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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也因为他制作的灯笼精致,亲手绘制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所以前几年还让乾隆皇封为“大清国宝”。再加上朗家世代本来就是负责制作紫禁城内外宫灯、灯笼的御用商贾之家,交际甚广、人脉活络,朗飞又生得fēng_liú惆傥,种种条件让他在女人堆里成了个超级抢手货。
不论皇亲国戚、名流商贾,只要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千金女,莫不将他视为乘龙快婿。
但他对灯笼情有独钟,对婚事则没兴趣,一些愿意痴等他的千金女就这么浪费青春的耗着,等了好几年,见他仍无动于衷,才不得不另觅良人成亲。
而她,身为北京有名的“御茶行”之女,婉拒了各方婚约,就痴等他一人,但从她及笄之后,三年了,也没等到朗飞开口。
爹可说白了,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十八岁可是非嫁不可,要不,像某某家的千金一样,过了十八,就无人问津了!
所以她允诺了爹爹,过了这个年,她满十八岁时,就听任他的安排,随便嫁了。
第二章
碧云寺内,香烟袅袅、沉静肃穆的菩萨殿里,顾以茗手持三炷清香,神情虔诚的跪在薄团上,看着前方的菩萨,诚心诚意的向佛祈求。
亲爱的菩萨啊,请保佑我正月十五上元节的黄昏之约能顺顺利利的好不好?
连着三年,我都求了你老人家,可是神一直忘了保佑我。
今年千万别忘了我好不好?我知道有很多人求你,却很难照顾到每一个人,可我一定是里面最虔诚的顾以茗在心中念到这儿,两道柳眉皱了一下,喃喃的道:“这样对菩萨好像有些不敬,再来一次!”
菩萨啊,今儿个是十二月初八,腊八日,再过不久又要过年了,而你法力无边,一定知道小女子所为何来。
可是我一定要告诉你,今年是我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我只希望能跟朗飞去闹元宵、看灯笼,探他最后的心意,如果他对我真的没意思,我就死心,不再等他了。
下回你看到我时,你也不会再听到我说朗飞如何如何……
所以,这一次请帮帮我吧,就帮这么一次,不成功,我只得听爹娘的话,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而那也就是我的命吧……
可到时候,菩萨,却也得保佑我幸福美满,要不,我肯定天天来吵您,您知道的,像东林冲的张大婶,北港街的吴大娘,她们跟丈夫处得不好,三天两头都来这儿哭得死去活来,念念有词的没完没了,你一定不希望再增加一个人来吵神吧?
所以我帮你想了想,为了免除后患,还是让我得偿宿愿,嫁给朗飞,那我就不会来吵神了,我还会供奉牲果……
“小姑娘,腊八一早入寺上香是来求姻缘的啊?”
突地,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在肃静的菩萨殿响起。
顾以茗眨眨眼,转过身来看着这名年约五十上下,长相仙风道骨,还算俊逸潇洒,但留了两撇碍眼的八字胡、架着西洋眼镜的白面老书生。
蔺亨凡笑笑的指指自己,自我介绍起来,“我乃解签书生——”
顾以茗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打断他的话,“我不求签诗,我只跟菩萨说话——”她倏地住口,小脸蛋儿立即皱成一团,沉眉垂眼的看看手上的香,再回头看看前方的菩萨,喃喃的道:“惨了,惨了,我忘了我说到哪儿了,难不成再重头说一次?”
“若我没听错,你应该已经说了两次,菩萨的记性很好,肯定记住了。”蔺事凡摸摸八字胡,笑笑的又道。
“你偷听我说话?”她有些不悦。
“非也,小姑娘,而是庙中一大清早万籁俱寂,你说出口的也只有短短的一二句,蔺某是不得不听,但即使听到了,也不知道姑娘到底跟菩萨说了什么。”
顾以茗仔细想了想,大部分的话她都是在心里跟菩萨说,他是应该没听到什么才是。
“那我还没说完,可否请这位老伯——”她指指门口。
“老、老伯?”蔺亨凡差点投软了脚,他自认保养得挺好的,这个娇俏可人,一身粉彩绸缎犹如天仙下凡的小姑娘居然称他老伯?
顾以茗急着想跟菩萨说完心事,所以直接对蔺亨凡道:“老伯伯,我拜托你别打断我的话,也别再打扰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菩萨说。”
“可是小姑娘,活菩萨在此!”他拍着自己的胸脯。
他?活菩萨?!她不悦的蹙眉,“你很烦耶!”
“本人就叫蔺亨凡。”
他脸上越见尴尬,唉,他这个高人真是处在高处不胜寒啊,若不是太平日子过太久,人也显得过于闲散,他才想活动活动筋骨,到这京城西陲的碧云寺当解签书生,趁机充当月老,大显身手。
凭他的能耐,他有把握绝对能在个把月的时间内,速战速决姑娘家们的喜事,成为史上促合动作最快的媒人公,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说他很烦?
顾以茗眨眨那双晶亮璀璨的美眸,“你就叫你很烦?”
“蔺亨凡,不是你很烦。”他一字一字,口齿清晰的说给她听。
她突地笑了起来,但随即又很虔诚的跟菩萨行三叩礼,起身将三炷香插入香炉,再双手合十的拜了三次,这才走到蔺亨凡的身边,“蔺伯伯,你认识朗飞的母亲吗?”
他摇摇头。
见状,她看来有些沮丧。
“怎么了,小姑娘?”
她大大的叹息一声,再回头看看菩萨,边说边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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