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张:坐照圆满(1/2)
李不琢睁眼时已经天亮,桌上青灯枯竭,这灯油添满至少能烧一日一夜,看样子不仅只是过去了睡一觉的时间。顶 点 x 23 u s
“这回入梦,终于将我之前所学一以贯之,成就了我的剑道。嗯?肚子饿了。”
李不琢一摸肚子,感觉此刻能啖尽一牛。
虽说小精元丹也能果腹,但为满足口腹之欲,李不琢便喊人去酒楼叫了一桌席面。
至于把旬休那日睡了过去,点卯如何应付,就暂时抛之脑后了。
午后,吴寒上门拜访,将惊蝉交还。
“区区一日便将此剑修好了吗,吴先生此前藏拙藏得真深啊。”
李不琢接过惊蝉,拔剑出鞘,剑身上的缺口已经消失,除去刃纹有些不连贯外,已看不出缺损。
“请掌书大人见谅,师父他不光对你藏拙,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吴寒语气带着不甘,昨日那二人的尸身化为骨灰后,他心中惊惧平复了大半,对吴心隐瞒便更加不能接受了。
李不琢一眼就看穿了吴寒的心思,不动声色道:“自古师父教徒弟都会留一手,不过对你师父来说却不适用,他既已隐居了,就不再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说法,他没教你铸造秘诀,想必另有隐情。至少在我看来,他为你打了个不错的底子,毕竟你尚未炼气,就不惧寒暑,这是开启藏的征兆。你若开始炼气,一定事半功倍。”
“此话当真?”吴寒眼睛一亮。
“骗你有什么好处吗。”李不琢笑了笑。
吴寒终于面露喜色:“待度牒准下来后,我便要远走他州求学了,定会以掌书大人你为榜样。”
吴寒走后,李不琢尝试着感应惊蝉剑中尚未凝聚灵形的剑灵,灵性果然不再泄露。
…………
十日后。
河东县某处别院,身穿朱袍的秦荆与对面的面容精瘦的老叟手谈,开局仅十余手,黑白双方的战意便枰上。
厮杀两刻钟后,两方大龙对杀,难分难解,这时候有人来到门外,站立静候,不敢出声打扰二人的对局。
厮杀越激烈,二人落子越快,忽然秦荆手执黑子,动作停顿,沉思不语,只见棋盘上黑子已然势颓,黑角兴许还能劫活,但大龙无疑已成净死,终于叹道:“又输了,你的棋力比起当年有增无减啊。”
老叟呵呵笑道:“这次尊下输的不算难看。”
“是吗?”秦荆顿了顿,“以你的棋力,怎会与我下出大龙对杀的乱战之局。既然放水,何不索性让我赢了。”
“那就太明显了。”老叟幽幽的说。
秦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才看向门外静候的人,唤他进来问道:“半月前我派出去寻找能工巧匠的那批人,可有消息了?”
“禀秦公,那八位传火使有七人都传回了消息,有一位却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是谁?”秦荆一皱眉。
“是东方景。”
“哦,可有派人去寻他?”秦荆问。
“如今的消息只知道东方景消失在河东县县城中。”
“嗯……”秦荆沉吟,传火使按例每三日便要派人传递情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又问:“此前青口巷中,对祝由和动手的人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杀祝由和的是当今河东县掌书李不琢,也是永安县今岁县试魁首,此人与徐学门人有些渊源,和步东华走得较近,为防步东华以此为饵设下陷阱,所以秦公未下令前,属下们也不敢妄施手段,对他动手。”
“竟让他活到了现在?”秦荆微微皱眉。
“不错,那夜铸炼司外伏击,李不琢也参与其中,但不知为何,那夜他竟脱逃出来,且带回一个活口,为灭此活口,我们安插在河东县灵官衙里已当上笃事的暗桩也折损了。”
“哦?倒是个人物。”秦荆一挥手,“这等人物留不得,莫让他成长起来,天宫又多一名臂助。”
“属下领命。”
那人刚要退下,秦荆对面的老叟忽然说:“且慢,这等人才杀之可惜,为何不考虑将他招揽过来。我倒是对李不琢的底细知晓一二,他前身乃边关军卒,并非出身中土,尚未受香火之毒,也不至于死忠天宫。况且李不琢与他叔父婶母结有怨,只需从中挑拨一二,使仇怨结深,让他与谶纬派古微宗的李琨霜势不两立,如此一来,他在天宫无存身之地,到时我们再雪中送炭……”
“嗯?”秦荆抬袖,意味深长看着老叟,“看来燕凉你对这少年是早有了解啊,我倒想起来了,那日铸炼司外剿灭那群反贼,恰好是赤雪穿着辟支去的。”
“我便明说又何妨。”燕凉施施然笑道,“我那孙女在永安县学读书时,与这少年暗生情愫,近些时日我倒是观察过他,这等良婿确实难寻。”
“我还真以为你动了惜才之意,原来却是打着寻婿的念头。”秦荆呵呵一笑,“但他杀我一红袍,若就此算了,岂不是寒了其他义士的心?
略一沉吟,秦荆又道:“就这么放过他绝不可能,此事休要再提!不过,你之前的话,却有些打动我。”
…………
静室内,李不琢盘膝而坐。
内视中,那团神识火种的模样已有所改变。
原本是一团照破蒙昧的光明火焰,此刻却隐隐凝聚成剑形。
那剑火周围,焰云忽聚忽散,先天八卦图、鸟虫文字变幻莫测。
那日梦境中领悟剑道,又炼气十日,巩固修行,李不琢终于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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