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3)
我们往陷阱里赶猎物时的情景很像吧。只要在分水桥北岸暗伏三千步卒或一千骑兵,半渡而击,绝对能把我们打崩。我们屁股后面的吕国追兵再跟伏兵两头兜杀,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吕国?杨元庆这是困兽犹斗,在赌最后一把啊。”这时,一直在旁边倾听不做声的先锋队伍队正开口道:“想不到孔老弟不仅箭术超群,更通军略,想必今后定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伍大哥,谢你吉言。不过还是熬过了今日此劫再说,大人物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众人不由沉默了,过来好一会,伍队正又开口道:“孔老弟,拜托你一件事,我在相河郡城老盛联钱庄存了笔银子,这是存根,这是我的信物,请你帮忙捎给我家娘子,让她尽心督促鱼郎娃好生读书,早日中举,光耀我伍家门庭。”接着他把自家的地址细细说了一遍。
陆压一愣,盯着那张满是风霜的脸,接过那存根和一把短刀,看也不看就揣进怀里,然后笑着说道:“老伍,我先帮你保存着,等我们都逃回吴国,再还给你。”
伍队正拍了拍陆压的肩膀,淡然地笑了笑,轻轻地说了句:“看来这趟买卖亏大了。”
走在路上,陆压突然问伍队正道:“伍大哥,你听说过裂马破军枪法吗?“
“当然听说过,此枪法为大陈第一猛将陈彦章所习。陈彦章人称枪王,十六岁从军,转战三十年,未闻败绩。唯独一次与大夏朝第一高手诚王对战,打得是天昏地暗,神鬼皆避,最后受伤而退。曾单骑铁枪直冲大魏中阵,视大魏三万禁军为草芥,裂马破军,连踏十三阵,挑大魏上将一十五员,其余无数,最后冲至御驾亲征的大魏皇帝驾前,一枪打碎了大魏皇帝的御骑马头,才扬长而去。二十年前遭朝中敌手陷害,一家老小三十一口皆数被杀。陈彦章怒灭敌手满门,随即消失无踪了。”
说到这里,伍队正的脸上露出对这位绝世猛将的无限向往,陆压也是心情激动,一篇往生咒换来一套绝顶枪法,这太划算了。有了这套枪法,再加上六合枪法、《手臂录》,天下绝顶猛将为期不远了。
终于到了,陆压看着远处的分水桥,突然转头问卓二狗:“二狗,你这破名字太难听了,万一我护不住你,我给写碑铭就不看了。要不你取个好听一点的名吧。”
刚才还很紧张,但是经过伍队正一事,卓二狗似乎也看开了,他淡淡地说道:“孔大哥,你比我有学问,你替我取个名吧。”
“那就叫卓一航吧。”
“好名字!”连伍队正都忍不住赞了一声。
“好,孔大哥,过了分水桥,不管是生是死,我以后都叫卓一航了。”
杨元庆心里也知道这局势不对,也怀疑对岸有埋伏,但此时的他已无路可走,只有赌上一把。他传令战斗力较强的义军残部七百余人先过河,然后在北岸布阵,掩护两千多郡兵残部和两千多辅兵、民夫过桥。在他想来,只要熬过初期,在北岸立住脚,扎稳根,就不惧什么了。
义军中大部分的辅兵都归队回到队伍中间去了。按照杨元庆的部署,还有战斗力的两千郡兵一前一后护住这两千多辅兵、民夫以及中营,所以看上去他们好像还比较安全,至少比当炮灰的义军要安全。
卓二狗坚决留了下来,按照陆压的叮嘱紧跟其后。过桥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的伍队正对陆压问道:“你居然是使斗枪的,待会我们比一比。”
“好!”
义军刚过分水桥,北岸边的树林里就冲出上千骑兵。看来这次吕国下了大本钱,非要吃掉这支军队不可。
骑在马上的陆压没有催动坐骑,而是干脆站了起来,张弓搭箭,等待最前面的骑兵冲到一百步,便如闪电般射出连珠箭。几乎首尾相连的箭矢如同一条长鞭,把吕国骑兵前锋扫了一遍。只听到马嘶人叫,一下子人仰马翻二三十骑。
陆压把空箭筒一丢,把弓丢给骑在驽马上的卓一航,喝道:“收好!换马!”
说罢,他跳下马来,抓起北斗枪,沉气向前冲去。伍队正笑着对陆压说道:“得见如此神技,伍某死而无憾。”说罢,带着先锋队和游檄队拍马向前冲去。转息间两边就撞到一块,只听到砰砰巨响,然后是战马长嘶悲鸣,军士们的暴喝声和惨叫声以及兵器相交声。
一百余先锋和游檄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吕国骑兵吞没,陆压最后看到伍队正时,他正回过头来看向自己,张开的嘴巴似乎在提醒自己,记住他的托付,杀出去。
陆压心静如井,双脚如马踏飞燕,长枪斜挺,沿着伍对正他们杀出的缺口向前冲去。等吕国骑兵刚冲过来,他双手一抖,北斗枪如巨蟒翻身,啪啪两声将两骑给扫了下来,估计脑袋都给扫碎了。再随着前移的步子长枪往前一扎,枪尖直接穿透马脖子刺进骑兵的胸口。陆压还来不及收枪,右边一骑便向他冲了过来。陆压左手松开,右手将枪尾向前一甩,枪杆后半截结结实实击在来马的头上,两下对撞的力量如此之大,直接把马头打得像被爆开的西瓜。而坚韧无比的枪杆却反弹回来了,陆压左右手轻轻一收,把力卸掉,并顺着这股力一抖,被北斗枪前半截扎中的那匹马的脖子突然四分五裂。
而左边也冲来一骑,收回枪的陆压把枪继续一收,后半截枪杆回到了陆压身后,然后他一转,前半截枪杆已经斜转向左边。这时的陆压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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