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蛾扑火(2/2)

“然后呢？”我问，“我‘扑火’之后呢？”

“那时，你在那个人类的现实世界里就会化作一只普通的蛾子。他们会打你，会骂你。”她又冒起了水雾，没错，她又哭了。

“为什么？我拯救了现实世界，为什么还要打我骂我？！”

“因为你长得丑，在他们眼中还携带细菌，他们会管你叫‘扑棱蛾子’。”她说。

“然后呢？”

“在梦醒后，他们的眼前会飞过一只蛾子。而后”她又在冒着水雾。

“由于在confli世界浑身着着火焰，他们会喜欢温暖。”她低着头，“会寻找类似的东西扑上去。”

“扑上去？”

“浑身火烧而死。”她顿了顿，“不过你放心，还有变成什么都不懂的变成森林的隐居者，不问世事，不问现实世界。”

“为什么这么残忍，父亲还要去？”

“因为这是confli的使命，为了维护现实世界的稳定！”她义正言辞，“confli里火蛾的使命！为了现实世界的稳定！飞蛾扑火！”

“你都说了，携带‘黑色火种’的人会被鄙视，为什么我还要这样子？”我很生气。

“细想你孵化时的疼痛，之后，你会长成像你父亲那样美丽的飞蛾！

为了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

谁说趴在地上丑陋的虫子不能长翅膀！”她接着说，

“但是，那个世界真是奇怪，被confli世界赐予使命之后活下来的真没几个。

痛苦与煎熬，尤其是别人鄙弃的目光真是让他们”

“怎么？”

“以后再告诉你吧。嗯？”妈妈说，“躺在妈妈怀里好好睡吧，嗯？”

我体会着这温暖的母亲的怀抱。真是——

美好！（其他无词赘述。）

我轻声地问——“可，为什么，你没去？”

“因为，公蛾都是黑色的火焰，而母蛾各有各的不同（列夫托尔斯泰）。”她说，“妈妈在巨大痛苦孵化之后变成了红色火焰，拥有了温暖心灵的力量，你痛苦的时候可以躺进妈妈的怀里。但你以后的使命，得你自己决定，嗯？”

她说的没错，我只觉得在妈妈长长的触角下，软软的肚子上，还有，在漫天飞舞的红色火焰里，我疼痛的内心好温暖。

我也会结出黑色火种吗？

然后飞蛾扑火？送给人类现实世界以confli的恩赐？

想想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