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潜入沈家庄(1/2)

莫衡顶着这平平无奇的脸并无阻碍进了城门，她倒是见着城墙和城内均有自己的通缉令，不过她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画像和自己有何相像之处，许是古人看写意画像看惯了，比她厉害吧。询问了路上行人，问清了沈家庄在城西，便往城西去了。

临崎城富庶人家的院子大都在城西，她在周围行了一圈，见白天并无机会接近沈家庄，便找了附近一家客栈先定下一间房，吃点东西。

此后两天中，她在暗处觉察到沈家庄最近两日一直有一中年妇人出入，便想从着这妇人身上找出法子进入沈家庄中。

她远远跟在这妇人身后，见这妇人进入一座普通宅子中，看了看这宅子，见侧墙处有一棵柳树，四下看了看，见没人，便爬上树去，看看这院子是做甚么的。等她爬上院子，见院子中有好些姑娘，看其中有些姑娘穿得破破烂烂，姿色也不甚漂亮，有些姑娘面上面露忧愁，有些面露喜色。

这妇人在这群姑娘中选了一些看着机灵乖巧的，让这些姑娘在一张纸上按下手印。莫衡想了想，随即便明白，想来这妇人应是牙婆无疑l，当下便心生一计。

莫衡爬下树，往这几日落脚的客栈行去，退了房，去成衣店把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衣裳换了一身罗裙，便往妇人的宅子去了。

莫衡到了先扣响门上的铜环，屋内人听见响声来开门，来人正是那妇人。

莫衡见对方讶异地看着自己：“大娘，我听别人说你是做牙婆的，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这妇人看莫衡如此说道，便把身子让开，让莫衡进来。莫衡进来后，牙婆便把大门关上：“姑娘你先说说，你这是怎的了？”

莫衡见方才看见的有些姑娘还在，先看了这些姑娘一样，露出紧张神色，在转身看这妇人：“大娘，我叫陈月。我本是宜阳城杨员外家的丫鬟，因前些日子干活，不小心摔断了手。主人家嫌我吃饭不干活，就把我打发走了，等我养好伤后，手里的辛苦攒下的银两也用完了，我的亲戚只剩下叔伯，他们也不愿收留我，我又不会其他的营生，只得在来找大娘了。”

莫衡拿出临别郭甙时，郭甙给莫衡的路引。妇人接过路引，见上面确实是个叫陈月的姑娘，上面盖的官府文书也是真的，信了几分。再看这姑娘身上并无乡下人一般的畏畏缩缩气质，看着言行举止也是有调教的痕迹，便又信了几分。

莫衡见对方相信了大半，便又接着道：“若是大娘能为了我找到老爷，陈月的卖身银两便是大娘你的了。”

妇人一听，眼珠子滴溜溜转：“如此，你便留下吧……正好沈家庄托我新找几个使唤丫鬟，你若是得他们眼，倒是可去得。”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妇人去开门去了，门外进来一个管家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来。

妇人将那人领进屋内，男子看着屋内众多女子，打量了一圈。妇人叫了四个女子出来，其中就包括莫衡在内。

妇人对着那男子小心道：“刘管家，这便是这次一批女子中，我瞧着机灵本分的，您看如何？”

男子并未搭话，只是大体看了四个女子，看着面貌还行，身子看着也不柔弱，便点点头：“李大娘挑的姑娘，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先就这四位把，送到沈家庄去先学学规矩。”

李大娘一喜，满口答应，将刘管家送出了门。

转眼，莫衡已到沈家庄两天，这两日中一直在后院学沈家庄规矩。沈家庄规矩倒无特别之处，比之皇宫规矩来说自然是简单，对莫衡倒不是什么难事。这两日她打探到，这沈家庄是临崎城内最大的院子，而府内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水榭花园众多，若是不熟之人，必定迷失在这大院子中。

莫衡被分在厨房干一些杂活，这日莫衡帮着厨房大娘准备完庄中午膳时，前院伺候沈庄主的丫鬟惊羽来厨房提膳食。

“王大娘，我来提庄主的膳食，可做好了。”

“做好了，惊羽姑娘，我这就拿给你……不过，这日怎的就你一人啊，惊鸿姑娘呢？”

“惊鸿这个小懒货，让她干点事就开始闹肚子疼……这不正在入恭呢。”

“那你能拿得动啊？”

莫衡一听，便放下手中正在摘的菜：“惊羽姐姐，我帮你抬吧，大娘这边没有什么事需我打下手了，我现下也没有事。”

王大娘点点头：“就让陈月帮你吧，我这也无事。”

惊羽看了看莫衡，也只得这样。俩人便提着食盒往前院去了。一路上莫衡仔细留意路线，只在惊羽与莫衡说话时才回对方话。惊羽见莫衡并不是呱噪之人，对莫衡还算满意。

莫衡到了沈庄主寓所才知道，沈庄主住的院子叫“听雨轩”。莫衡帮着惊羽将膳食放在桌上后，便退下了，并未见到沈家庄庄主。

丑时时分，莫衡见同屋的人都鼾声渐起，便慢慢起身，抹黑出了门。虽未摸清沈家庄是否有暗卫，现下去找沈家庄庄主很冒险，不过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一路小心依着昨日中午记下的路线，往沈庄主院子摸去。也幸好，沈家庄只有护院，没有暗卫。她小心避开护院，摸到了沈庄主院子，在黑暗中看到昨日沈庄主用膳的厅堂，她从厅堂左侧转了进去，见后面还有一方院子。从格子窗中往里窥看，看到第三间屋子，这才确定沈家庄庄主所在的屋子。

她见一扇窗并未完全关死，便小心打开，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