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番外二:西风多少恨 吹不散眉弯(1/2)
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会为了秦梦好和顾式微刻意回国两次,一次是参加秦梦好的葬礼,一场是参加顾式微的婚礼。两次我都哭成了泪人,一次是陪着顾式微哭,一次是为了顾式微哭。之后的十几年漂泊异国他乡,每每想起那两次经历仍然觉得自己是一条濒临干死的鱼。我从没见式微那么绝望过,绝望的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哭,只是茫然的笑着。可是笑又能笑给谁看呢?是天上的秦梦好,还是刚刚生过孩子不久的苏夕念?梦好死后大概第五个年头,式微许给苏夕念一场婚礼,我回了国却没有去参加,我知道我不想再看到式微折磨自己,我心疼式微,也心疼自己。现在的自己过得幸福美满,剩下的事情交给当事人自己解决就好。后来我听沈季予讲婚礼小型而私密,来宾不过几十人,都是双方的亲属和朋友,只是姜姨没有去,反倒是秦叔送上了一份妥帖的祝福。据说式微到最后都没有给苏夕念带上戒指,而是送了苏夕念一套价格不菲的玉饰,也对,顾式微这辈子除了秦梦好又甘心套牢谁一辈子呢?苏家人本来不是很高兴,但听人说这套玉饰价格不菲,也就不去考虑其他,顿时眉开眼笑,毕竟女儿嫁入这么好的人家,他们兴奋异常,哪里还有空闲思虑女儿是否开心,哪里还会考虑女儿是否周全,是否游刃有余。听后只有苦笑,年少时的记忆开了闸,那或许是他许给我的唯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他和秦梦好的秘密,一个与我无关的秘密,我是一个局外人,好奇却苦涩的局外人。没有人会愿意铭记爱而不得的心上人的秘密,所以我把它封存在了时光的河里,沉入脑海深处,直到被提醒,豁然开启。那时我们正少年,中学的少男少女不懂爱却渴望爱,有一次我问他的梦想是什么,他说他希望有一天亲手帮梦好盖上婚礼头纱,陪她走上婚礼红毯。那时的我强装镇定的笑他没有出息,胸无大志,心里却嫉妒的不得了。没想到有一天一切成真,她是新娘他却不是新郎。早知愿望如此灵验,当年他就应该许下亲手帮她脱下婚纱的愿望,也好过如今执拗的想着一个人,那个人却也只能成为记忆中的遐想。
我自认为懂爱,所以便早早放了手,我不懂苏夕念,所以不清楚苏夕念执着的是什么,就像我不忍心看着式微执拗的想着梦好一样,我也不忍看着苏夕念执着的等着式微回头。据说那场婚礼办得妥帖而安静,我能想象的到那个场面,必定十分诡异。或许这辈子很少有人会遇到那样的婚礼,台上人和台下的知情人都强颜欢笑粉饰太平。沈季予道那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送去祝福,大家都避免去提秦梦好。可是酒过三巡,还是有人不留神说漏了嘴,于是式微醉了,醉的不知今夕何夕,醉的只知道抱着酒**一遍遍小声念着好好止不住的掉眼泪,只剩下新娘尴尬的站在一旁陪着所有人,红着眼却忍着泪。那一刻所有人都融不进式微的世界,沈季予用了一个阴魂不散形容秦梦好,我听着很解气。的确,那个丫头从小到大就不争不抢没有所谓,却偏偏把式微带入魔障,活着不曾让式微开心,死了也不放式微快乐。后来我不知道婚礼是如何收场的,这么多年断断续续听到的关于式微的消息也越来越少,不是听不到,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听到,因为每听到一次就心疼一次,无关爱情,只是对一个走上穷途末路的人的同情和怜悯。我听说所有知情人对式微和苏夕念的评价是相敬如宾,多可怕的一对伴侣呀,每天客客气气的如宾客一般,不知道苏夕念可会觉得自己日夜煎熬备受折磨。或许式微已经习惯,这个世界除了秦梦好,谁对他来说都味同嚼蜡,只是那美味佳肴独一无二,难觅芳踪。
爱情这个东西玄妙却不牢靠,我和我认定的良人终究是没能走过一辈子。分手时他对我说“lin,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灵魂,你把你的灵魂留在了大洋彼岸,从未带到我身边”。我知道那一刻我笑得异常妖娆美艳“结合是两情相悦的事,分开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你出轨的那个女孩子不也是刚刚二十岁出头?吸引你的难得是她的灵魂而不是**?”我看着我那良人渐变的脸色,叼起了烟,狠吸了一口才发现格外呛人,“不要和我谈论灵魂这种话题,你还不配”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就如同了解什么样子的我美的不可方物一般,我也清楚地了解我什么样子最恶毒“你去和你那个小情人谈论**和灵魂的问题吧,不过估计她更感兴趣的是你口袋中的钱”。我带着我的儿子d□□id回了国,在回国的路上我就想不管哪个国度、哪个种族、哪种文化下生存的人,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爱情这个东西是有钱人的玩具,合适才是普通人追求的目标。或许聪明的人不该追逐爱情,因为成本太高代价太大,就像秦梦好那样没心没肺多好,一死了之落个安静,反倒是活着的人的世界人仰马翻,苟延残喘。
回国安顿式微明里暗里帮了很多忙,现在的他那个盛放阳光的酒窝不见了,眉眼间更多的是沉稳和冷冽。我知道现在的他是一个成功且形象极佳的商人,要说有什么不良嗜好,那就是他疯狂的热衷于在全国各地开设那种文艺书店。在国外我当式微是小打小闹,可当我看到书店的名字后,我才恍然大悟,比起顾家众多产业,这个才是他最重要和钟爱的事业,又或许这里才是他的精神支柱,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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