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哥哥来过(2/2)
,推了推厚重的木门,谁知“吱呀”一声,门开了。没锁,花眠心下一喜,快步闪身进去,阖上木门。
将军府自那日起,除了皇帝下旨厚葬将军夫妇及儿女,便就此搁置,无人再来接手,都认为将军府一家都被烧死在府内,是座凶宅,平日里也没人愿意来。
花眠熟练地走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他的小院被烧死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堆废墟,花眠转身朝着父母住的院子走去,熟悉的人工湖,湖上的九曲桥还是照着她画的样子爹爹找来修的,走在桥上,原本清澈干净的湖面,早已经散发着腥臭,只剩下脏兮兮的淤泥。
花眠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转着,脚下的枯叶咔嚓咔嚓直响。
最后花眠站定在书房门口,这是花眠爹娘最后身死的地方,花眠的手抬起又落下,又抬起,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
他竟然记不起爹爹的书房原先是什么样子,从小花眠就不怎么来书房,他怕打扰爹爹工作,今日再来,他只记得爹娘惨死的模样,丝毫记不起原先的书房该是什么样子。
走进屋子,一股陈年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花眠低低咳嗽起来。
缓了口气,花眠走到昔日爹爹办公的书桌前,凭着窗口洒下的月光,细细的摸索起背后书架上的物件。
花眠的手探上一白玉瓷瓶,眯了眯眸子,不对,所有的物件上都是积满灰尘的,只有这件是干净的,像是被人近期细细的擦过。
花眠将瓶子拿在手里,走到窗前,细细的看着,花眠忽的朝着空旷的房间声嘶力竭的”
“哥哥是你吗?哥哥是你回来了对吗?你出来,我是眠儿,你在哪里,你出来啊”
花眠手里的白玉瓶子上用颜料描着一片银杏叶子和一片枫叶,手法粗糙,画的毫无技术可言,这是他爹爹生辰那日娘亲送给爹爹的白玉瓶,上面的枫叶和银杏叶是拉着哥哥画上去的,爹爹当时嘴上嫌弃他们毁了好好地玉瓶,实际宝贝的不行,整日放在床头,从不许吓人碰。
现下怎么在书房,一定是哥哥回来了,一定是。
花眠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微红,紧紧抱着玉瓶,她在想,哥哥还活着,真好,哥哥还活着,她还会再见到的。一定会的。
抹了把脸,在落满灰尘的书桌上,用指尖画了一个银杏叶的轮廓。将玉瓶揣在怀里。
若是哥哥再回来,一定知道她还活着,会在这里等她的。
收了思绪,捧着玉瓶出了府邸,转头看着身后的将军府,眸子里是浓浓的悲伤,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消失在夜色里。
花眠并没有回到之前的客栈,而是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休息。
翌日,天海蒙蒙亮,花眠便换上一身的素色衣裙披上同色的狐皮大氅,带上帷帽,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朝着城西的山上走去,路程不远到也不近,花眠就这么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着。
花眠记得这附近有一家蒸酥酪和栗子糕,他没有记错啊。
花眠看着满是店铺的街道,却独独没有哪家糕点铺,瞧着天色,早已经大亮,不应该没有开门啊。
看着四周熟悉的街道,却独独没了哪家糕点铺子,湖面走进一家身边的一家同样买糕点的铺子。
朝着正在向货柜上摆着热腾腾刚出锅的糕点的小哥道“小哥,请问这里以前的哪家铺子呢?”
小哥忙碌的身影停下,看着眼前不知道何时进来带着帷帽的女子,继续摆着糕点道“原来那家啊,几年前就关门了,要不尝尝我家的酥酪,也很好吃。”
花眠帷帽下的眉头轻皱,朝着小哥道“给我装些酥酪和栗子糕吧”
小哥将手中的糕点朝着花眠道“好嘞,小姐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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