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过年的礼物(1/2)
赶年集,村里几乎家家都有人去,雨是那么招人的一个美男子,和小敏正好处在年纪不小却未婚的敏感时刻,他俩在集市上聊的又是那么投入,谁能不看上一眼,堂带着小溪还没进家,贺媳妇送孩子来,对舒兰好像随口说起了这个事,舒兰说:“总是听人们这么说,咱们自己家的人咱们不清楚么,没有那事啊,老三从来没说过,该相亲还不是照样去?”
贺媳妇的两腮是红的,可惜她的皮肤黑;小敏的脸也有点红,但是小敏皮肤白净细嫩,红的就好看。贺媳妇说:“我看,老三这就要公开了,以老三的为人,他不会随随便便在人多的地方和小敏一块亮相。”
舒兰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年轻人找对象,又没人干涉,还瞒这么久干嘛呢?
正说着,斌媳妇也领着儿子来了,前后脚文堂和小溪也到了,舒兰问:“买回来了么?”
文堂挺高兴,回:“买回来了。”小溪却不怎么高兴,小脸被冻得红通通的,把怀里抱着的花布递给舒兰。舒兰看了一眼,因为用纸包着,只能看见大概的颜色,舒兰说了一声:“怎么这么绿呀?”
舒兰把花布拿进了屋,所有人都跟了进来,舒兰把花布在炕上展开,哎呀了一声,整块花布只有绿色,花朵大的惊人,贺媳妇笑得牙床子全都露出来:“这哪是给小闺女做衣服用的布料啊,这是做窗帘和被面的。”她不等别人说话,赶紧又抢着说:“正好我结婚的时候窗帘是旧的,我一直想换新的,这块布干脆给我吧,妈。”
舒兰看着花布堵心,听着贺媳妇这么说话更堵心,小溪站在大人们后面,早已是一脸的泪珠了。斌媳妇再傻也听得懂贺媳妇的意思,光是呵呵笑着,很不满意贺媳妇这套干啥都拔尖的风格。
舒兰冲着文堂发火,话里带刺:“你真有钱,让你带着她扯块布做件衣服,你给扯这么一块布回来了,一年就给她做这么一件新衣服,你还把事办成这样,这回你看着收场吧,我也懒得管了。”
舒,是想让贺媳妇闭嘴,她想,贺媳妇怎么脸皮厚也不会张嘴向公公要东西吧,舒兰从来都是袒护弱者,斌媳妇和贺媳妇比,老实厚道的多。
文堂看闺女都成了泪人了,呵呵笑了两声:“唉,不中用,回回办好事落埋怨,老闺女别着急,等着爸明天骑车去趟城里,我给我老闺女买一块谁也买不来的花布,我就不信这么一个事我这么大一个人就办不好。”
舒兰一听更火了:“你看你,你又许诺出去了,过年的钱就那么二三十块,做件衣服买两块布,你真行。”
文堂:“豁出去一家子不吃肉,也不能让我们老闺女穿不上花袄。”
“那是,人家大年三十下午还得站街上显摆去呢,什么都可以没有,新衣服不能没有。”雨挑开门帘进来,脸上带着揶揄的笑。
小溪跑出去,进了西屋,咣一下子关上了门,还听得见插门的声音。
“完了,这事没完了,不解决肯定过不去了,门都关上了,肯定又得绝食了。”雨还在闹着玩。小溪听得清晰,趴在炕上流眼泪。
当着雨的面,贺媳妇没法张嘴再要那块布了,她那张堵不住的嘴巴朝着雨开炮了:“老三你真不够意思,搞了对象也不告诉一声,我们这还跟着瞎操心呢,给你到处打听合适的大闺女呢。”
屋里人都觉得贺媳妇点了炮仗了,雨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大多数时候总是阴着脸,他要是听了他不爱听的话,会毫不留情给呛回去,没想到,雨一点没在意,轻描淡写的说:“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晚啊,干什么事八字没一撇就喊出来那不是我的风格。”
舒兰对雨说:“你的意思就是定了,就是她了?”
雨耸耸肩:“八、九不离十吧。”
“这是什么话?定了就是定了,老大不小了,你说定了,我就给你操持结婚。”
“不着急结婚,处处再说吧,房子还没盖呢。”这是堂说出来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堂想着吕凤友嘱咐的话,不知道把话怎么说出去合适,何况吕凤友也没说原因,他心里没底,但文堂真的信吕凤友,吕凤友心好,更不会乱说话,他只好这么虚与委蛇,先拖延一阵子再说。
雨倒是随了一句:“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着急。”
舒兰不明白文堂的意思,但知道一定事出有因。
贺媳妇想法简单,却言语多:“还拖着?我和老二结婚,不是结了婚一起过,房子盖好了再单过的么?”
文堂皱皱眉,他一直都嫌贺媳妇话多,而且废话多,可是作为公公,他从来没说出来过也从没表现出来,只是尽量不和贺媳妇对话。
这时候,玲回来了,风尘仆仆却满脸喜庆,两手举着一块花布,递给舒兰,罕见的甜笑:“妈,看,好看不?”
舒兰又打开了玲买回的花布,浅灰色的底子上不大不小的木棉花,煞是好看,兰说:“你喜欢就行,反正是给你做衣服。”玲看见炕上那块大花布,要跳起来了,张开嘴就要说话,舒兰赶紧制止了她:“千万别添柴火了,火已经烧的够旺了。”
焕文带着小子彦也回了家,从书房里拿了两瓶酒,还有一篓茶叶,装到一个鼓鼓的袋子里,焕文看着小子彦偷笑,小子彦瞪着小眼睛急忙打听这些东西要送谁,焕文瞥了一眼小子彦,淡淡地笑说:过年了,送爷爷的。
小子彦这才不追究了。
焕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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