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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了。”他缓了缓情绪,闭目调整呼吸。“方便具体说明一下你的黑历史吗?”很意外,那个男人询问的声音相当恳切,不像是在求八卦,更像是一种求助与咨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同志圈内人人都听过的那些套路。”齐誩淡淡回答。换了以前的自己,也许根本说不出口,但是对沈雁坦白过之后心里面已经放下,一切变得容易多了,“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直男,他点头了,于是交往了一阵子。最后他仍旧娶妻生子和和美美。”
而且,重逢的时候甚至产生过偷偷做一次的念头——
这一段齐誩连回忆都不想回忆,何况开口。只有在自己心里冷冷地鄙夷而已,没有一块儿说。
“这样啊……”
对方轻轻呢喃,随即安静片刻,似乎陷入了深思。
两个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忽然,快马轻裘问道:“那么,归期……对你而言,当初应该果断放手比较好吗?”
齐誩愣了一下。
现在回头审视,确实是这样。然而那时候的自己又怎么会知道未来的发展?
不等他整理出一个理性的答案,快马轻裘自己却说:“是啊,如果你和你前任一直纠缠到现在的话,就错过沈雁了。”
齐誩闻言睁大了眼睛。
“你刚刚说沈雁……”
“事到如今不用隐瞒了吧,”快马轻裘微微一笑,“你肯定就是那位‘室友’,而且你跟他关系肯定不一般。而且……他竟然愿意让你住他住的地方,那不简单啊。猜来猜去,比起朋友来我觉得你更像他的男朋友。”
关系被识破只是迟早的事,不过比起这个,齐誩最惊讶的是另外一些细节:“不,轻裘大人……你,刚刚叫出他现实中的名字了。”
即使不问归期知道雁北向,雁北向知道不问归期,只有关系深入到三次元之后,才会使用“齐誩”和“沈雁”这两个名字。
“而且听你的意思,你似乎知道他住的地方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不然也不会使用“竟然”和“不简单”这类词。
对面的男人好像也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
“归期你还真厉害,简直像是外面那些八卦记者一样。”
“唔……”齐誩登时噎住。职业居然被无意中猜到了,虽然自己负责的那一块不叫八卦叫新闻。
笑罢,快马轻裘大大方方承认道:“我的确知道他现实中的一些情况。”
才一句话过去,齐誩忽然听不见他声音里的调笑的成分了。
“所以,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报‘顺阳侯’这个角色——”
齐誩对这个角色名印象深刻,不是因为报名选手里面有铜雀台,而是因为沈雁好几次提到他报名是为了“克服”什么。
想不到快马轻裘也会提到,显然是知道其中的原因。
尽管他们是旧识的事情自己已经知道,但是不得不面对那种巨大的落差——一种,让齐誩觉得置身于茫茫漆黑当中,只能靠双手胡乱摸索,一点点吃力前进的不安。尤其在得知另一个人手里有灯的情况下。
他忍不住涩涩地追问一句:“这个角色……有什么特殊意义存在吗?”
对方怔了怔,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短促地发出一声“啊”,随后轻轻抽一口气,一副不慎犯下错误的样子。
“对不起……我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
“轻裘大人?”
“不要问了,”快马轻裘微微压低声音,用了罕见的恳求口吻,“如果你不知道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请当我什么完全没有说过。拜托了。”
听出了对方想要绕开话题,齐誩反而更加焦急:“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能帮得到他呢?”
今天沈雁的行为举止让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沈雁不说,他也无从介入。
现在,他似乎找到一丝线索,而这个线索提供者却也不肯再说半个字。
只不过是僵局——
“你帮不了他,”良久,快马轻裘缓缓开口打破僵局,“只有这件事……谁都帮不了他。”
78【第七十八章】
齐誩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省城那天。
一个人下了火车,手里拿着一本旧版《城市指南》。虽然印刷日期距离当时只过了三年,但是火车站是新站,建于三年前还是一片荒地的新开发区,因此地图上没有任何标记——没有标地铁站,没有标公车站,甚至没有画出道路。
于是一切变得无可考究,无从下手。
为了不让自己迷失方向,他必须重新买一张地图,重新去认识那里。
现在也是。
沈雁这幅拼图一块块拼到这里,赫然发觉手上的碎片其实并不齐全……想要最终完成它,仅仅依靠自己现有的东西是不够的——
“你快下班了没有?”
沈雁正在化验室内低头写微生物检查报告,忽然听到齐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错觉。齐誩真的站在那里,轻轻倚在门框上望着他。
“你怎么……”会过来。由于他的意外出现,沈雁的语句和动作一时间因为惊讶而变得迟钝了。
“我来接你。”
齐誩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一边微微笑着踱过去,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有催促,示意沈雁慢慢来。
沈雁默默地写完手头上的报告,处理掉培养皿,关上显微镜,最后走到水池边洗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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