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十五章 不得好死(1/2)
正当一行人在山村里搜查有没有活人的时候,云生还吊在那不知名的水牢里。
那天对她说话的男人,后来再也没来过,也没有人过来给她送饭,她觉得自己没有被冻死,就先要被饿死了。
寒冷席卷着她的全身,她挂在那,脑袋垂在胸口,干净的白色里衣给不了她任何保暖的作用。
“这罪遭的,还不如当初就死在京城呢。”忽的有人说话,那声音忽近忽远,好像是在风里,云生听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直到有一阵香味从远处飘来,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而是……饭菜的香味?
良心发现了?云生心想。
她用着最后一点力气睁开一点眼缝,黑暗之中,有什么温暖的气息慢慢靠近了过来,不一会儿,她又感觉到有人在解开捆缚着她双手的绳索,因为用力,她柔软的身体也跟着晃了几晃,脚下的水发出轻微的波荡。
忽的,手腕上一松,云生整个人便跌了下去。
而又有一股力量忽而穿过她纤细的腰身,堪堪将她接住。
她听到那个人在她头顶说:“你又何必这样折磨她?”
云生觉得,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故而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怎么?你心疼了?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柳姑娘嫁了人了,所以便转了个心思,放到她身上了吗?也是,两个都是风一吹就倒的人儿,又是闺中密友,像得很。”另一个人也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冷嘲热讽道。
而抱着云生的那个人,却只字未言。
云生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床上暖烘烘的,屋里暖烘烘的,窗外的太阳暖烘烘的,而她的身体也是暖烘烘的。
她从那该死的水牢里出来了。
谁救的她?
云生双手撑着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屋里没有人,窗外也没有人,床头挂着她的衣服,干净而柔软。
她爬下床,披上自己的衣服,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
这院子,和之前山村里的院子有些像,但到底不是同一个。
这里又是哪儿?
“醒了?”忽的,身后传来一个极为慵懒而带着危险的声音。
云生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这个男人不像姓萧的,他的面目清清楚楚的摆在云生眼前,如刀锋一般凌厉的眼眉,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带着些许对云生的鄙夷。
他双手抱胸,背靠着她房门口的门框上,眼神之中颇有些不耐烦,看着云生的时候,像是看着一堆垃圾。
对于这种上来就表示不友好的人来说,云生还是比较喜欢姓萧的。
起码姓萧的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待她,起码是没有苛刻的。
而眼前这个人,喜怒形于色,不是个好相与的。哪怕云生都按照他说的去做,也不一定能得到他由衷的赞赏。
故而,云生决定,先找找姓萧的在哪里。
“你敢不理我?你可知道我是谁?”男人放下双手,眯起双眼紧紧盯着云生瘦弱的后背。
云生正慢慢走到院子的出门,听到男人的声音,冷哼一声,偏过脑袋,说道:“不然你杀了我算了。”
如此胆大。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云生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话已出口,那便是泼出去的水,反正她现在也没死,她就不信身后那男人真能杀了她。
故而,云生沉了沉气,坚定了脚步往外走。
这里的确已不是之前那处山村了,姓萧的不见了,那一男一女也不见了,只有身后那个对她不太友好却一直也没有靠近对她做些什么的男人。
“你这是在找谁?”跟着走了一路,他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
云生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这个地方你是走不出去的。”他又说。
云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盯着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停了下来。
方才站得远,不觉得,如今站得近了,他的五官更为清晰,也更为熟悉。
“你……”云生欲言又止。
“怎么?”
云生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脑门儿半晌,才说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岂料,那男人在听到云生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便扬了起来,似乎云生这样的反应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他微微朝前将身子倾过来,问道:“像谁?”
看他这般反应,云生心中便有了数,皱了眉头,手指顶上他的额头,将他顶得离自己远一点,才开口:“张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
话音刚落,男人脸色就变了。
“他应该庆幸有我这样的兄弟。”他的语气冰冰凉,但对于刚刚经过水牢洗礼的云生来说,还不够温度。
“我要是张同,就把你吊起来打。”
一说吊起来,云生就收住了话音,扭过头去死死盯着他,结果这人面皮极厚,居然冲着云生笑了起来。
姓萧的自从将云生抓来之后,就一直好吃好喝招待着,可这男人来了,她就被吊起来关在水牢里两三天没吃。
“是你把我弄进了水牢?”云生虽是问着,但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是啊。”然而他压根也没想着隐瞒,痛快地应下了。
“我哪里得罪你了?!”云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手撕了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可他仍旧笑着,脑袋一歪,说道:“我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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