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姐妹俩(2/3)
了院子的南边,小子彦早起看见小溪后,变得很兴奋,就像焕文每次刚买给他一个新玩具,他会着魔般喜爱它研究它,现在他喜欢上了小溪,对小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仿佛他心里那片白纸被画上了一道彩色,他校,在校门口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念了宋词,他以为自己一定引起了小溪注意,甚至小溪会像村里大人孩子那样认为他了不起,可是他发现小溪根本不在意他,他心里有点失落还有点不满,小溪放学后他又尾随回来,在小溪家白色的大铁门外晃悠了几圈,最后他选择绕道来到了小溪家的南院,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那个时候,玲正哭着,舒兰只顾着数落玲,没人注意到他。南院很短,只有几米守南院的大鹅忙着啄食没有察觉,让小子彦成功潜伏在黄瓜秧架下,他想观察小溪的一行一动,也想搞清楚小溪家里有几个人,都长得什么样子,躲在黄瓜秧架下的他达到了一部分目的,他认为小溪的妈妈和小溪一样,好看的可以在村里女人们中间排第一,玲却很普通,小鼻子小眼睛长在一张圆团团的脸上,他觉得玲既不好看也不难看。
舒兰和小溪背对着小子彦的时候,小子彦饿了,眼睛开始盯着黄瓜。
黄瓜还小,舒兰还没舍得摘过,小子彦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大一点的,摘了一个顶花带刺的,一两口就吃掉了,又摘了两个比较起来算是大的装在兜里,小眼珠转了转,把所有长出模样的黄瓜统统摘了下来,扔在黄瓜秧架下。
小溪的辫子编好了,在外屋又洗了脸,端了脸盆去南院泼水,小子彦从黄瓜秧架下看见更美的小溪,看得呆了,小眼睛瞪得溜圆。
两个孩子在大炕上已经睡着了,小溪走后,院子里只剩下舒兰一个人,舒兰起身收拾碗筷,弯腰在大锅里刷碗。
小子彦觉得现在正是脱身的时机,于是钻出黄瓜秧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干,他得去学校开大会,看小溪领奖品。不幸的是,那只大鹅发现了他,咕咕叫着追着他不放,小子彦一点也没把这只鹅放在眼里,一个打败过大黑狗的勇士,能怕一只笨鹅吗?因此跑出院子后,他慢悠悠走着,听见大鹅咕咕追上来,也没在意,大鹅撵上他,竟然用嘴钳他的衣服,小子彦很光火,弯腰捡石头,还没等他回过身来,大鹅的嘴巴已经揪住他的裤子,差点把他给拖倒,大鹅用嘴狠狠的拧巴着他的裤子,险些把裤子扯下去,小子彦慌忙扔了石头,腾出手拽住裤腰,大鹅死揪着不放,只听撕拉一声,屁股后面的裤子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小子彦的小屁股露出来一大块,大鹅仍然不罢休,继续纠缠打斗,小子彦没忘正事,两只手提拉着裤子,仓皇跑远了,大鹅才叼着那块布回了院子。
舒兰听见大鹅在院子外不屈不挠的叫唤着,她追出去,大鹅正伸着脖子朝着一个方向张望,可是,远处近处,都没个人影儿,除了碧绿的大山,就是潺潺流动的小河了。
烈日就像巨大的火把,仿佛就在头顶上燃烧,它光芒万丈,让人们不敢抬眼直视它,皮肤却被炙烤的灼热难受。
校园里集合了所有的师生,面对主席台坐了,学生们坐在从自家带来的高矮不一的小板凳上,一个比一个不老实,招猫逗狗的闹腾着;老师们或坐或站,像被晒蔫了的向日葵似的,无精打采的呆在班级的后面,所谓的主席台,就是校长办公室前面一个长方形土台子,上面摆着几张长条桌子和几把木头凳子,因为大会还没有开始,主席台上还空着,没有来人。
小溪和玲隔着七八个座位,一前一后坐着,和小溪到了一个班里,玲脸上挂不住,浑身很不自在,上午挨了校长的批,中午又遭到舒兰的数落,玲心情很差,耷拉着脑袋。
小溪好美,俨如鹤立鸡群。舒兰给她扎了一根长长的麻花辫,麻花辫里还埋着七彩毛线,五颜六色的麻花辫,柔顺的贴在少女娇俏的背上,小溪的上衣,绸缎面料,白底色上隐隐绣着白色牡丹花,背带短裙也是黑缎子面料做的,这身衣服是舒兰用年轻时在城里穿的旗袍改制的,在这个村里,没有哪家孩子会穿得到这样一身美轮美奂的衣服,美轮美奂的小溪,被包裹在这套衣服里简直是可爱至极,她的脸蛋小巧精致,个子小巧窈窕,小麦色的皮肤,像绸缎般光滑细腻,齐齐刘海下长长睫毛掩映着一对清澈妩媚的眸子,俨然就是一个精灵。
小溪和玲的队列前面传来异样的声音,是连续不断发出的嗓子被卡住后痛苦不堪的咳嗽声,但那声音却是怪怪的,让人感觉很不自然,有人为故意作怪之嫌。制造这个声音的人是和玲一起刚刚降班的高家女孩子高秀芬,她个子矮小,坐在队列的第一个,她的确是在成心作怪,发出这种声音只为引起周围注意,当她发出更尖更高的咔咔声后,身边的学生全都注视到她了,她这才尖着嗓子,怪腔怪调:“原来这个班里有个妖精,西游记里的妖精本事大了,竟敢从这个班里现身了,辫子扎成那样,还五彩的;衣服穿成那样,美不死人啊,怎么打扮都白搭,我一下子就把你给认出来了,你不就是西游记里那个被孙悟空打死的白骨精吗,被孙悟空打死了还敢上这来显摆,不怕再被打死一回?”随后又是一连串尖利滑稽的卡嗓子声。
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哄堂大笑。
她用各种搞怪的声音把这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卡嗓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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