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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嘛!”我说。
看来我得起了。起来本想洗个澡,但是头晕得很,洗脸刷牙之后不得已又回到床上。
只要不做任何活动,在这里静静地躺着,身体便没有任何不适。
窗外风和日丽,看得到蓝天上几片薄薄的云絮被阳光照得白亮鲜新,有点刺眼。一只鸟儿划过,又一只鸟儿划过,它们是在游耍,还是在忙碌?
想起有一次对安仲笙说:下辈子变只鸟,与心上人做两只比翼双飞的鸟,自由往来,尽情戏耍于天地之间。他笑道:“你不是鸟儿,所以会这般想,鸟儿的疾苦人哪里体会的?”是啊!鸟儿也要觅食,也要抚育儿女、有天敌威胁、有风寒暑湿、有离散聚合……
你看它展翅飞翔,你又如何得知它的劳累、它的饥寒?它也许正面对这一张网,一张它看不见的网,而正在被张网人的诱饵诱惑着。
正在床上胡思乱想,艳红她们来了。看见我披头散发的样子一起惊叹着说我脸色不好,一定要好好保养之类的体己话儿。谈起公司的业务,她们又一起让我放心,说话务量正节节上升,形势一片大好,叫我放心。
四个女人谈起公司的事情,话务员、客户,哪个如何,哪个怎样,叽叽喳喳,房间里一下热闹起来。正聊得起劲儿,突然外面响起敲门声。
我说:“艳红去看看,谁来了?”
我心里嘀咕,难道是他?知道我这里的,除了现在在座的几位,小曼上班去了,爸爸刚回去,除了他怕是没有别人了罢?却听得艳红在外面喊了一声:“牛总!”
我的心里猛地一沉。
牛总是一个人来的。
他看到屋里的几个人,笑道:“你们都在呀?来看你们的上司?”
刘艳红把屋里的人一一给牛总介绍了,那三个值班长好像很怕牛总,怯怯地不敢多说。几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一齐站起来道:“这样,费姐好好养着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有我们呢!下午还想开个会,现在就回去了。”
艳红也说:“就是,我现在还上着班,也得走了。”
我说:“你们急什么?一会儿和牛总一起走,坐牛总的车,顺便把你们拉回去。”
牛总笑道:“我没开车,我是溜达着过来的。”
我无语了。
她们一副知趣的样子,急急地和我道着再见,走得干净利索。
我的家里只剩下了牛总和我,牛总把手掌放在我的额头,我感到一个烫烫的、绵绵的、黏黏的东西粘在我额头上,好在只是一瞬间,他就拿开了手,他说:“还好,不烧。”他又问,“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我摇摇头,我不知所措,我说:“牛总,你回去吧!”
他愣了一下,那表情里有一丝尴尬。
我连忙又说:“公司那么忙,我又没什么大病,睡一会儿就好了。”
“啊,”他说,“公司里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没什么事情。怎么,我来你这里,你不欢迎?”
我摇着头忙说:“不是不是!就是怕耽误你。”
“哦,那就好!”他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在外面看一会儿电视,中午我来做饭,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在菜市场已经把菜买好了。”
他出去了,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外边随即响起了电视声音,我只好躺着,我像一只无助的小鸟,被关在笼子里,我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睡觉。我索性闭上眼睛干脆就睡了起来,刚好打了一个盹,厨房传来的炸油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得水声哗哗,又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卧室的门开了,牛总手握墩布用力擦着地,退着进了卧室,我连忙坐起,喊道:“牛总!你你你,你怎么擦地呢!”
牛总回头看我一眼笑道:“看看!估计是两天都没擦了吧?再不擦就起尘了!”
我看到他亮亮的脑门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微微喘着气,我急了,翻身下地与他抢着拖帕,我说:“我来我来!我怎么能让你擦地呢!”
他急道:“上床上床!你看你,刚擦干净,又被你踩上鞋印了!”他胖胖的身体如一堵墙横在那里,我够不到他手里的拖帕,只好坐回到床上,看着他把卧室的地面仔细擦完。
牛总又退着出了卧室,边退边把踩过的脚印擦过,又为我轻轻把门带上。
好不容易等到地面干了,我下了床,只见餐厅桌上摆了四个盘子,各被一个盘子扣着,我上前将扣在上面的盘子一一掀开,都是家常菜,回锅肉、麻婆豆腐、青椒肉片、清炒耳菜,外带一个番茄鸡蛋汤。
牛总在旁边得意地说:“你尝尝,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我头也不晕了,忙着拿出碗筷,又取出一瓶红酒打开放在桌上。
牛总惊问道:“你现在想喝酒吗?”
我说:“你喝,我陪一点儿,没事的。”
说实话,菜的味道不错,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总是咽的难受,汤也不想喝,只觉得桌上唯有红酒喝得舒服。
牛总问我:“怎样?”
我故意夹了一口耳菜大嚼着点头说:“好吃!”
牛总叹息道:“很多年了,我都没有吃过自己亲自下厨炒的菜了,其实在哪里吃,都不如在家里吃得香呀!”
我点着头:“是,家里好。”
他又说:“我原来不知道你住的离公司这么近,要不早就来你家开伙了!每天都吃点饭店的饭,真是把我吃腻了!”
“嘿嘿!”我傻笑一下,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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