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045章:淮夷褒府两战场(上)(1/2)
阴风四起,乌云蔽日,黄灰漫卷。淮夷人的箭矢如飞蝗,纷纷射向抢攻的褒家军。
不断有褒家军中矢倒地,凄厉惨叫不绝于耳。
淮夷军五轮箭雨过后稍歇,褒家军已经伤亡惨重。后面的将士依然源源不断的向前冲来,填充了队中的空白。忽又转换队形,后队向前,前队殿后,一手拿着盾牌一手举着长矛,分别从不同方向进攻,显然是要分散淮夷人的攻击点。
青面环眼的淮夷军首领约四十多岁,在高头大马上瞻顾,笑语身边副官:
“多亏太子指点,此役褒家军伤亡已近三成。”
那副官浓黑的眉眼,抹去脸上灰尘,指着沟壕那边,露出发黄的牙齿:
“将军,剩余的褒家军人数仍不弱,且神勇无比。你看,他们在疯狂反扑。”
“放心!他们攻不过来。”青面环眼的淮夷首领指着前面又宽又深的战壕冷笑。话音甫落,他面色微变,看到褒家军的进攻更加勇猛,移动速度加快,淮夷军营里不断发射的箭羽已经发挥不了效力。
此时已是黄昏,山峦后飘起一抹淡红。褒晌巍然立于金狭江岸上,伸臂,命令将士:
“击鼓助威!”
鼓声响彻云霄,宛如战神怒吼,震得林中落叶簌簌乱颤。
褒晌面色刻板、冷漠,剑眉凝着沧桑直插两鬓,站在高处细看两军交锋,目光沉郁掠过阵营,见褒家军阵容整齐,正准备开始新一lún_gōng击。最前面一排人拿着盾牌,挡住敌军射来的漫天箭雨,掩住紧随其后的□□手,□□手们见机行事,不断地将密集的箭矢连绵射向淮夷军中。
少顷,淮夷军前排的□□手相继倒下,因为人手不够,逐渐抵挡不住褒家军更加密集的箭雨,阵形渐已混乱,徐徐向后退去,军士们只顾保命哪顾攻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夏虫呢喃,间或传来蝉的凄切鸣叫。
褒家军□□手分左、右、前、后,趁着淮夷军队退后的瞬间,后面数排装着石土的车队迅速递进,将石土倾入淮夷军连夜挖出的沟堑之中。
褒家军前面的□□手左右两排发射完毕,后队很快替补上,继续发射逼退淮夷军,借助暮色,掩护着车队持续往返,一直将沟堑填平。
车队退去,大队的军马越过堑壕,蜂拥追击淮夷军。
青面环眼的淮夷首领命副将去调兵救援,他自己高举利剑截在急于逃跑的士卒前面,大喊:“逃跑者,杀无赦!”
淮夷首领迅速结集军队,布阵,与褒家军对垒。两下里短兵相接,展开血战。
褒晌发现自己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十分精悍,并非一味硬拼,而是分成数阵,分击合围,有攻有守,极具章法。
清翠山峦上的云层益发厚密,天空阴沉得像要下雨。
褒家军歼敌无数,而淮夷军在仓促中只是舍命狂打,直到淮夷援兵江水般滔滔而来。
褒晌手中旗号变换,从容布局,箭矢手、盾牌手、烟弹手,轻骑兵轮番上阵,配合默契,抵制了淮夷军一bō_bō的攻击。
淮夷军见援兵到来士气大振,那浓眉环眼的副官一箭射断了褒洪道手中的大旗。
褒家军见象征权威的军旗被射倒,不由沮丧,此消彼长,又很快被淮夷军逼退数里。
褒晌见势不妙,急令鸣金收兵。褒家军撤退,虽然懊丧,但仍然军容整齐,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退回驻扎在金狭江右岸山林边的军营。此处两面环山一面临水易守难攻。
淮夷军见褒家军退去,欢声雷动,齐呼万岁,兴高采烈。
金狭江名副其实,江边黑虎峡陡峭,湍急的水势从狭窄的江面飞流直下三千尺,以横冲直撞之势掠起如雪激浪。
褒洪道拿着火把,目射阴鹜,闪射着危险气息,扫向附近神秘莫测的峡谷和江面。
江面氤氲着一层雾气,峡谷两旁层峦叠嶂,云遮雾绕处可见古树参天,巨岩绝壁,鸟兽争鸣,让人不由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力。
褒洪道追着江边小溪走到一铺满绿草的小径,便右折向林木深处走去。
虽是酷暑天气,林中却有一阵阵清凉之气沁人心脾。举目处,繁盛树木将路道遮得严严实实,整个森林幽邃而神秘。
褒洪德转过几棵虬枝华盖的大树,接近林中一处光亮,看到李护卫面色的莫测,急忙道:“李护卫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家里有何急事?娴儿她……”
李护卫的面色溶于夜色的幽静,在火把辉映下忽暗忽明:“二少主被褒姒迷住,夫人也是无奈,屡屡纵容……”他心知大少主觊觎褒姒美色,便恶意煽风点火。稍顿,凑近褒洪道:“少夫人的意思,少主你若想稳固帅位,何不趁机……”扬臂,做了个砍杀动作。
他的话被褒洪道厉声打断:“休得胡言!她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为人之明君,为君之明臣,切忌隐晦无常,不念恩义,罔顾信诺。我褒洪道顶天立地一汉子,岂是为小利而舍大义之徒?我想顺利继承帅位,也不能在大敌当前之时弑父夺帅、制造内讧。”
李护卫进一步提醒:“大少主,机不可失。”
“再干多言,别怪我不客气!”褒洪道说完猛地一挥袍袖,转身就走。
一阵风拂过,将他的黑色战袍卷得猎猎作响。
褒洪道回到军帐,见士卒们忙着收拾林中干柴,点燃了一堆堆篝火,为的是防止野兽袭击。随着火光跳跃,温热之气扑面,他们因惊怕、慌乱而不安的心,渐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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