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雨流过枕边(1/2)
“这就是你?遇到事情就寻死觅活的,能不能让我瞧得起你点儿。”彭湛脸色铁青,炮轰着她。
委屈不停地复制累积,化做眼底的晶莹。她不能哭,硬是将它升华成仅有的力量,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什么都拥有的人又懂什么?你懂得幸福被碾压的滋味吗?你知道信念崩塌,未来无望的痛楚吗?”
“谁活的不破碎,这就是现实的规则,无人能幸免。”他看到她转在眼圈里泪,仍是狠心地怼过来。
墨管家跑过来,见他们浑身湿透了,急忙说着。“少爷少夫人,快到房间里来,会感冒的。”
彭湛抓过大毛巾,扔到她的头上。
宁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又怎么洗过的澡,她躲在被子里才缓过神来。大声地骂着,“谁想死了,谁他娘的想死了!”
她只不过是想,让勾过芡的脑袋,在冷水中清醒清醒,来消化这突糟的灾难。
书房中的彭湛背靠在门上,他生气到发狂,更...怕到极致。如果不是他有封邮件要收,要不是推开窗,都将错过站在游泳池旁的她。
他曾以为,他们不断的争吵是最折磨人心的,原来还有目睹她沉溺于水中,和此刻源源不断的后怕所带来的煎熬。
“少夫人!”
“啊?”宁恩傻愣愣地呆坐在一旁,被小顺推醒。
“少夫人,我刚才在说,我们什么玩水枪大战啊?摇大绳也好久没玩了!”小顺代表着大家问的。
“阿晗在复习,不好影响他,再过一阵吧。”宁恩心不在焉地说着。
餐厅里,彭晗拿着试卷开心地宣布,“大哥,看我的模拟小测试及格了。”
“阿晗你的进步很大。”彭湛拿过试卷,比上周的成绩强了很多。
一旁的宁恩专注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菜,没有吃下一口。
彭晗喊了过来,“宁恩姐,你怎么不说话?”
宁恩抬起头,勉强地说了句。“嗯...祝贺你。”
彭晗像个小孩子一样要着奖励。“宁恩姐,我有好多天没吃到你做的甜点了,今天发个福利嘛。”
她强挤出一个笑意,答应着。“好。”
宁恩把黄油隔水融化,筷子搅动间,又沉迷在失恋中,烤箱里冒着滚滚的黑烟,如同她焦灼的心。
厨娘跑了进来关了火,打开窗户,“少夫人你没事吧?”
宁恩被呛得眼泪直流,才反应过来,黄油已经糊在锅上,烤箱里的核桃派像烤焦的黑炭。
她擦着脸上的泪,忙摆手说,“没事。”
厨娘纳闷儿,少夫人从学烘焙以来,从没犯过这样的错误,今天是怎么了?
宁恩倒在床上,泪先沾湿了枕头。她脑袋里有个阀门,白天不准掉一滴泪,晚上蒙着被子大哭特哭。
她想生病,躺在床上像猪一样哼哼!不用强打精神去装没事人,她想肆无忌惮地,做个失恋中的弃妇!大哭一场,大睡几天。
她就不明白,跳入泳池那么冰冷的水中,也不得个重感冒?她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彪悍!直接导致她的痛楚无处宣泄,只能憋在心里,快要爆炸了。
书房里只有台灯亮着,不多的光源正集中在半张a4大小的简报,旧事被摆在桌面上,再柔和的灯光也美化不了惨白的事实。
这几天彭湛格外留意着她,时常愣神发呆,心不在焉的话语,勉强的笑,她欲盖弥彰的演技糟透了。
走廊外的光线从门缝中透了过来,他注视着停留不动的影子,静待着她轻启这扇门,从门外走进来。
门外的宁恩不知是几经停留在这,她盯着朱红色的门板,想走进去,酝酿几次,心中的勇气还是不及格,推不开那份沉重。
她就像一块浸透的面包片,带着难以负荷的重量,却经不起半点力道,一碰即碎。
彭湛见那道光影又一次消失,眼中滑过失望。‘宁恩你可以消沉,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阿晗,读书辛苦了。”宁恩端着牛奶和甜点。
彭晗拿过新出炉的核桃派,咬了一口。“这不是宁恩姐做的。”
“李厨娘的手艺,不知比我高几倍呢。”她相信味道一定差不了。
“不一样,我还是觉得,宁恩姐做的比较好吃。”彭晗只吃了一点,便放下。
“多谢你这么捧场,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论技术她可谓是烘焙新手,多半是阿晗出自善意的谎话。
“是真的,宁恩姐做的甜点有勇敢的味道。就像宁恩姐本人一样,什么都难不倒你,自带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魄力。”
彭晗认真的说辞,让宁恩无地自容,就在早起前,她还窝在床上哭的稀里哗啦。
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她快步走向书房,不想勇气随着一分一秒而跌停,用力推开那扇解答迷团的门。
“你知道我订过婚。”她肯定地问。
“知道。”彭湛不否认。
“两年前的事,你也一定很清楚。”她想知道真相,又顾虑重重。
他看出她的游移不定,确认地问。“你准备好了吗?”
宁恩重重地点头。
“两年前,刘博伟的事业顺风顺水,一路提拔到总经理。深得老板的赏识,和他独生女的倾慕。我不知道是他老板许诺过什么,还是他迫切需要成功,总之他牺牲爱情来赌事业。”
彭湛内心充斥着鄙夷,就连接管家族企业的他,都要遵从脚踏实地,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像刘博伟这种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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