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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情坚毅,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忠厚可靠地感觉,两手各提着一只木箱,想必是刚刚搬东西经过旁边听到才插口的。
那管事见插话的不过是个佃客,不由得怒道:“岳飞,这里是你可以插口的地方吗?还不快去干活!”
“且慢!”韩肖胄听那叫岳飞的佃户言谈不似寻常百姓那般粗鄙,心中不由得一动,沉声问道:“若是不能与他们钱财,那你以为当如何?”
岳飞将两只木箱往地上一放,躬身行了一礼:“老爷,这些盗匪不过是贪利而来罢了,对府中情况也不知虚实,以小人所见,待会请管事在门上与贼匪讨价还价,引出匪首来,小人则可在暗中she杀贼首,然后让大伙齐声鼓噪,贼众不过是些乌合之众,首领被she杀,又不知府中虚实,定然丧胆,必能转危为安。”
那管事恨岳飞打断他的话语,抹了他的脸面,冷笑了一声:“岳飞你休得夸口,如是等会你没有she中,激怒了盗匪冲进来,伤了老爷和夫人的万金之躯,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
岳飞微微一笑,镇定的答道:“能与不能,空口无凭,老爷试试便可!”
韩肖胄看了看岳飞,又看了看管事,岳飞的镇定给了他少许信心,他对一旁的小厮道:“将我府库中的那几张弓都取来,再取两壶好箭来。”
片刻之后,那小厮便取了三张弓,两壶箭来,岳飞上前试了试弓力,选了一张,又取了一壶箭挂在身上,转身向韩肖胄拜了一拜,问道:“小人敢情老爷指点。”
韩肖胄目光扫过庭院,最后他目光停留在约莫七十步开外假山凉亭上的一只灯笼上,他伸手指了指那灯笼问道:“你看那便边凉亭上写着‘韩’字的灯笼,可she的中?”
岳飞没有回答,他从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搭上弦,一发力便拉了个满怀,稍一瞄准便放松了弦,只听得嗖的一响,远处那灯笼便升起一团火光,烧了起来,显然是被箭矢打翻了里面的灯火。
“好眼力,好臂力,好手段!”韩肖胄不由得赞道,他虽然自己she艺一般,但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他那几张弓都是上等货se,弓力最低的也有一石,依照宋时兵制,军中置弓三等,由一石至八斗,能够披甲开一石强弓的便是j兵了,平时较she,也不过是六十步开外,五发四中垛子便算优等了。这岳飞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便能开一石以上的强弓,七十步外she中灯笼,放在西北边军中也是一等一的锐士了,自己家中不知道何时有这等人物,倒是好运气了。
“多谢老爷称赞,不过是侥幸罢了!”岳飞放下弓,躬身道:“小人还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爷应允。”
韩肖胄见岳飞如此手段,对他的建议信心大增,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见岳飞如此说话,还以为是索要赏赐,赶忙笑道:“岳飞你放心,若是击退盗匪,我自有重赏。这样吧,两百贯足陌铜钱,如何?够了吧?”当时大宋正是承平,一升米不过三四文钱,足陌铜钱更是多了几分,这两百贯足够买七八亩好地了,的确是极为丰厚的赏赐了。
岳飞的神情倒是有些错愕,他赶忙对韩肖胄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道:“小人谢老爷厚赏,不过小人刚才所求之事却不是这个。小人敢情老爷先将院子里的妇孺迁到后院去,再将所有灯火全部熄灭,以免被贼子窥探院中虚实。待会等小人she中贼首,便请院中男丁齐声鼓噪,大呼‘官军来矣!’以破贼胆!”
“好,好!便依你!”韩肖胄此时越看岳飞越是满意,暗想若非这次盗匪来袭,如何得知自己家中还有这等有勇有谋的人才,他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岳飞的肩膀,笑道:“岳飞你且用心杀贼,我韩家绝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老爷!”岳飞站起身来,往院墙上走去。
外间张超坐在树下,懒洋洋的看着几个手下指挥着民夫用库房中的材料制造梯子和撞杆,他们这群人是白ri里从年久失修的一处城墙缝隙偷越入城的,自然无法携带梯子等器械。方才韩府外院那些矮墙倒也罢了,找几个竹竿什么的就能越过,韩府内墙那两丈多高的院墙可就不那么简单了,不过也无妨,看府内那些鼠辈模样,只要扎好了七八张梯子,靠上去便灌进去了。一想到传说中昼锦堂里的富贵荣华,张超不禁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一个喽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头领,头领!那韩府有人喊话了!”
“喊话?”张超皱了皱眉头,问道:“那贼厮鸟喊些什么?”
“韩府的人说要和咱们头谈谈,好像是要出钱买一府人的命的意思!”
“呸!老子打开了府门,里面东西都是我的,还用得着向他们买?”张超吐了口唾沫,转念一想又叫住手下:“且慢,你去回话,谈谈就谈谈,反正现在梯子还没弄好,稳住他们几刻钟也好!”
韩府内院的角楼上,管事哭丧着脸,在灯光下对外间大声喊话,不时回头看看隐藏在十余步外黑暗中的岳飞。他此时不禁暗自后悔为何要头揽喊话的活,自己现在身上没披没挂,下面的强人可是有弓箭的,待会一个说不好,一阵乱箭上来,自己就是肉筛子的下场。想到这里,他的声音又是抖了几分,浑身上下便好似打摆子一般。
“上面的人有什么话要说,我张超在此!”墙下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管事打了个哆嗦,小心的探出头去向外看了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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