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6/11)
,这喇嘛才没受伤。韦小宝哈哈大笑,向车夫道:还不快走!
双儿提着手中的珠子,问道:相公,这珠子还给不给他们?
韦小宝尚未回答,只见三名喇嘛各从腰间拔出钢刀,恶狠狠地扑将上来。双儿从车夫手中接过鞭子,向外甩出,卷住了一句喇嘛中手钢刀,鞭子回缩,左手将刀接住,右手又将鞭子甩了出去,一卷之下,将第二名喇嘛手中钢刀也夺了过来。第三名喇嘛叫声:啊哟!一呆停步。双儿手中鞭子又已甩出,这次却卷住了他头颈,顺势将他位到车前,随着接过他手中钢刀。那喇嘛喉头被鞭子勒住,双眼翻白,伸出舌头,满脸登时没半点血色。余下两名喇嘛分从左右向双儿攻到,意欲相救同伴。双儿跃起身来,左足站在转辕,右足连踢,两名喇嘛头上穴道被点,晕倒在地。她挥手松开鞭子,那喇嘛已窒息良久,也即昏倒。
韦小宝喜欢之极,跳起身来,叫道:双儿,好双儿,原来你功夫这样了得。
双儿微微一笑,道:那也没什么,是这三个恶人不中用。
韦小宝道:早知这样,我也不用担这半天心事了。跳下车来,在一名喇嘛身止踢了一脚,问道:你们干甚么的?那喇嘛兀自昏晕不醒。
双儿在他腰间踢了一脚。那喇嘛一声呻吟,醒了过来。双儿道:相公问你们是干甚么的?那喇嘛道:姑娘姑娘是会会使仙法的么?双儿微笑道:快说!你们是干甚么的?那喇嘛道:我们我们是五台山菩萨顶大文殊寺的喇嘛。双儿皱眉道:甚么喇嘛不喇嘛的,胡说八道,说这等粗话。韦小宝道:喇嘛是西藏的和尚。双儿道:原来你们是和尚。在他身上轻轻踢了一脚,道:是和尚又不剃光头?
那喇嘛道:我们是喇嘛,不是和尚。双儿道:甚么?你还嘴硬?相公说你是和尚,就是和尚!在他腰间天豁穴上又踢一脚,那喇嘛直痛到骨髓里去,忍不住大声呼叫,疼痛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响。另外两名喇嘛悠悠转醒,听到他杀猪般大叫,无不骇然,齐用藏语相询,那喇嘛说了,随即用叫道:我是和尚,我是和尚,姑娘说说我是甚么就是甚么,求求你快快给我解了穴道。
双儿笑道:姑娘说的不算数,相公说的才算数。相公你说他是什么?
韦小宝笑道:我说他是尼姑!
那喇嘛实已忍耐不住,忙道:我是尼姑!我是尼姑!韦小宝和双儿一齐大笑。双儿左足在他颈下气户穴上轻轻一踢,那喇嘛剧痛立止,兀自不停的叫唤:我是尼姑!我是尼姑!
韦小宝忍住了笑,问道:你们是出家人,为甚么来抢我们财物?那喇嘛道:小人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韦小宝道:你还想下次么?那喇嘛道:我说过不敢,就是不敢,再过一百年也不敢了。韦小宝道:你们不在庙里念经,下山来干甚么?那喇嘛道:是师父派我们下山来的。韦小宝道:你们师父派你们下山来抢金银珠宝?那喇嘛道:不不是。我们要去北京刚说到这里,另一名胖大喇嘛咳嗽一声。
韦小宝斜眼瞧去,只见那喇嘛连使眼色,显是示意同伴不可吐露实情。韦小宝本想这些喇嘛见财起意,恃强抢劫,也没什么大不了。满洲人祟信喇嘛,皇宫中做法事,定是请喇嘛拜忏诵经。皇室如此,一般王公亲贵更加不必说了,是以颇有不守清规的喇嘛在京里横行不法。他本想作弄折磨他们一番,资为笑乐,就此将他们放了,但见这胖大喇嘛这等神情,似乎另有别情,说道:这三个家伙捣鬼。双儿,你在他们三人身上每人踢一脚,让他们三人叫苦连天,咱们这就走罢!
双儿应道:是!她也瞧也那胖大喇嘛捣鬼,先在他天豁穴上踢了一脚。那喇嘛立时大声呼叫。双儿又走到先前那喇嘛身边,提起脚来,作势欲踢。
那喇嘛吃过苦头,忙道:别踢,我说就是。师父差我们上北京,送一封作。韦小宝道:信呢?那喇嘛道:这这信是不能给你们看的,要是给人见到了,师师父非杀我们不可。韦小宝道:拿出来!你不拿,我就踢你一脚。说着走上一步。
那喇嘛可不知他功夫有限,这一脚踢在身上,无关痛痒,一见他提脚,忙道:不不在我这里。韦小宝道:你去拿来!那喇嘛无奈,走到那胖大喇嘛身前,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藏话。那胖大喇嘛以藏语回答,他正在杀猪也似的大叫大嚷,再夹入断断续续的几句藏语,更加难听。韦小宝从他语气与神情之中,料想他定是不许这喇嘛取信,当即走过去在他脑门上狠狠踢了一脚,那胖大喇嘛登时晕去。另一名喇嘛从他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小包,战战兢兢的双手递过。
韦小宝接了过来。双儿从怀里也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打了开来,拿出一把小小剪刀,剪开包衷,里面果是一封信,封皮上写的是两行藏文。
韦小宝问道:这信送去给谁?那喇嘛道:给我们师伯的。韦小宝伸手一扯,一扯开了封皮。两个喇嘛连声叫苦。,只见一道黄纸上写了几行弯弯曲曲的藏文,下面又用朱砂画了一道符,希奇古怪,不知所云。这封信便是以汉文书写,韦小宝也是不识,当即递给双儿,问道:里面写些什么?
双儿也不识得,向那喇嘛道:相公问你信里写些什么,快说!如有半句假话,我踢了你的穴道,永不给你解开。哼,至少也得隔上三天三晚,才给你解开。
那喇嘛接过信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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