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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一起罢手,不知意yu何为。“杀啊,为什么不动手,”信纸上的镜须道人拢须微笑,戏谑瞧着二人,“天疏剑,你真以为你的大师侄是乖宝宝,五个同门是他杀死的,换来其他门派支持他篡夺掌教,简简单单就把师父卖了,这样的徒弟留着何用?”
“所以你要他盗取墓中大阵的阵眼翻天印来克制我,用明阳子的妖身做幌子,诱我出手,”天疏剑一声长叹,它太过自负,不相信大师侄能够取出明空琉璃顶的阵眼‘翻天印’。
传说翻天印能够封禁天机、阻绝生死,然而大道无常,生灭不住,岂是区区一件法宝可以干预。在天疏剑刺穿大师兄心脏的瞬间,翻天印封禁了他体内的生机流逝,间接等于停止了时间,使大师兄处于不生不死的状态,如果拿走翻天印,他还是会立即死亡。名义上是脱逃天命,实则生不如死。
“爆!”镜须道人一声轻语,信纸化为灰烬,身影消失不见。
随着话音,木雕泥塑的二人竟真如石雕般寸寸开裂,身体好像成了一座吞噬万物的深渊,四周的草木泥土如o水般卷向二人,又在其身前无端消失,连附近的景物光线都扭曲模糊不堪。
距离最近的二师弟难以脱困,只好忍痛将铜钟踢过去,隔断吸扯,借力逃开。他高喊“:快跑!”可惜声音都无法逃脱吸引,到了众人耳边已经微弱不清。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示j,他只能听天由命了。腰间一轻,耳边风声如溺水贯耳,模糊中是六师弟提着自己,身上的拉力逐渐远去,所有的景物都在飞速中模糊不清,最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将一切归于平静。
“我觉得自己不适合江湖,”一个女子的声音将二师弟唤醒,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大石屏上,四周是幸存的同门,皆以本来面目示人,容貌娇美的八师妹怀抱着个满身血肉模糊的男童,坐在自己身边,和六师弟幽幽说着话。
“你不适合,自然我也不适合,”六师弟平静笑道,神se轻松,抚摸着师妹的长发,入手像婴儿般柔滑细腻。在四周惊讶而欣喜的目光中,六师弟携起师妹,对众人道“:我们要走了,ri后相见,念着同门一场,希望大家手下留情。”
许久无人说话,所有的目光都是祝福和羡慕,“或许我们不必留情了,”最小的师弟说完,笑出了声,大家也都笑了,“我也不合适江湖,”“我也是,”“我脑子笨,师父的东西学不来,还是回去跟重重重孙子的孙子学种地吧,”随着话语,不断有人腾空而起,做了拜别的手势,消失在云端远处。
二师弟默然起身,体内的元气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石屏外,朝阳升起,一切浸润在金se之中,将昨夜的魑魅魍魉涤荡一空。除去自己这班废材,师尊的地位终于如ri中天。“我也走了,总要有人给师尊个交代,”二师弟不看二人,反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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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打虎
江郎镇的地貌很奇特,附近的大山里有很多天坑,里面存满了活水,不腐不臭,形成了无数深不见底的水洞。传说从前有些树长到了云彩里,圆大的叶子晒干后特别结实,被山里人用来做屋顶,远看像满是莲蓬的池塘,舒服又安宁。天坑就是那些巨树一夜间忽然消失后留下的。
王虎娃趴在水洞边,像自家的大黑狗似的闻了半天,又比划着脚印的大小,对到江小虾脸上。王虎娃的爹是当地有名的猎户,这小子随他爹,生的又粗又壮,眼睛挺大,眉毛像虎斑一样油黑黑的。
“瞧见没,和你脸差不多,尿臊味是公的,”王虎娃对江小虾点头,眼珠在小虾脑袋上画圈。
“虎娃哥,你咋知道是公的,你总闻尿啊?”三妮是刘财主的千金,生的虎头虎脑,白胖圆脸,和虎娃连相,大家都说她是虎娃媳妇。
“嗯,他连虎粪都尝过,在外头特给他爹长脸面,”江小虾特烦虎娃总拿自己在三妮面前显摆,因为他残疾了。四年前为给老爹治疫病,江小虾钻进不果山淘金,几天后在村口垄头的水边被发现,浑身让血浸透了,骨头碎得比糯米豆包还软和,就脑袋没事。镇上有名的郎中说他活不过转天,可转眼四年,除了离不开小木车,江小虾喘气还挺匀乎,老郎中倒是前年病死了。
“我是成天吃虎肉,那玩意味特大,”虎娃觉得脸皮发涨,一举手里的大铁叉子,叉头的钢尖磨得锃亮,好像从没用过,“看见没,这是我爹用的嗯,兵刃,等老虎过来,照着爪子一捅,扎牢靠了,它就被你牵回家了!”
“噢!”小伙伴们一阵惊呼。唯独江小虾眼角抽疼,再往前走,林子里的树像喝醉的庄稼汉,勾肩搭背拧在一起,枝子密的不透风,一股o腐味直冲鼻头,除了老猎户,几百年都没人进去过。不语林的经历让他特别害怕密林。黑暗有自身的规则,凡人最好敬而远之。
“没破的虎皮值二两金子,够咱们穷人像三妮她家那样活二年,天天吃肉,我们走!”虎娃手一挥,十几个半大孩子不顾江小虾的反对,推着他一齐跑进树林。
虎娃全家靠打猎过ri子,鼻子嘴上下过功夫,一路连闻带尝,不出十里,还真找到一具动物尸体。走近了一看,尸体都是体面的说法,那玩意就跟被土炮轰过似得,身上四五个木盆大的洞,伤口的骨头都被咬碎了,脑袋被拍进树里,十几丈开外都是血迹,只剩一条脊骨连着皮,挂着几块碎肉,像块烂门帘子贴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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