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他很脏(1/2)
请输入正文。看着榻上邋遢的不成样子的鱼恩,朗宁公主对着侍女颤声吩咐:“快把他的衣服脱了。”
“殿下您不会真的想……”
“闭嘴!按照本宫说的去做!”
“可是殿下……”
“本宫已经想好了,李牧说的没错,本宫应该赌一把!”
“可……”
彩蝶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迎上朗宁公主那个坚毅的眼神,她只能把话咽回去,老老实实的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可惜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鱼恩一百几十斤的分量,怎是她个柔弱的婢子可以随意翻动的?努力好半天,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能把他翻过来,衣服当然也只是敞开个衣襟而已。
满头大汗的不只是彩蝶,还有朗宁公主。只是她的汗并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此刻的她正在做着及其强烈的心里斗争。
脑海中仿佛出现两个小人,一个在告诉他,这个男人真脏,这个男人真邋遢,你不能和他睡。
另一个则是不断重复着白天李牧的话:“殿下既然肯来找臣,相信殿下已经知道了此行的重要性,臣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圣上只是想保下义勇军,殿下现在便可回转,告诉圣上,义勇军虽然是郎君建立的军队,但是军中皆是忠义之辈,断无造反的可能。只要圣上一封诏书,李将军便可带人回返。可圣上若是想西征再有建树……”
“义勇军会绝对服从圣旨,但是少了郎君的义勇军,便是无尖的利剑,无论剑锋多么锋利,也难以刺入破烂的皮甲。若是殿下想……”
“臣就知道大唐不会出现懦弱的公主,臣替义勇军,替陇右故民,替整个大唐谢谢殿下大义之举!臣这便将其中利害说与殿下……”
“泽路之事虽看似凶险,但不过是泥鳅翻身,小浪而已。河朔三镇多有顾虑,断然不敢轻易跟随,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只会张望,看着事态的发展。而这段时间,对于圣上来说,足够了。”
“眼前便是吐蕃论恐热部所有精兵良将,只要殿下肯按照臣所说的做,臣敢用性命担保,不出月余,整个黄河以南都会回到大唐的怀抱。到时候各路将不再有观望之人,甚至不用朝廷出兵,泽路就会被急于表功的节度使们给铲平。”
“殿下切记,郎君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要殿下能给他增添一份牵绊,郎君就断然无有继续沉沦下去的可能,那么大唐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只要殿下肯……”
一个小人说一句他很脏,另一个小人就学着李牧的口吻说一句,直到最后李牧的话说完,那个小人还在不断地重复着:“他很脏,他很邋遢,他很脏,他很邋遢……”
……
夜色如水,新月如钩,二者的交相辉映,给黑漆漆的夜添了一些朦胧,多了一些暧昧。
李牧仰望着天空,像是在观察天上的星星,又像是在享受着这份夜色。脸上还是那份从容,淡然与随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安逸与舒适。
许多人环绕在李牧左右,就像是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只是这些人的目光并没有看向李牧,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牵挂着大家的心,牵挂着西征大军的命运,因为鱼恩的大帐就在那边。
两个娇俏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走出营帐,两人可以互望一眼唱出一口气,却不知道她俩让远处的其他人把心都揪到了一起。
感受着周围忽然变的凝重的气氛,不用问李牧也知道结果,只是他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还是那样的淡定与从容。只是扶手上颤抖的双手,告诉人们他的内心又是怎样的愤怒与激动。
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人,黑漆漆夜色里笼罩出如山的身影,李牧并没有说话,更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个眼神。他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也许更像是在接受命运的审判。许久之后,当他的双手已经停止抖动,略带苦涩的说:“就这样吧!该愿赌服输。”
说完话,挥挥手,家奴走过来,将他慢慢的推走。
看着慢慢远去的李牧,孟刚握紧拳头,单膝跪地,愤怒的砸在地面上,然后大吼一声:“愿赌服输!”
这一声像是怒吼,像是不甘,更像是对周围人的吩咐。因为随着声音落地,影影绰绰的人影,开始慢慢散去,开始传出哽咽和怒吼。
外面发生了什么鱼恩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估计他也不会去关心,现在的他就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动,毫无生机。
人喝醉了就是这样,脑子里所有的杂念都会变成一个,那就是睡觉。酒精已经麻醉了他们的神经,杂乱的心思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任凭外面风吹雨打,都打扰不了他,也许这就是为啥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去买醉的原因。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幸运,有人就无法放下那些杂乱的心思,即使是战胜责任心的喜悦也不能持续多久。
“殿下,你怎么不走了?”
感受到朗宁公主戛然而止的脚步,彩蝶忽然疑惑的问道。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简单的问题,居然让公主殿下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丝毫不见刚才的喜悦。
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宫女,只能小心翼翼的轻声问:“殿下……”
公主殿下还是没有回复可怜兮兮的宫女,因为现在她的思绪又跑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给她披上心里阴影的营帐,在那里有个如沐春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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