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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呢?我心里一紧,匆匆过了马路,钻进人群,只见小曼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傻傻地睁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
“小曼!”我呼喊一声,上前拉住她的手,听的她呻吟了一声,用力抬了一下头,我突然看到她脑后的鲜血,心里一惊,便急忙向围观的人群喊道,“哪位帮忙?给拦一辆出租车!”
人群中立刻跑出去几个人在路边卖力地吆喝着,一辆出租终于停了下来,上来几个小伙子,帮着我把小曼抬到了车里。
上了车,我喊了一声:“快!到医院!”司机一踩油门儿,车便飞也似地跑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帮我抬小曼的一个小伙子也在车上。见我看他,他对我说:“闲着没事儿,我帮你送到医院,万一你弄不动,我好帮忙。”
我说声谢谢,再看小曼,眼角流着泪,好像已经昏了过去。
小曼的伤不重,挨了一个耳光,嘴角被打出了血,摔倒时后脑可能恰好磕到小石子上了,磕破一点皮。医生先给小曼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开出了单子,让我们带小曼去做b超和磁共振,我想把小曼交给那个乐于助人的小伙子自己去交费,小曼死死地把我拉住了。
“不去!”她说,“我没什么事情,就是一点皮外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我见她脸色铁青,紧咬着牙关,知她真正的伤害不在身体,我仿佛看到她滴血的心灵,我说:“你确定没事儿?”她点点头,我说,“那就跟我回家吧。”
我搀起小曼,对那个站在一旁的小伙子说:“谢谢你!”
小伙子见我们要走,忙说:“我送你们回家吧?”
“谢谢了!”我说,“就不再麻烦你了。”
小伙子掏出一张名片说:“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一喊就到。”
我接过名片,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离开了医院。
拦了一辆出租,我们刚刚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小楠吗?我是李华林,是不是路上塞车了?”李华林,就是安仲笙临走时介绍给我的那个他在c市最要好的朋友。刚才忙着照顾小曼,我竟然忘记了她还在办公室等我。
我连忙解释说:“不是塞车,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点伤,刚从医院出来,今天怕是去不成你那里了,以后再抽时间去看你,好吗?”
“怎么?是被车撞了?”
我笑笑:“不是车祸,是夫妻闹意见,打架打伤的。”
“是嘛?”她惊讶道,“你住哪里?我过去看看?”我奇怪,她来干什么?正在犹豫,她又解释道,“反正今天我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过去看你吧!你住哪里?”
我对着话筒报出了地址,小曼忍着痛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安仲笙?我不想见他。”
我说:“你美呀?我想见他现在也见不着呢!”又说,“刚才我约了一个朋友见面,她要到我那里去。”
小曼“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曼是自己上的楼,她不让我扶她。进屋后她直径上了床,用被子把头蒙起,接着就放声痛哭起来。
她哭,我便把卧室门关上,坐在客厅打开电视,边看,边等着李华林。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李华林的敲门声。我打开门,一个瘦弱的女子正站在门口。瘦弱,只是她的身材,但只要一看到她那双眼睛,你就会读到一种成熟和坚强出来。随着门开,小曼的哭声也放出了房间。李华林微微一愣,但她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随我走进了房间。
我把泡好的茶放在李华林面前的茶几上,她客气说:“不喝,别麻烦了。”
我笑:“安仲笙的好朋友怎么能不喝茶呢?”
李华林向我一笑:“谢谢!”又指着放出哭声的卧室问道,“怎么?不去劝劝?”
“怎么劝呢?”我叹息一声,“我懂的道理,她也一样都明白,她现在该做的就是痛哭,也只能是痛哭。”
“天呢!”李华林笑着说,“你说话的风格真像安仲笙,难怪你们会成为知己。”
我苦笑:“我哪里配做他的知己!”
李桦林一愣,看着我微微笑了:“怎么这样说?安仲笙很欣赏你的!”
我不以为然地笑笑。
李桦林会意地跟着笑,又朝里屋一甩下巴:“去告诉她,家里来客人了,哭一会儿就行了。让她出来,我们谈谈?”
我奇怪地望着她:“你想给她做政治思想工作?算了吧!没用的。”
李桦林又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是这样,我们想在最近做一期婚姻爱情的专题,所以你说你的朋友因为夫妻矛盾被打伤,我就跑来了,我想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如果你的朋友愿意谈谈……”
我摇头:“恐怕,她不会接受你的采访。”
李华林说:“不,不是采访,是随便谈谈。”她沉吟了一下,又说,“大体上,我们想做这样一期专题,但是我还没有找到突破口,我不是想找具体的事例,而是想从中发现一个具体的角度,所以这不涉及你朋友的隐私问题。”
我看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就说:“那这样,我打电话,让楼下餐馆送几个菜来,一会儿我们边吃边聊。”
第5卷 婚姻不是衣衫
我问李桦林:“要不要喝点酒?”
李桦林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我,一指卧室,问:“她喝不喝?”
我笑了:“会喝。”
李桦林也笑:“那就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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