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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劲得很,我明明看着您是瞄准了我的头按的扳机,怎么就偏偏只擦伤了肩膀呢?」虽是风平浪静地说着,像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张语绮还是忍不住眼底一点点地泛起了血色,说着说着有些咬牙切齿。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边损失惨重,成子却还好端端的坐在这,没少一块皮也没掉一口肉的,这种落差让张语绮心底一点点的涌现出杀意来。
成子虽是好端端的坐着,心里却并不见得有多么好受,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湿滑一片。
张语绮血玫瑰的称号,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一个女人能成为黑帮的一个大人物,绝对不简单,心狠手辣已经是出了名的,脾气也是讳莫如深阴晴不定,现在虽是带着浅笑的,可这笑脸后面究竟隐藏了多深的阴毒,他不敢妄自揣测。
男人「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玫瑰姐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兄弟我煳里煳涂的,这也是受了小人窜拖一时冲动,要不凭着小人的胆子,怎么着也不敢冲玫瑰姐开枪啊,您说是不是?」张语绮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阴恻恻地斜了男人一眼:「先别急着称兄道弟,套近乎也就免了,我一个女人家,实在是受不起,不过深哥…」说着,张语绮故意拖长了声音道:「深哥倒是受的起,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来到这看你这副虚伪的嘴脸!」说着说着,张语绮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额角也隐隐约约跳动着几根青筋。
其实她在医院里已经询问过郭深的身体状况,郭深只不过是失血过多,现在体力不支,所以还没有醒过来,凭他的体质,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只要加以静养,假以时日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她就是想说得严重一点,好让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明白自己踩了多大的雷,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成子眸色一闪,听张语绮这个意思,郭深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命不久矣了?想到这里,他虽然确实被吓了一跳,但心里反而暗暗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误打误撞地打伤了郭深。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他面上却依然没敢做出什么别的表情来,怯怯弱弱地开口打探到:「深哥…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啊,用不用兄弟去看望看望?」张语绮冷笑一声,美目变得凌厉起来,狠狠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你这种渣子,还有脸问深哥的情况?!」男人慢慢的嬉皮笑脸起来,目光也不似刚才那样软弱无力,透出些不易察觉的敏锐的光芒来,语气也跟着有些轻佻道:「玫瑰姐,您看您怎么就又生气了?兄弟我这也是担心深哥啊,万一深哥有个三长两短了,我也好帮衬着点,别让深哥不得安息,死了还得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您说是不是啊。
」张语绮本就竭力压制着浑身的怒气,现下被这么一说,整个人就像一个装满了怨气的火药桶,而男人的这几句话无疑就是一颗明亮的炽热火星,落在桶里,整个火药桶霎时间就被点燃了,「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整个心脏便血肉模煳。
张语绮怒不可遏,反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个瓶子,拧开盖子就往中年男人身上泼过去,嘴上沉声道:「住口!」瓶子里装的红色透明液体是辣椒油,而这间屋子,正是一个审讯室,平常几乎从来都没有派上过用场,但依着郭深这个未雨绸缪的性子,审讯室里面的器材和刑具样样不少,种类非常齐全,定期会有专人检查维修并且更换。
一抱辣椒油毫无遮挡地落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流淌在那些有着明显伤痕的皮肤上,霎时间发出「嘶嘶」的响声,那些还冒着血丝的皮肉便瞬间外翻开来,彷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颤抖。
「啊!!
!」男人大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脖子用力地往前伸着,双手被禁锢在绳索之下,抓不到东西,只能用力的张开,像是鸡爪子一样,从太阳穴到脖颈处的青筋全部暴起,一条条青色的经络彷佛在烈日下被扔在柏油路上上下翻滚的蚯蚓一般,模样甚是骇人。
脸色和嘴唇都泛出些可怖的青白色来,最终大口大口地张着嘴呼吸空气,像一条从波浪里被卷到了滚烫的沙滩上的将死的鱼。
果然够狠,成子咬紧牙关,皮肤的每一寸地方都似乎快要开裂了一样的疼。
张语绮看着面前男人佝偻着嵴背,瑟缩着身子浑身颤抖不止的狼狈不堪的模样,感觉有些好笑,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轻轻把剩下的辣椒油放在了桌子上,勾起一边唇角笑道:「昨天晚上的饭吃的不尽兴,我现在请你再尝尝,这辣油猪肉的滋味,怎么样?还合胃口吗?」男人仍然没有从刚才尖锐而广泛的刺痛里回过神来,此时听见张语绮嘲讽的话语,勉强撑出个架子来看着她,抖着嘴唇说道:「哈…哈哈,玫瑰姐果然够意思,还知道兄弟从昨晚上开始就水米没进过一点,专程来给兄弟送吃的来,哈哈。
」张语绮皱起眉头,她没想到这个软蛋的男人竟然还这么嘴硬,看来是她手段还不够硬?于是张语绮转过身,从一旁的架子上卸下来一条硬质皮鞭,她向来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这次也不例外,她欠了欠身子,把皮鞭放到身后的男人手里,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扯着身上的小外套扯了下来,露出肩膀上层层裹裹的纱布,脸色阴沉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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