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贵人多忘事(2/2)

个孝女，可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明知道你的娘亲处于危险之中，却还是那么冲动，连这么点儿情绪都控制不住。你若是再敢向前一步，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猜等你娘醒过来发现自己容貌被毁，会不会恨你呢？”

“你……”夏颜刚想说什么，却被红衣女子打断。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可是发过誓的，一定要让你尝尝至亲至爱之人离你而去的滋味，毁容什么的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

说着，红衣女子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心口，轻笑道：“不如先把她的心给挖出来，让我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你的一样黑。”

“哎呀，这样也不行，把心挖出来她不就死了，这么轻易就让她死去，岂不是帮她解脱了？不行，不行。”红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思索片刻便把匕首移向了颜氏的腹部，“不如就把她的肚子切开，让我看看她的肚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生出来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想要报仇，冲我来就好，跟我娘有什么关系，你快放了她！”夏颜大吼，“我夏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并没有害过任何人，你这么恨我，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红衣女子轻笑，“夏掌柜，你可还记得兰儿？”

“兰儿是谁？”夏颜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名都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一个姑娘吗？”

“夏掌柜，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红衣女子笑出声来，“不过这也正常，我们勾栏院里的姑娘，哪有那个福分让夏掌柜您记住名字呢？”

“勾栏院？”夏颜眉头紧拧，“你说的是青楼？你是青楼里的人？”

“以前是。”虽然看不到红衣女子的表情，却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情绪，只听她悠悠叹息一声，“夏掌柜，您对青楼的姑娘有何看法？”

“没有看法。”夏颜虽然急着把颜氏救出，可红衣女子却没有放人的意思，竟然开始和她聊了起来。

未了保证颜氏的安全，夏颜只能忍着心中的急躁。

“这回答还真是无可挑剔。”

“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快把我娘放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红衣女子笑了笑，“看法没有，贵贱总能分清吧。您觉得青楼里的姑娘，是贵还是贱？”

“这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何来贵贱之分？”夏颜冷笑，“你们自己觉得贵就是贵，觉得贱就是贱，对待这种谋生的手段，是喜欢还是讨厌，是自愿还是被迫，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连身在其中的你们都不知道答案，我一个从未去过青楼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听到夏颜的回答，红衣女子缓缓低下头去，轻声道：“她……也是这么说的。”

不知为何，夏颜总觉得前一刻还在威胁自己，嚣张到不行的红衣女子，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失落与惆怅。

那端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也莫名的透出一丝孤寂与凄凉。

“她？是你刚刚提起的兰儿吗？”犹豫片刻，夏颜还是张口问道。

“没错，就是兰儿。当年因为家里实在是养不活那么多孩子，爹爹只能把相貌最好的我和兰儿卖到青楼。”红衣女子回忆往事，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兰儿比我大上几岁，因为模样实在漂亮，不少客人眼馋，刚到青楼没多久就被妈妈逼着接了客。兰儿虽然不情愿，可为了能让我更晚一些接客，生生的把这些不情愿给按了下去。你知道吗？被卖到青楼时兰儿只有十二岁。你能想象到兰儿为了保护我在那种腌臜的地方平安长大，付出了多大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