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夜沦为婢(2/2)

忍着膝盖的隐隐作痛，她跪爬到朱红身边，小声说道：“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别担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我们还是好姐妹。”言下之意就是，咱俩分道扬镳了，接受现实吧！

可是朱红听到耳里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她就觉得自家主子被休，成了低人一等的奴婢，定是因为不懂规矩，惹怒了主子们，所以又是求饶又是磕头的，就想夫人宽恕。

金月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磨光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铁青，刚准备开口就被眼尖的苗苗截了发言。

“够了，朱红！我一心想的就是陪伴在门主身边，不管什么身份。你就算现在把脑袋磕的血浆四溅，我也不会再做回你的主子，所以省省心吧！”

“……主子。”

“奴婢就是奴婢，苗苗只是奴婢，还望朱红别再叫错。”

她觉得自己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红要是还不懂，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想死就让她去死好了！忠心是好，愚忠就是傻了，而她不需要傻子。

朱红没有再说话，噙着眼泪向苗苗磕了一个响头，静等金月发落。略显烦躁的金月只是摆摆手，让人把朱红带走，他虽然不是善茬，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朱红的忠心耿耿，他还是赞赏的，所以并不打算多加为难。

反正打都打过了。

“张婆子把朱红带下去，朱……嗯……苗苗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不需要伺候了。”

“是！”

所有人都走光了，大厅显得很冷清，金月抿了口茶，见苗苗还跪着，挑了挑眉，“真有奴性，还跪着呢？”

她苦哈哈的摇头，“腿麻了，不能动。”

“为什么说自己是苗苗？乳名？”金月随口一问，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怎么？是觉得玄门的幺女在鬼门做奴婢丢了自家门派的脸？还特地换个名？”声音冷了好几度。

“是朱子柔已经死了，以后只有苗苗，跟玄门没半毛钱关系。”她觉得这个说法应该不算撒谎，朱子柔在这个时代已经死了，而她本来就是苗苗。

“哼，说的倒轻巧。”

坐在地上揉搓自己已经发红的膝盖，苗苗顾不上金月的冷嘲热讽，心里就惦记着应该学小燕子，弄个“跪的容易”绑腿上，不然动不动就跪，八成就废了。

捏起一块制作精美的糕点送进嘴里，金月瞥见咧着大嘴正在疯狂咽口水的苗苗，“你想吃？”

“不，我不想吃，不不不，是奴婢不想吃。”收回自己恋恋不舍的眼睛，她闭着眼睛的吼着，耳朵还长长竖着，听见糕点被牙齿咬碎，发出绵绵的诱惑声音。

嘴里的口水更多了。

“你好像很喜欢吃。”

金月撑着下巴看着苗苗的反应，她以为自己是三岁吗？既然说不想吃为什么要闭着眼睛说，还在那儿狂咽口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当他是聋的吗？还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自己不想吃呢。

关于吃这件事，苗苗觉得自己是非常有话语权的，因为她是真的很会吃，而且东西好不好吃，她光靠闻都能闻的出来。就像金月手里的这块方方正正的小绿糕，里面就有绿豆、糯米、面粉、芝麻，甜而不腻。

“既然不想吃，那就只好倒了。”金月故意逗她，假意要喊丫鬟撤走盘子，苗苗眼睛刷的睁开，高呼。

“怎么可以！”

觉得自己有所失言，因为金月正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望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奴婢……奴婢是说，倒了可惜，还是赏给奴婢的好，叩谢夫人！”

该死的，真的好丢人，居然为了吃的低声下气，还是对着一个假女人。唔，好不甘心！可是当秀色可餐的糕点进入口腔，苗苗感动的都要哭了。

唔，真的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