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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突然开了，客厅的光照亮了狭窄的楼梯，程橙不知所措地蹲下来，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不敢去问顾隐离发生了什么，他能感觉到顾隐离，好像……在哭啊。

顾隐离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心弦瞬间绷紧了，小橙子特有的气息钻进他的鼻腔。

第十章 专属称呼

程橙微微张开嘴唇，想开口安慰顾隐离，又不知从何说起，程橙泄气了，眼角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的纸屑，程橙的小心肝颤抖了一下，他记得，夏婕妤说过，她在楼下……

其实就在今天下午，他头脑发热跟夏婕妤说了他和顾隐离的事，只是把顾隐离的性别改了，当时夏婕妤赶时间，所以就约好今晚见面，出去的时候碰上乔翊，把这事抛在脑后，又回家了，程橙总是这样，明明说好去做某件事，要是碰上另一件事，那件事又忘了。

顾隐离还笑他健忘是种病，早治早健康。

想到这里，浅浅的酒窝出现在程橙脸颊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嫩白的小手触碰顾隐离的肩膀，刚想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顾隐离的脸庞就放大数倍，几乎贴在他脸上，被侵入的口腔早就举了白旗，任由顾隐离毫无忌惮的侵占。

淡淡的酒味充斥着程橙的口腔，这种气味让程橙感到嫌弃，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上顾隐离，透露着自己的情绪。借着室内的光线，程橙看见了顾隐离充满血丝的双眼。

顾隐离闭上了眼睛，程橙的眼神是厌恶，他懂。他没有勇气面对程橙，他多希望程橙会心软，这样的话就算成不了恋人，他们之间还能当朋友，对的吧。

顾隐离加深了这个吻，疯狂地掠夺起来，丝毫没有技术可言，好几次咬到了舌头。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来，程橙用力地推开了顾隐离，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刚才差点窒息了。

顾隐离低下了头，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小橙子……”

程橙嗯了一声，“我在啊。”他站了起来，“顾隐离你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顾隐离愕然地抬起头，眼神中似乎重燃了希望，小橙子不骂他？顾隐离乖乖的跟在程橙身后进屋，程橙的家不是很大，却充满的家的味道。

直到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顾隐离才后知后觉，程橙不喜欢酒。

于是顾小三心情非常愉快的用手撑着下巴，双眸追随着厨房里的身影，口中反反复复的念着小橙子，仿佛那是他的专属物品。

程橙端着杯子出来，就见顾隐离对着他的眼睛，舌尖在唇边舔了一圈，一副准备吃大餐的模样，看得程橙心惊胆颤。

“顾隐离，喝茶。”长方形的木桌子，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却是最远。程橙把被子小心翼翼的推过去。

顾隐离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委屈的声腔道，“小橙子……你坐那么远……”

程橙揉了揉眼睛，起身坐到顾隐离旁边，挂在墙上的老式钟表咚咚咚得发出了声音，程橙抬头看了一眼，九点了啊！

“小橙子，我喜欢上你了！”顾隐离抿了一口茶，滋润了喉咙很正经很严肃地说，“或许你会很讨厌我，连朋友都做不成，不过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刚才对不起！以后我会尽力克制住自己，在没经过你的允许前，不会再对你做出越轨的行为！”

态度诚恳得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信誓坦坦地向程橙做着保证。

程橙一脸迷惑，顾隐离喜欢上他？程橙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后，慢慢的挪着自己的位置，危险的看着顾隐离，害怕他下一秒就会向他扑过来。

“你什么时候上过我？！”程橙看他像看敌人，一脸戒备。

顾隐离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的小橙子真可爱，“小橙子，你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我们可在床上翻云覆雨耶！”

程橙故作娇羞状，“不要说了！”

顾隐离双手托着脑袋凑到他面前，眼圈红红的，非常委屈，“小橙子，你以为这是玩笑吗？”

“顾隐离，你到底怎么了？”程橙现在的语气，在顾隐离听来，有些哀凉，就好像他们两人面前有一层透明的纱，明明能伸手相拥，却总是隔着那一层纱。

顾隐离不语，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橙。

良久，谁都没再开口，顾隐离迈开脚步，手刚碰到门锁把手，忽然顿住，“小橙子啊……再见。”

门被关上，程橙赶紧走到窗边，望着顾隐离从这里离去，他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他和顾隐离的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不能……就这么断了啊，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第十一章 交换条件

颜允白感受到插入血管中的针头时，一路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调整好一个舒适的睡姿，沉沉的入睡。

这个夜晚很平静。

翌日——

早晨柔和的阳光照进病房里，颜允白安安静静地让护士量体温，想着自己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随口问道，“姐姐，我的费用有人付了吗？”

护士戴着口罩只露出半个脸，眼睛大得可怕，“不知道。”

颜允白一听这话，腋窝下夹着的体温计松了，护士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取出体温计重新给他夹上。

颜允白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乔翊应该把费用交了的……吧？

护士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响起了关门声，颜允白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