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1/2)
葛红衣蛰伏学渊宫中几十年,勤修苦练,一身功夫古怪毒辣。诸司南本就不是胡谢之的对手,再加上旁边的葛红衣。斗至此时,诸司霄几乎早已绝望。葛红衣少年时情场失意,本就是一腔愤恨。这几十年学渊宫中清修,戾气渐消。但今日被胡谢之勾起往事,几十年的爱而不得,都化愤恨,泄在了诸司南身上。
在两大高手的力战之下,诸司南早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胡谢之朗声道:“诸司南,只要你放下屠刀,废去你武功之后,我留你一命。”诸司南想起这几十年来,自己横行江湖,怨仇何其之多。自己一身武功之时,尚且日夜提防对头。倘若自己一身功夫被废,焉能有活路。诸司南桀桀怪笑,破口大骂道:“诸某人顶天立地,岂会屈服?”
胡谢之尚未回答,葛红衣却早已忍耐不住,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好歹的东西。”她语气刻薄,令人不寒而栗。
诸司南一声惨呼,被葛红衣一爪洞穿了肩胛,顿时鲜血如注。葛红衣仰天大笑,状如疯癫。胡谢之不忍直视,心中自责万分。诸司南肩胛被穿之后,剧痛传便全身。诸司南心知今日绝难讨到好处,早已准备一死。勉强支撑着身子,冲着胡谢之和葛红衣怪笑。葛红衣愈发的怒不可掲,冲上出五指成爪,竟然生生将诸司南的面部抓成了一团肉泥。诸司南犹自怪笑不止。胡谢之摇摇头,自地上捡起一粒石子,突然弹出。“噗嗤”一声轻微的响,那粒石子破空,竟然没入了诸司南的喉咙之中。顿时诸司南变成了一具尸体。胡谢之叹口气道:“你一生多做恶事,身死五老峰下,也不枉人世一遭。”
葛红衣犹自愤怒不止,对着诸司南的尸体又是几掌。看得一旁的公羊玄玉直皱眉头,葛公子突然转过来问道:“怎么?你是不耻我的行为吗?”冷冰冰的语气令人极度的不舒服。公羊玄玉出身武林世家金陵冶剑庄,对各路江湖人物,如数家珍,自然也知道这位脾气古怪,武功奇高的葛红衣。遂恭恭敬敬的答道:“婆婆明鉴,晚生不敢。”
葛红衣见公羊玄玉长身玉立,仪表堂堂,生得是貌比潘安,这才火气稍减。葛红衣少年时便有以貌取人的缺点,现今人虽老,可毛病却一直不改。
胡谢之问道:“公羊庄主怎么会到着五老峰下?”
公羊玄玉笑道:“叔父恐怕是有所不知吧!”
胡谢之奇怪的问道:“此话怎讲?”
公羊玄玉道:“好消息,好消息啊!看来叔父你并不知道。”
胡谢之满头雾水,又问道:“到底是何事?”
公羊玄玉笑道:“白帝城中,胡临公子就要成亲了。他的结义大哥,暗流本代尊主商柳晨早已传令江湖。请我们江南武林同道广播消息,务必请你到白帝城中。哈哈……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叔父你却在这里。”
胡谢之得知胡临的消息,大为喜慰,笑道:“此事当真?”
公羊玄玉笑道:“千真万确。我正是要往白帝城中给胡临兄弟道喜。叔父既然在此,那我们一道而行吧!”
葛红衣突然问道:“胡临是你的孩子?”
胡谢之点点头笑道:“家中独子。我已有许多年未去九嶷山看过他了。想不到他到了白帝城中。”
葛红衣又问道:“是我们云隐一派的弟子?”
胡谢之点点头道:“是我亲传。”
葛红衣望了一眼五老峰上的红砖绿瓦,叹口气道:“那这学渊宫便留给他住吧!”
胡谢之道:“师妹,这如何使得。学渊宫乃是师祖分给你的一处居住之所。岂能拱手送人!”
葛红衣道:“当年师傅盛年归天,师祖年老,怜悯我一介女流。便将学渊宫赐给我居住。如今我已是迟暮老者,云隐一派,迟早要由令公子执掌。这学渊宫乃是渊祖师留下的地方。让给他居住那是再适合不过了。”葛红衣同胡谢之说话之时,便和换了个一样。语气温和,态度和善。
公羊玄玉笑道:“婆婆既然是胡临公子的长辈,那不妨我们三人同行,一道往白帝城中而去。”
这句话正合葛红衣的心思,一想起能和胡谢之并肩齐行,便心中涌起一道暖流。她看了几眼公羊玄玉,点点头心道:“这小子果然聪明伶俐,看来我没看错人。”
胡谢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在学渊宫中休息一日,明天上路吧!”
当下公羊玄玉将几个同伴的尸体掩埋在五老峰下,立碑刻字。不由地潸然泪下,自语道:“你们几人随我许久,今日葬身荒野。我实在伤心得紧,你们的家人。我自然会好好善待。诸位兄弟,好走吧……”想起亡故的随行,公羊玄玉心思凌乱,话语也毫无头绪。
胡谢之走过来安慰他道:“生死寻常事,庄主莫伤心坏了身子。”
三人在学渊宫中休息一日,第二天便往白帝城中而去。葛红衣对胡临甚是好奇,不住地向胡谢之和公羊玄玉打听。胡谢之平平淡淡,只简单的描述几句。问道到公羊玄玉之时,那便大不一样。公羊玄玉便将胡临当年在江南夺刀会上一举成名,后来又是怎样率领江南武林同道,攻陷倭人岛,杀退倭寇的事情一一详细说起。公羊玄玉口齿清晰,言辞流畅。直听得葛红衣目瞪口呆,叹道:“这胡临公子真有你说得这么玄虚吗?”
公羊玄玉道:“此话差矣,我所说得可没有说出胡临公子的万分之一。他不但武功高,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一副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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