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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能做他娘的。」萧遥逸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喜欢这调调,怎么了?年纪大点,有大点的好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程兄没听说过?瞧瞧芸娘这模样,还标致著呢。」萧遥逸大笑道:「圣人兄!我这芸娘不比你的美人儿差吧。」
芸娘侧身坐在萧遥逸膝上,萧遥逸一手搂著她的身子,芸娘羞容满面,红著脸扭到一旁,软绵绵在他手中滑动。
程宗扬笑骂道:「人家两个是婆媳,本来就够不好意思了,你多少给她们留点面子吧。何必这么不厚道呢?」
萧遥逸嘻笑道:「婆媳有什么稀奇的?母女俩一起出来卖的我也见过呢。眼见他人起高楼,眼见他人楼塌了,世态炎凉,原是常事。大户人家又如何?又不会比别人多长个nai儿,别人卖得,她们又为何卖不得?程圣人,她们既然出来做这勾当,早就把体面放在一边,何必还装模作样?左右都是这些事罢了。」
萧遥逸放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ri苦多!寻欢作乐还来不及呢。」
这番话说得丽娘眉宇间忧se尽去,她美艳的面孔露出笑容,神情变得柔媚起来,娇声道:「公子说的是。当ri我和婆婆还一同让客人收用过呢。」
萧遥逸挑起芸娘的下巴,嘻笑著逗道:「是吗?」
芸娘也放开羞涩,浅浅笑著柔顺地点了点头。
程宗扬不禁想起还囚在自己手中的卓云君,不知道那死丫头能不能把她也调教成这种尤物。富贵人家的女眷可以当舟ji,英姿飒爽的卓教御也没有道理高人一等。真不行就把卓云君送到画舫的芝娘那里,让她代为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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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天地外,山se有无中。
脱下的道服已经破碎不堪,但雪白的衣襟仍然白得耀眼,显示出名贵不凡的质地。上面两行小字墨迹如新,诉说著它曾经的主人卓然不群的身份。
不过此时,这件高雅的道服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角落里。它的主人已经换上新衣,顺从地跪在地上,曾经高傲的面孔勉强挤出笑容,望著面前的妇人。
厚厚的脂粉掩住了小紫绝美的容貌,内力被制的卓云君视力大幅减弱,心里又先入为主,把她当成娼窠的老鸨,几天相处都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昏暗的灯光下,那妇人坐在椅上,毫不端庄地翘起腿,脸上脂粉刷得发白,像演戏一样堆起笑容,哑著嗓子道:「哎哟,道姑i,你可算想明白了。早些认了命,何必吃那么多苦头呢?」
卓云君心头一片冰冷,笑容下的面孔像死人一样毫无血se。她披著一条蝉翼般的轻纱,里面是一条又窄又紧,艳俗不堪的朱红内衣。衣物紧紧贴著她丰腴的**,上面齐胸,露出一半胸部,下面勉强掩住臀部,勾勒出身体优美的曲线。
那妇人冷笑著伸出脚上的木屐,坚硬的屐齿踩住卓云君的手指用力一拧,「怎么?又哑巴了?」
卓云君华美的面孔猛然抽动一下,发出一声痛叫。那妇人柳眉倒竖,破口骂道:「浪表子!老娘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你新衣服穿!连个谢字都不会说!」
卓,颤抖著发白的嘴唇道:「多谢……」
那妇人这才满意地松开木屐,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摆出和颜悦se的样子,细声慢气地说:「道姑啊,你在道观里修行久了,人间礼数都忘记了。难得遇上我来指点你——」
卓云君看到那妇人脸se一沉,连忙道:「多谢指点……」
那妇人重又露出笑容,「真乖。」她笑mī_mī道:「道姑啊,你入了我门里,也就做不了道姑了。如今我养了你几ri,不如认你当个乾女儿吧。」
卓云君已经是笼中困鼠,只能低头道:「多谢妈妈……」
那妇人笑道:「旁人都叫我紫姨,你就叫我紫妈妈吧。」
卓云君六岁学艺,二十余岁便在太乙真宗独挡一面,与掌教王哲同师兄妹相称,教中辈份高过她的寥寥无几。此时却垂下眼睛,低声下气地朝这个粗鄙的妇人道:「紫妈妈。」
「哎,乖女儿。」小紫笑著靠在椅上,摆出老鸨的样子,拿著一只蒲扇在手里摇著,狡黠地笑道:「女儿啊,你叫什么名字?」
卓云君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云……君。」
「娘就叫你小云好了。」小紫用脚尖挑起卓云君的下巴,逗弄道:「这模样还怪招人疼的……」她体贴地用扇子给卓云君扇著风,问道:「是家里ri子过不下去了么?怎么想起做道姑了?」
「是。」
小紫拖长腔调,老气横秋地说:「怎么是个锯嘴的葫芦啊?」
卓云君忍气吞声地说道:「女儿从小作了道姑。後来……後来被人骗了……卖给了妈妈。」
「乖女儿,多大年纪了?」
「四……四十六。」
「哟,比娘还大著几岁呢,这娇嫩嫩的样子真看不出来。」小紫拖长语调,满口建康俚语说得活灵活现,「这身子说二十都有人信呢。」
「妈妈夸奖。」
小紫笑吟吟道:「什么时候破的身?」
卓云君身子僵了一下,良久道:「十六……」
「谁给你破的?」
「一位师兄。」
「做了几次?」
「一次……」
「哟,这么标致的身子,他怎么不多做几次?」
卓云君唇角微微颤抖,「那次之後,他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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