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7)(2/2)
窖里的酒,多半都被他给喝了。凌璄尧喝果汁,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半晌,凌璄尧大笑,往后靠去,“照我说,你这人就是龟毛!你这叫什么,杀敌一百,自损一万?新婚夜跟新娘子赌气跑我这喝闷酒,这叫人听去了,你肖公子的形象得毁完了。”
新娘子?
可家里那个,脸上何曾有半点新娘子该有的喜气。
凌璄尧见他喝着闷酒不言语,又说道,“依我说,直接推倒算了。完事了,亲亲人额头,说句你嫁给我费了我不少力气,没准人一感动,就投你怀抱了。”
肖容予哪里听的进去,喝多了酒,脾气冲,直接回他,“你都是纸上谈兵,这该走的总留不住。”
这话,直戳凌璄尧的命门。
凌璄尧再没说话。
现在转过头去想,若是那个时候听着凌璄尧那些“纸上谈兵”,也就没了如今这么些弯弯绕了。
书瑾听肖容予说让她问。
她寻思了片刻,抬眸望向远处,黑色的眸子里映出那片澄澈的湖水,“你现在……心里还有她吗?”
她的手凉凉的,攥在手心里,跟一块碧玉似的。
肖容予轻声开口,“如果我说,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她,你信吗?”
书瑾自然是不信的。
那是肖容予的初恋。
她曾经无数次看见过肖容予和林可诒在一起时候的模样,林可诒甜蜜地攀着他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着,他微微笑着。
甚至,在他们的第一次,他喊出口的,也都是林可诒。
书瑾摇头,缓慢,却坚定。
她说,“我不信。”
须臾,她又补充道,“你没必要,通过说谎来叫我开心的。”
她的不相信,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肖容予也不恼,只是握着的手,稍稍用了力,“你不信,我理解。这些,我都可以解释。不过,你要相信,如今,我心里头,只有你。”
他说的真切。
书瑾盯着那双眼睛看着,想从里头看出他的情绪来。这样的肖容予,书瑾几乎有些不认识了。那个印象中沉默寡言,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从不解释从不多言的冰山脸,哪里去了?
她差点没控制住伸手抚上他额头的冲动,想看看他如今是不是脑子被烧坏掉了。
书瑾看了半晌,才说道,“如果是因为我受伤,你想要安慰我,其实,没必要的。”
除非是这个原因,否则书瑾实在是不明白,他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个什么缘由。
肖容予听她这么说,也不恼,却稍稍加重了语调,“赵书瑾,我不是慈善家。我也不会愚笨到,赔上自己一辈子和自尊,去安慰一个人的受伤。”
他说着,双手捧住书瑾的脸,一霎不霎地盯住她的眼睛,“即便有那么一天,也是因为,那个人,是我要的那一个。她值得我那么做。而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
他问她,“你觉得,我就那么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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