,就答道:“我生于太行山,也长于太行山。本是乡野少年,并非名门子弟。老先生不知,也在清理之中。”
商柳晨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胡临于商柳晨江上一战胜负未分,这番相见,商柳只是轻摇折扇,对那日胡临借荒草人之助逃走之事片语不提。胡临不禁对他大起好感,先前初遇,胡临便对商柳晨极为注意,只是两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青年俊彦,年少人的傲气,使的他们谁也不肯首先同对方说话。听的商柳晨出言相问胡临极为诚恳的说道:“我是胡临,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商柳晨又是轻摇折扇,只是这次他笑了。只说了三个字:“商柳晨。”
等胡临回头时,高老头等人已不见了,只有柳娘子待在原地。她是个双眼会笑的女人,而且笑起来就是那三月的风,多情也够温柔。商柳晨看了看柳娘子,柔声问道:“你不走么?”
听上去,商柳晨和她很熟。“我为什么不走?”柳娘子反问道。
“这里很危险,你走了也好!”商柳晨苦笑道。
“但这里有你。”柳娘子突然道。
“可我也要走了。”商柳晨道。
“很匆忙吗?”柳娘子略显失望。
“也许很匆忙。”商柳晨稍带惆怅的道。
“那怎么还不走?要下雨了。”柳娘子道。
果然黑云压城,金陵城的雨要来了。商柳晨抬头看了许久的天,低头道:“又是一场雨。”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去了,把折扇紧紧的攥在手中,迈开了步子,像个怕被下在雨中的行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虁门六龙和钱叔似是未料到公子说走便走,愣了一愣,便都跟了上去。
一滴,两滴……雨说下便下。高老头一行人早不见了踪影,商柳晨一行人也走了,柳娘子也不见了。一场雨落下,给刚才还在厮杀的院落里,平添了许多落寞。只留下了胡临,公羊平,慕容英,荒草人和许多仆人。慕容英先前强撑一口气,眼见强敌离去,精神松懈,再也撑不住了,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众人坐在堂屋里神情凝重,慕容英刚才苦战,全凭心中一股狠劲。这下命悬一线。公羊平心系老友安危,问道:“慕容英老弟不要紧吧?”
“先前一番争斗,慕容先生全凭心中一口气撑着,以至于真元损耗过巨,又兼他旧伤未愈。这次怕是……”荒草人说着连连摇头。
“难道先生你也救不了?”胡临问道。
荒草人略做沉思道:“我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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